子,擦净嘴巴,然后才心安理得地躺在人家怀里。
“小蚊子,还记得我们在宜兴看月亮吗?”苏釉看着天上圆月,抬手起来,右手掌心疤痕清晰可见。她不由地想起自己再宜兴许的愿,心里坦然踏实。
“记得的。”蔡小纹捏住苏釉的手,握紧在手心,仰头望月:“月还是故乡圆。”
苏釉从下凝视蔡小纹的脸庞,不扎发团了少了几分可爱,多了几分英气。苏釉看不够,微笑道:“人好月才圆。”她把目光从蔡小纹脸上移到了月亮脸上,心道:皓月在上。我还是那个愿望,就不用再说一遍了吧……
月光之下,湖心深处,一条大鱼翻尾而出,打碎了那一弯圆月。
月落日升,心事随着月光湖水藏回了心里。该做之事不能耽搁。蔡小纹依旧在铺子里学习。苏釉则揣上了个锦盒,来到了孟家陶铺。大师兄孟子印的铺子。
老伙计自然认识苏釉,忙请进内堂。苏釉一路瞧见铺子虽然也不清闲,但比起苏蔡两家的忙碌,还是要差了一些。进了内堂,孟子印正坐在矮桌旁休息,见苏釉来了,赶紧起身相迎,惊讶不已:“苏釉师妹怎么来了?快!倒茶!”
“见过师兄。”苏釉行了万福,把手中锦盒递与孟子印:“师兄今日生辰,我也不知你缺什么。一点小意思,请师兄不嫌。”
孟子印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把琉璃小刀。刀把是三色琉璃所雕,刀刃雪亮。价值二十两不止。是正穷死的苏釉忍着肉疼才咬牙买下,力图挽回和师兄日益疏远的局面。她终究是做不出花十文买块板唱段十八摸这种事……
孟子印憨厚的脸上惊喜又不好意思。他合上锦盒,请苏釉就坐:“师妹太客气了。我都跟师伯说了,师妹肯定忙,就想不打扰你了。”
“师兄说哪里话,哪里会打扰。倒是没给师兄办生日宴,过意不去啊。呃……听说师兄忙着监制?”
“是啊。大窑在做贵器,我离不开。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批了。”孟子印笑笑,拿过伙计放在桌上的茶壶,给苏釉倒了一杯:“订这单的客人,又回你那去了。”
“啊……”苏釉大为尴尬。口齿伶俐的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倒是孟子印换过话题,自解这一围:“师妹在宜兴遭了难。手,还好吗?”
“好,好了!”苏釉赶紧抬起手展开手掌给孟子印看:“留了个疤,没事了。”
“呼……那就好。”孟子印放下心,笑道:“我们听到消息,担心得不知怎么好。我差点就要陪师伯去宜兴了,听说是还有公主……嗯?风铃?”
孟子印还没说完,苏釉也扭头回看。风铃站在门口,yu言又止。
“风铃你怎么来了?”
风铃走进几步,先向孟子印行礼:“见过孟少爷。小姐,你回家一趟吧,有事。”
“什么事?”
“这……”风铃看了看孟子印,没说话。
苏釉心急了,催促道:“当着师兄还有什么不能说,快说!”
“京城官陶来人了,催你回去。我先去套车了。挡着道了。”说完,风铃转身出去。
官陶?!苏釉吃了一惊,今年的官陶已经贡上,按理不会有人再来。她想不明白,就要向孟子印告辞:“师兄,真对不住,你看……”
“师妹快回,官陶要紧!”
“诶!改日再来看师兄。”苏釉连忙向外走,才走得两步又被孟子印叫住。
“师妹等等……”他从工案的抽屉里拽出一小包袱,走到苏釉身前把包袱打开。是一个细口瓷瓶。白瓷瓶身,普普通通。
“这是?”
“现在的护手油总是不好。我想着要给你和小纹师妹弄点好的。这瓶护手油是西域来的,说是很好。给你了。”
“师兄,这怎么好!你还是留着自己……”
“别多说了!你是师妹嘛。官陶又找你,怕是要做陶。你先拿着用。”孟子印不容置疑地把瓷瓶塞进苏釉手里。
“那……多谢师兄!”
“快走吧。对了,先不要告诉小纹我给你了,因为我只有这一瓶……”
“嗯!明白!”
苏釉把瓷瓶放进怀里,告辞出门。上了车,快马加鞭向前赶。
“不对啊,怎么是你来叫我?”
风铃拿手绢一点点地擦汗,喘气道:“因为是到家里找你,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