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苏釉扶起,彼此相视,语气恳切又郑重:“媳fu儿,你等等我。我养你。”
“……”苏釉就吃这一套,差点就迎风流泪了,慌忙推开蔡小纹,扶地站起,偷偷抬手揉眼睛:“说了还没成亲呢,不准叫媳fu……叫你来是看房的。快看看,想怎么建?”
蔡小纹也不扶地,双腿半曲直接站起,真的看起房来:“这里很好。就是,会不会太偏了点。周围都没有人……”
“周边的几块地其实都被买下了。只是还没开始建房,应该很快就会动工,然后就有邻居搬来。我们也没这么快住过来啊。房子还没建好,院子也没圈,地也没整……慢慢来。”苏釉才不好意思说自己没钱了只能慢慢来,否则巴不得今天建好明天来住。邻居?又不能吃谁管他。
眼见太阳要落山,蔡小纹看苏釉还不想走,便回家取灯笼炊具,说是在湖边吃顿野餐。苏釉借着夕阳最后点光亮,把房柱房梁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简直像对童年里最喜欢的玩具,爱不释手。这房子远远不止玩具,这是她以往人生的成就,未来日子的期盼。是一个最温暖最具魅惑的字:家。
家,和爱人一起的家。是苏釉最大的向往。她从没有光耀师门的大志,也没有技冠天下的野心。她只想过安安稳稳的小日子,和一直喜欢的师妹一起做心爱的陶,这就是她的全部愿望。而如今,这个愿望就快要实现。所以当她在夜色中哼着十八摸给自己壮胆时,看见提着灯笼的蔡小纹一溜小跑地从远处过来,眼睛又酸涩了。蔡小纹为了不让灯笼里的火熄灭,一手提,一手还要扶,跑得不快还像送吃食的饭铺伙计。
“半夜里呀,三呀更啊,睡呀睡不……小蚊子……我的小蚊……你就不能把灯笼熄掉再跑吗!”
晚餐是在湖边的石滩上吃的。蔡小纹从家里带来了平底铁锅,渔兜网和干蘑菇。舀一碗湖水把干蘑菇泡开,先放在一旁。她喜垂钓,擅捕鱼。才下水不一会儿,就用兜网捉到了两大一小三条鱼,还有十几只蹦跳的湖虾。
蔡小纹用石头做灶,点了苏釉捡来的枯叶枯枝把铁锅烧热。把三条鱼剥好洗净,直接放在铁锅上小火煎烹。当香味飘出,鱼肉白皙时,便可吃了。苏釉捧着最大的一条埋头大吃。蔡小纹把之前泡的蘑菇切成薄片,和洗净的虾仁一起,借着鱼油煎。虾仁蜷起变红,蘑菇也卷了边。苏釉夹起一片蘑菇放进嘴里一嚼,菌香混着鱼香,在舌尖四溢。苏釉囫囵嚼了两下咽了,还要再吃。却被蔡小纹抢先夹起她看中的虾仁。
“蔡小蚊子,抢我的虾!”她愤愤转头,却看到虾仁含在蔡小纹唇上……
灯笼chā在石缝里,烛火照山峦。湖水轻波动,好似打着哈切围观岸上这扰山水清梦的两人。蔡小纹没心思猜山水的心思,她的心思都去挑动苏釉的心思了。她双手撑腿,倾身向苏釉靠去,撅嘴道:“唔。”
苏釉怔住,其惊讶程度不亚于听到蔡小纹突然唱起了十八摸,好一会才呆然开口:“你到底……是哪里学来的!”
“呼行的……”蔡小纹唇上夹着虾呢,“书上的”三个字说得含含糊糊。她也不愿多说,又向苏釉靠去了点:“唔!”
苏釉离灯笼太近,被火光烧红了脸颊。她虽然想象过无数个关于蔡小纹的奇异场景。但说白了,都只是想想而已。如此情辟蹊径,她不曾想过,因为没想到蔡小纹会做出这等让人脸烫心跳的放肆举动……她终于低下头,盯住蔡小纹唇上的虾,抬手挽住头发咬去。尽管苏釉很小心地尽量只去咬虾,但是露出蔡小纹唇外的虾肉太小。苏釉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蔡小纹的唇。柔软至极的触感,压过了虾肉的香味。苏釉叼着虾仁,赶紧直起身,低头只顾嚼。食之无味地咽下虾肉,她的脸颊又被蔡小纹手心抚住。穿发而过,温柔至极。
“唔……你的手粗了。”
蔡小纹没听出苏釉的没话找话,掩饰脸红和心跳。她实话实说道:“嗯,新买的护手油总是不好用。”
“是吗……我也是……”
“师姐……”蔡小纹眼波流动,轻唤一声顺手就把苏釉又揽进怀里,抱紧。苏釉偷摸拉起蔡小纹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