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熄,只留下满屋绕满月光的夜色。
蔡小纹松了苏釉的下巴,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唇,双眸满溢的温柔还掺了苏釉熟悉的那种迷离。与以往不同的,迷离下带着一弯浅笑。
两人的距离那样近,近到苏釉借着月光就能看清蔡小纹的一颦一笑。苏釉脸红稍褪,但还是顶着两坨红晕。在刚在两个长吻下,她真的有点头晕。可是如此夜晚,她舍不得晕,于是强撑着理智轻说道:“流氓……你笑什么?”
蔡小纹抿起唇,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你摸哪里啊……”
蔡小纹被这一提醒,低头看去。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在苏釉睡袍里,被衣服遮挡看不见手掌。再顺着看去,睡袍的腰带松开了,柔软地躺在榻上。腰带松开,只要稍微动动就能落下睡袍,于是蔡小纹好意提醒苏釉:“你的衣带咋散了?”
这个笨蛋!苏釉听到这个傻问题,心里愤恨死了。但她脸上还是那样红瑟瑟地娇羞:“把手拿出去……怎么散了,问你自己啊……你刚刚做了什么……”苏釉抬袖掩面弯腰,看起来一副饱受欺负的柔弱样。
蔡小纹微愣一下,接着就听话地把手从睡袍的开襟处退出来,然后仔细反省,奇怪地道:“我没解你的衣带啊,我只是……”
哗!苏釉摔下遮面的袖子打断蔡小纹的话,心虚又愤懑地扭脸道:“不是你解的,难道是我自己解的吗?!不理你了,蔡小蚊子!”
“好好,是我解的是我解的……”蔡小纹赶紧挪腿两寸,与苏釉贴得更近:“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她探颈贴在苏釉唇上,赔罪般小心翼翼地轻吻。苏釉这回没有再躲,闭了眼睛任由蔡小纹精雕细琢。经刚才对话的提醒,苏釉意识到了个重大问题:小蚊子这个笨蛋,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做吧?!
可这是极可能的。她特别是她看见亲吻之后又坐在那傻乐的蔡小纹,那张流氓中还透着纯洁的脸。
衣带都解了你不知道怎样吗……苏釉低下头,都想垂泪为自己嚎啕一把:这笨蛋师妹真是自己上辈子欠的情债吗……要真是欠了债,你来讨啊,你倒是来讨啊!
苏釉想到委屈处,不由得抬起水汪双眸对蔡小纹投去怨念的目光。可是怨念还没持续到眨眼,意外就突如其来地到来了……苏釉总是忘了有一个词叫天赋。
腰被环绕紧抱,脸被轻捧住。吻就从额头开始,慢慢向下移,路过秀挺的鼻梁,点过巧致的唇角,又顺着光洁的颊边滑去,直到柔软的耳垂。犹豫了一下,好奇地咬住,小心地放在舌上,极轻地吮含。
“嗯……”一声没有先兆的轻吟惊得蔡小纹一滞。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无心之举,都是自然而然所为,虽然真诚但皆是试探。苏釉这声没防备的回应,如一颗石子,垂直抛进蔡小纹微风轻拂的心湖里,泛出幸福满溢的涟漪。蔡小纹不再小心试探,环手把苏釉抱得更紧了,倾项大胆含住苏釉的耳垂,轻挑慢捻。
“小纹……别……”苏釉失了力气,周身柔软地陷进蔡小纹的怀里,逃无可逃。
如此轻声细语不能阻止蔡小纹,只能徒添周围的暧昧气息。苏釉微蹙眉头闭目,右手垂放在榻上,左手虚握了拳头曲在胸前。她向来想得比做得多。可此时完全被蔡小纹主导,她什么也不用做,却空白了脑海,心胸里也塞满了不知何物,暖烘烘地压溢出甜蜜的麻yǎng。
耳垂上湿润的柔软还在,指尖忽然缓缓从脖颈上滑过,落在锁骨上。那略显坚硬的触感带来滚烫的温度,引得苏釉急促地轻喘。好在那点滚烫没有过多停留,而是落在睡袍的领口上。
蔡小纹向榻边挪了些,以略微高难的姿势平衡在榻边,好能贴苏釉更近些。她松松地握住苏釉睡袍领口,终于不像之前那么大胆。她踌躇了片刻,还是抵挡不住心中火烫的期待。她放过苏釉的耳垂,tiǎn了tiǎn略有干涩的嘴唇,鼓足勇气请示苏釉:“师姐……好不好?”
苏釉睁开眼睛,眨了好几下才褪去眼中迷离。接着她便抬手臂遮住了眼睛,yu哭无泪:好不好你个头……
推倒,撕开,扑上来。这才是苏釉想象的作为。现在亲都亲成这程度了,还要来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