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蔡小纹没被别人伤着,倒被她打了一个嘴巴。苏釉现在回想起真觉得自己无情又无理取闹,真是活该心疼。
“不疼。嘿嘿。”苏釉那个巴掌打得的确毫无道理,好在蔡小纹傻乎乎地不计较,一门心思只关心苏釉的温饱。“师姐,你饿吗?”
“我……”那些没吃完的羊肉包子都在转身奔跑时撒了一地,现在苏釉真有些饿。可是她多了个心眼。眼见就快到家了,路边又没了卖点心的小摊店铺,如果自己说饿了,蔡小纹肯定要回去下厨。苏釉心疼蔡小纹刚参加完陶鉴辛苦,便咽了口水撒谎道:“不饿,刚吃过。”
谁知蔡小纹太笨,没领到这份情,而是扭头撅嘴,很不满地对苏釉道:“师姐,你就吃小师叔做的饭,都不吃我了。”她是想说“不吃我的饭了”,结果一个嘴笨,说成了另外的意思。
苏釉岂能不想歪。可邪念刚动,右手就突然裂痛一下。疼痛如针,刺出她一身冷汗。她无暇顺着“不吃我”想下去,低下头用鼻尖蹭过蔡小纹的脖子,苦笑道:“小蚊子。如果我的右手真的不能和以前一样……”
苏釉的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想告诉蔡小纹这件事,还是想得到一个回答。伤痛让苏釉突然就失了信心,忐忑到说不完这句话,只能把选择的权利推给蔡小纹。她作为师姐,决定两人前路在关键时刻,又一次地怂了。
而这个问题,偏对蔡小纹没有任何难度。正好走到岔道口,她停下脚步,把苏釉向背上又推了些,然后扭头回看,被阳光染金面容。
“嘿嘿,不怕,有我呢。”
“……嗯。”苏釉心中暖意难言,又趴了脑袋贴住蔡小纹,笑得让她看不见:“我不怕了。”
蔡小纹坚定地继续向前走,念念不忘还是吃的问题:“小师叔做的饭好吃吗?”
“呃?嗯……好吃的。”
“哼……”蔡小纹很轻地哼唧一声,也撅嘴得让她看不见:“比我做的还好吃吗?”
哪来的醋味……苏釉暗笑。她虽看不见,却知道蔡小纹在别扭什么。右手不敢动,她用左手也足够搂紧蔡小纹,痛并幸福地笑道:“小蚊子最好吃。”异曲同工之妙。
蔡小纹不能体会此间妙处,只会撅嘴:“可你只吃小师叔的,不吃我的……”
“你这不是耍流氓吗?你也没给我做啊。红烧肉到现在都没影。我到哪吃去?”
“啊……也是啊!”蔡小纹恍然大悟,酸溜溜的醋味瞬间消散。她理亏似地傻笑以解尴尬:“嘿嘿,嘿嘿嘿。”
“嘿你个头。你老是不见人影去哪了?”
“昨晚我去了无锡。找小耳朵。不过事没办成。”
“你找颜耳令有什么事?”
“不是找她……我不告诉你。”
“呀嗬,蔡小蚊子,翅膀长硬了?还敢有事瞒着我了?”不是找颜耳令,难道是找梁面瘫?
“你想知道就先告诉我‘双奈刺王’是咋回事?”
“……这是谁告诉你的?”
“小耳朵。”
“所以说不要去结jiāo奇怪的姑娘!你去无锡就是为了这个?蔡小蚊子你学坏了!我不跟你好了!”苏釉故作生气地闹腾,其实正盯着蔡小纹没束起的长发笑得满脸温柔:今天你真好看……
这就由不得你了……占心中最重的分量背在身上,蔡小纹还能昂首挺胸,踏上阳光洒满的前路:媳fu儿,回家咯。
到了家,疲乏的苏釉和更加疲乏的蔡小纹双双合衣摔床,倒头大睡。待苏釉再睁眼时,已是张灯时分。身旁空留一角薄被,不见蔡小纹的踪影。苏釉赶忙用左手撑榻,坐起身。
“醒了?”
桌旁还是有琴博山,正对着一本旧医书调yào。桌上摆满了瓷瓶小碟,房间都弥漫着yào味。
窗外浓墨浸天,看不见蔡小纹,苏釉有点心慌:“小师叔,小纹呢?”
“她去无锡了。说今晚不回来睡。”有琴博山把调好的yào膏抹在医布上,对苏釉道:“要换yào了。”
苏釉听说蔡小纹去了无锡,放心之余又怅然。她吸吸鼻子,抬手理顺睡乱的发丝,自我安慰道:也好,在无锡应该不会有危险……就这一刹那,苏釉抬头就看见有琴博山手拿yào布,坐在床榻旁。
苏釉赶忙伸手,递向有琴博山。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