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义,苏釉终于开口,面带浅笑地对梁静安道:“实在是太巧了。又在无锡重逢。安掌柜这是来无锡做买卖?”
梁静安回笑道:“是。看来我等有同路之缘。”
同路之缘,不能满足颜耳令对蔡小纹高山流水之情。她对蔡小纹补充道:“小蚊子,宜兴有陶鉴,你们去看吗?你知道陶鉴是什么吗?”
蔡小纹岂能不知道什么是陶鉴,当即大叫道:“陶鉴!我们也去啊!”这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她抑制不住兴奋,又要伸手拍颜耳令肩膀。颜耳令再次躲过,起身绕到梁静安身旁,也很兴奋:“你们也去看陶鉴?!我们可以一起去啊!”
见颜耳令误会了,蔡小纹要解释:“不不……我们其实是……”还没说完,就被苏釉打断。“有机会,一定和安掌柜颜姑娘同去。”
梁静安微笑道:“有机会,自当同去。”这两个有机会,扼杀掉了所有机会。
蔡小纹听不出两人话里的意思,还要问颜耳令:“小耳朵你们住在无锡吗?去宜兴住吧。到时候看陶鉴也方便。我和师姐住的那家客栈就很好……”
蔡小纹笨,颜耳令却明白现在的气氛。在苏釉梁静安两道冷峻的目光下,颜耳令咕嘟咽了下口水,很识相地推辞了蔡小纹的邀请:“我们已经在无锡住下了。方便安掌柜的买卖嘛……反正宜兴离这近得很。嘿,嘿嘿。”
于是这顿饭到了怎么都该散席的时候了。颜耳令承诺了蔡小纹,一定会去宜兴找她玩。蔡小纹才踏踏实实地被苏釉拎走。嘟嘟和云云依依不舍地分别,跟着各自的主人分道扬镳。回宜兴的一路上,蔡小纹沉浸在再遇颜耳令的兴奋中,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苏釉则在心里嘀咕:为什么做掌柜的会帮伙计抱着猪?用名贵紫锦的伙计,号称生意人却几乎面瘫的掌柜……这两人果然很奇怪,还是不要太接触的好。
苏釉如此想定,却没告诉蔡小纹。一路平安地回到宜兴,差不多就要准备进窑制紫砂之事。
第二日,泰斗带着蔡小纹去泥铺取泥。苏釉留在家里,收拾具体工具,生活用品。泰斗临走前特意叮嘱苏釉把院门锁好,因为正值开春时节,偶有流盗。
待二人走后,苏釉把院门chā上又上锁,便回房收拾。收拾了一圈,她又绕到院子里想找根细绳把手里的小锄头缠紧一点。刚一开门,她就吓蹲了身,差点摔趴在地。才开一角的房门又被她压回关闭。
有流盗!
扒着门喘了几口气,苏釉壮着胆子把门又开一缝。果然见一个背了包袱的女子正在爬院墙。刚刚还只是坐在墙头,现在都快跳进院子了。
真是流盗,不是我眼花!怎么办……苏釉又怕又急,脑门上沁出一头汗: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小蚊子不在这里,我可怎么办……要是藏起来任由她偷东西,肯定会被小蚊子瞧不起的!我是师姐,不能认怂!
除却不懂爱,其他方面苏釉倒真不怎么怂。就算面对爬墙进屋的盗贼,她也决心一斗。反正原则就是不能让蔡小纹笑话。
话说那个女贼跳进了院子,也不躲闪也不鬼祟也不巡视也不翻找,竟是直接向屋内走来,推门时还自言自语道:“不在家啊,那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藏在屋角正被门挡着的苏釉听到此话,真是气极:怎么,不自己动手,还想姐姐我来帮你装银子么?!
愤怒压怯壮胆。苏釉趁着这股劲,无声把房门推开。女贼的后背就完全暴露在她面前。她紧拽小锄头,高高举起,用木头把朝女贼后颈处狠狠一砸!
“走你!”
女贼都准备自己动手了,哪里想到身后有人呢。哼都没哼就应声倒地晕了过去。苏釉见自己居然成功打倒了恶贼,得意到仰天长笑。好在得意并没忘形,她才笑两声,就醒悟还是正事要紧。于是赶忙找来绳子,把女贼的手绑紧。捡一块布团,把女贼的嘴堵上。仔细检查了绳索,确定就算是嘟嘟也挣不开后,苏釉一杯水浇醒了女贼。
大概那下挨得不轻,女贼缓缓睁眼,好一会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慌忙扭身要站起,还没站直,就被苏釉一锄头棍子打在膝弯上。她顿时又扑跪在地。她猛然抬头,紧盯绕道自己身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