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点了点头。
李唐虽说无父无母,可有宁城这一个靠山在,只要他不犯什么大错,他这一辈子的吃穿用度都不需要去愁的。
正常人遇到这样的情况,要么发奋苦读考取一个功名,要么就是跟着宁城一起做生意,或者是吃喝等死,当一个混混,怎么着都不该是他这样的情况。
勾结乱党,叛卖米粮给敌国,他怎么想的,这是不要命了还要拖累整个宁家吗?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身份有问题。
宁檬不开始还不太明白了,等回过神来,也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当即问了出声。“哥哥,你知道李唐的父亲是什么人吗?”
李唐是她的表哥,他娘亲是宁檬娘亲的妹妹。
如果他的身世出问题的话,那问题就是出在他爹身上。
宁楼低声道:“姨母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甚详细,只听说她是看中了一个落魄的书生,一见倾心,再见定情,非要嫁给他,祖父不肯,将她关在了院子内,怎料她买通了下人偷偷的跑了出去,再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怀胎五个月。”
“祖父对她又气又恼,可终究是自己的女儿,也只能勉强同意了这门亲事,但是未婚先孕终究是会被人诟病的,祖父承受不起这样的闲言蜚语,送了他们一大笔银子,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江南。”
“姨母未出嫁的时候跟娘亲关系甚笃,便是结婚了,每年都会偷偷见上一两面……这一晃,就过了十年,在李唐九岁那年,我记得是中秋时分,李唐突然满身是血的倒在家门口……”
“据他说是全家出来游玩,遇上了一伙儿土匪,他爹娘都惨死在了土匪的手下,而他,则是寻了个山洞躲了起来,这才免于一死。”
宁檬听着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别人都死了,怎么他一个九岁的孩子却能活着?这不是很奇怪吗?”
“确实如此。”宁楼赞许的点了点头,阿爹知道后第一时间派人去查,却发现事情跟他所说的有些出入,他们出事的地方叫连城山,那山上确实有土匪,但却不曾出过手,我阿爹花了重金买通了里面的人,出事当天有人看到了他们被一群黑衣人追杀,那黑衣人下手毫不留情,分明是起了杀意。
至于李唐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我们也不知晓。”
宁檬问他:“记忆里,李唐好像从来都没有提起他爹娘。”
“是啊。以前还觉得这孩子可怜又懂事,他不提起,我们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生怕让他触景伤情,可如今……”宁楼拧起了眉头:“因着是姨母留下来的子嗣,阿娘跟姨母又是亲姐妹,我们也一直拿他当家人一般看待,从未有过防范之心。”若非这次的事情,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查到了他的头上,他都不敢相信,家里竟然出了这样的贼人。
宁檬叹了一口气。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心里都隐隐的不安。
陆铭闲闲的靠在椅子上,低眉思虑了半响,问了出声,“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如今证据是有了,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如何巧妙的将宁家从这件事情里面挣脱出去。这也是最难的一部分。
宁楼摇了摇头:“暂且未知。”
“不知道就先放一放吧。”陆铭起身,笑道:“我倒是有一计谋,宁兄可要听一听?”
宁楼双目放光:“愿闻其详。”
次日。
江陵城最繁华的酒楼——天香居挤满了人。
有那后来的看到门口挤满了人,心生好奇,站在门口,想挤又挤不进去,就只能站在门口跟吊着嗓子的鸭子似的。不停地拉长着脖子东张西望着,实在是看不到,就只好拽住身边的人,不停的询问着:“这是干嘛呢?”
“怎么回事啊这是?”
天香居消费颇高,等闲之人根本吃不起,所以这里虽然生意兴隆,却从来不会像今日这样挤满了人。
被拉住的人很无奈的扭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呢,别问我,我也是刚来没多久啊。”
“能不能来一个懂行的人说一说啊,这里面发生啥事了?怎么会这么热闹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