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离得很近,波涛汹涌的部位挤在他后背。
罗飞飞皱着眉往前移开:“你蒙我眼睛干什么?”
菲安娜在他耳边勾人地笑了两声:“当然是,干些有趣的事情啊~”
罗飞飞轻笑:“我对女人没兴趣。”
话音刚落,又是一条布狠狠地勒进他嘴唇之间,报复xing地勒得他两颊发疼,在枕骨后打好结。
这下罗飞飞没法说话了,只能发出并不一定能听懂的呜呜嗯嗯。
团长的声音在不远处饶有兴趣地响起:“菲安娜,你还是这么会玩,这次准备把人丢到哪里去?”
菲安娜沉吟了片刻,似乎在犹豫。
她指尖带着尖锐的指甲挑起罗飞飞的下巴,端详了会儿带着愉悦的笑意说:“那些孩子,应该会很喜欢他。”
这马戏团内部也不知是有多大,按罗飞飞的感觉,似乎是一群帐篷连成了一片,被带着走了许久才停下。
当然,也可能是感官被剥夺带来的错觉。
罗飞飞的眼皮在黑布下眨了眨,睫毛扇过粗糙的布料发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轻细声响。
黑布遮光xing很好,他只能隐隐感觉到极其微弱的光从它下缘照进来,但什么也看不见。
他感觉到菲安娜就站在自己身侧,刚想偏过头,后背被对方的手掌顶住,有尖锐的指甲隔着衣服刺得他生疼,接着用力往前一推。
罗飞飞不知道前方是空的,猝不及防被推落到坑里,手被缚在身后无法保持平衡,脸朝下直接摔下去,鼻梁骨都差点直接撞断了。
菲安娜在坑顶咯咯地笑起来,她看着罗飞飞艰难地用脑袋和膝盖顶着地面站起身,又小心翼翼地退到坑壁边缘,心情越发愉悦。
“我明天早上再过来。”她欣赏了会儿,抛下这么一句话,“如果你还活着,就算是让我满意了。”
如果罗飞飞不是被堵住了嘴,很想问她:我怎么觉得你更希望我死了呢?
菲安娜说着,手指圈在嘴唇边吹了个悠长的口哨,继而踏着高跟鞋,一路清脆地离开了。
没有人说话,周围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在失去光明的世界中,罗飞飞更容易捕捉到各种细微的动静,他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地面或者墙壁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罗飞飞肯定不会以为菲安娜所谓的惩罚就是把他绑着丢在坑里过一夜,刚刚那声口哨,是在召唤她养的东西。
有什么生物跟他在一起,这轻细的声音就是那东西发出来的。
罗飞飞沿着墙壁一点点移动,双手在身后不断将缚住双手的皮鞭往墙壁摩擦,但很快意识到皮鞭太过坚韧,刀子都不一定砍得断,不可能用这种方法磨断。
他屏气凝神,一边移动试探着身后和脚下,一边聆听声音发出的方位。
这些声音不止一处。
罗飞飞心里闪过一点凉意,这声音刚刚只是隐约的一点,现在却好像四面八方都响起沙沙声,在他看不见的世界里,有许多东西朝他慢慢移了过来。
这声音,让他联想起一种往往会与各种yin暗象征联系起来的爬行动物。
罗飞飞一时分不清该往那边走才好,朝右边移出一步,脚边立刻被什么东西碰了碰。
紧随着,他感觉到有个重量爬到了他脚背上,从这只脚游到那只脚,又往上一点,蹭到他裤腿与鞋子之间露出的脚踝。
冷冰冰、凉飕飕的冷血爬行动物。
罗飞飞一抬脚想将它甩开,它却已经绕着罗飞飞的脚脖子兀自绕了一圈,鳞片干燥的触感让他整只脚都麻了。
他触电似地猛一甩脚,那条蛇冷不丁真被他甩出去,不知怎么样了。
但,更多的声音已经密密麻麻朝他涌了过来。
罗飞飞看不见,但已经能够想象自己周围是怎样的场景——饲养蛇的坑底,而他像被投喂的食物一样落在里面,所有的蛇嗅到食物的气味,朝他蜂拥而来,好奇地打量着他,也或许很快就会将他分食。
他被绑住手,连牙都用不了,总不能一脚踩死蛇。
罗飞飞靠在墙壁上,暗自计算剩下的命够不够撑一夜的。
第一条蛇像是试探,余下的蛇吐着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