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样不就有红色和白色了吗?”
老太太说着,双手把自己的头捧到罗菲面前。
罗菲白着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双手捧着老太太的头,一副随时要丢掉的样子,不知所措。
祁羽从屋里找到剪刀,将老太太的白发剪了几搓下来,洒在圣诞树上。
临走前,祁羽把头还给老太太,给她端正地安好,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说:“老人家,以后别随便把头摘下来。”
老太太扶了扶自己的头,“嚯嚯嚯”地笑着摆手:“没事没事。”
第三户人家,依旧没找到能用来装饰的东西,那人把头摘下来,从伤口洒了点自己的血在雪地上,然后捧起被血染红的雪来给他们用去装饰。
第四户人家,开门的小女孩把自己家养的白色小鸟捏死,让他们拿去装饰。
当第五户的人提出用自己的肠子装饰圣诞树时,罗飞飞他们已经见怪不怪,完全接受了这种设定。
他们脸色都没变一下,罗菲只是对那人说:“你等等,我们出去一下,你挖完了喊我们。”
那人应下来,当他们再次进屋时,他甚至已经自己将肠子一圈一圈缠上了圣诞树,完全不用他们cāo心。
罗飞飞面无表情地对他竖了个大拇指,三人转身离开。
接受了一下午挑战底线的重口味洗礼,几人回到自己位于镇子中部的房屋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半。
这个时间,无论去哪里敲门都再没有人给出回应,似乎整个镇子都在准备进入睡梦。
他们将今天的最后一棵松树拖入自己的屋子,在壁炉旁不远安置好。
在屋子里下意识看了一圈,几人发现,果然在他们的屋子里也没有红色白色的东西,连早晨出现在屋里的红白礼物盒也不见了。
三人默了一会儿,默契地同时将目光转向蹲在壁炉前熟睡的白猫。
猫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险,耳朵一动,抬头看着他们,因为亲眼见过它的死而复生,几人总觉得它的眼神颇为诡异。
但是,这是一只白猫,因为断过头,脖子那边的毛是红色的。
这不是……现成的吗?
那么多活死人都一路见过来了,难道他们还会怕一只猫?
管它是什么怪物,先抓了再说。
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轻笑,猫咪满身的毛立刻zhà了开,背对壁炉弓起身子对着他们,发出威胁的声音。
“抓住它,别让它跑了。”祁羽眉毛一抬,“不然我们只能把赵明明的尸体挖出来装饰了。”
祁羽这话只是随口一说,就算真抓不到猫也走不到那一步,但余下两人脑袋里立刻冒出他们三人“鞭尸”同伴的画面。
不不不,人干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被三个两脚兽不怀好意地看着,猫感受到十足的威胁,低低地吼着朝正对面的罗飞飞蹭的一下跳起。
罗飞飞没躲没闪,反而张开怀抱等着猫自投罗网,猫见机不对,爪尖一点往旁边飞窜过去。
门关着,它再逃也逃不出多远。
三人一猫一阵惊天动地的鸡飞狗跳后,猫终于被祁羽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嘶叫着张牙舞爪,情急之下甚至想断头保平安。
奈何祁羽早有准备,手指捏在它脖子上的伤痕两侧,稳稳地粘合着,没打算给它任何机会。
逃脱不掉,猫安分下来,转而选择对着面前的罗菲可怜地喵喵叫,企图用可爱的外表唤起敌人的同情心。
“真可怜啊,小东西。”
罗菲也不怕它早就不是个活物,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没办法了,为了我们,你就牺牲一下吧……唉,反正你也早就死了。”
惨无猫道的,猫被他们拎着尾巴挂在了圣诞树上。
人猫大战很耗体力,三人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咸鱼一样挂在树上的猫,感觉比砍树还累。
距离进入今晚的睡眠时间,还有五分钟。
罗飞飞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轻轻笑道:“我希望这一段以后不会被公司剪出来。”
“为什么?”
罗菲已经合上了眼,大脑放弃思考,累得想立刻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