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里没动,上身因为惯xing往身后的雪地里一坐,凹了进去。
罗菲很不客气地对着他噗嗤笑出声,赵明明抹掉覆盖了半张脸的雪印,假意怒道:“打脸过分了啊!我可是要靠脸吃……唔!”
话还没说完,又一个雪团把他的愤怒给打了回去。
赵明明骂了一句,坐在地上就抓了一个雪球,扬手朝祁羽用力砸过去。
祁羽偏头闪过,却忘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罗飞飞,后者胸口的衣服上zhà开一滩雪,脸色有点微妙。
“啊抱歉,没注意。”祁羽笑着赔不是,“我帮你打回去。”
“不用。”罗飞飞拂去自己衣服上的雪块,紧接着蹲下身,一手抓进旁边的雪地里,“我自己来。”
赵明明一个雪球还没搓完,迎面又是两个雪球飞了过来。
他匆忙间丢出一个没有准头的雪球,大喊:“一对二,你们耍赖!”
无奈对方从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被他这么一说,雪球更是铺天盖地而来,打得异常欢快。
罗菲夹在三个人中间,难免被波及到,本来想隔岸观火似的吃瓜哈哈哈,一个罗飞飞手滑砸到她后脑勺的雪球bi得她也加入了战局。
四人自觉地分作两队,玩乐时发自内心的笑喊声在寂静的小镇中传播开,带来些本该有的活力。
他们沿着镇长脚印去的方向,边打边移动着战场,没一会儿就将整条路都打得坑坑洼洼,一片狼藉。
“不打了不打了不打了!”穿着这么厚的衣服运动极其消耗体力,赵明明最先撑着自己膝盖喘气,边呼着白气边摆手,“呼……不打了,停战停战!”
罗菲恨铁不成钢地把搓好的一个雪球丢掉他头上:“你行不行啊,有点出息。”
“我不行,我不行了……”赵明明放弃了任何挣扎,“我错了,我不该挑事……”
打雪仗而已,这些人有必要这么认真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军事演习。
“真可惜。”罗飞飞揉着自己手心的一颗滚圆的雪球,语气温和,“我刚刚才做好了一个特别好看的。”
这颗雪球在他手中已经被搓揉到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哪里是雪球,分明是个冰球了。
“是啊,真可惜。”
祁羽也叹息着将自己手中的雪球上下掂了掂:“我刚在里面裹了颗石头。”
赵明明:……
你们是魔鬼吗????
“我输了我输了,哥哥们求放过,我认输。”
赵明明还不想这么快就死在同伴手上,能屈能伸地举手投降。
“啧,你就不能有点骨气吗。”罗飞飞鄙夷道。
“让我把手上这个丢完吧。”祁羽用陈述的语气征求意见。
赵明明捂住头:“你们是想谋杀吗!”
罗菲坐在旁边休息,抿抿唇才让自己没有肆意地嘲笑出声。
闹腾够了,散发掉了年轻人即使在冰天雪地里也多余的旺盛精力,四人继续沿着脚印往前走。
祁羽已经将手中裹着石头的雪球随意地瞄准一颗树砸了过去,罗飞飞则还宝贝似的双手轮流端着被自己揉成水晶球的雪球,像随时准备用它来个占卜。
“手冷不冷,我帮你拿吧。”
祁羽对罗飞飞提议道。
“没事,不冷的。”
罗飞飞说着,又将雪球从这个手换到了另一个手。
天寒地冻,没有带手套的手被冻得像要生冻疮一样红通通的,但最初的冰冷过后,血yè反而活络起来,整只手都热乎乎的。
罗飞飞也不知道自己要带着这颗球做什么,但就像小时候放学路上一路踢回家的石子一样,临进家门前还会对它产生一丝依依不舍。
脚印直到三条街远的一座房子门前消失。
祁羽走在最前面,叩了叩门,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动静,他手稍稍用力往前一推,门就这样在面前轻而易举地被推开了。
“道不拾遗,夜不闭户啊。”
赵明明感慨了一下,几人也没客气,擅自就走了进去。
屋里并没有他们自己那间屋暖和,壁炉里空dàngdàng的,好像是主人忘记了点燃。
当他们在沙发里找到烂醉如泥的镇长时,百分之一百地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