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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绛雪园巧遇,祸不单行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V.6 作者:时起云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V.6 作者:时起云

    045 绛雪园巧遇,祸不单行

    045 绛雪园巧遇,祸不单行

    碧瓦朱甍,琳宫梵宇,以绛雪园界,内外分明,外庭与内庭的份际无形却有形。行歌在太和殿不远处的绛雪园等着秦明月。

    行歌端坐在绛雪园中唯一覆有宝蓝琉璃瓦的静心亭中,望着雪月塘及之后的明黄琉璃瓦重阁发呆。

    昨夜江行风没有回东宫。

    但江行风没有告诉行歌这件事,让她枯等到戌时,召来李春堂一问,方知太子殿下往城郊校兵去了,夜宿军营。

    行歌心里悬着江行契造谣的话,担忧江行风不回宫是不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不愿?

    忧烦甚深出了神,丝毫没有注意有人接近。

    「歌。」

    温和清淡的男声在行歌耳边响起,她转过头,见着来人一脸讶异,甚至不知是否该立即起身离开静心亭以避嫌。

    「好久不见。你一切可好?」云流水捧着一只木匣温雅地问。

    「…云流水…又或者我该唤你云王爷?」行歌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

    「江行风告诉你了?」云流水淡笑,心里有一丝失落与惆怅。没想到行歌竟如此防备。

    行歌听他直呼江行风的名字,丝毫没有尊重的意思,微微地蹙起眉。

    云流水见行歌皱了眉,有些无奈又带些苦涩地问:「云流水就是江行云这件事对你来说如此不愉快吗?」他完全误会了行歌的意思。

    「行云流水!我早该知道。」行歌闻言扬起薄怒,不满地质问:「为什幺要骗我?」

    「你又何尝没有骗我,太子妃秦行歌。」江行云放下了木匣,手一撩起下袍,在绛雪亭的汉白玉石凳上坐了下来。

    行歌语滞。他说得没错,顿时失去了质疑他的立场。

    然而,她却因他的欺瞒与行风差点反目,于是怒道:「就算我没告诉你我是太子妃,但你怎可以挑拨离间?那髮带明明是我送给三皇子妃的回礼。为何你要在寿宴上胡诌说是我送你的?你这样做是在害我!你可知我把你当朋友看待!为何你要这样做?为何你要以如此方式伤害太子殿下?他是你的弟弟!」

    「…你真的认为你所收到的礼物,都是我的皇子妃所送?」江行云看着行歌发怒而泛红的俏脸,居然有些妒忌江行风。如果今天太子殿下是自己,眼前佳人就是他的太子妃,哪里还会有眼下的争执?

    「…是你?!」行歌这才明白为何江行风如此生气,她忍不住怒斥江行云:「你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了?太子殿下误会我们有不寻常的往来关係!?」

    若是自己知道是三皇子送的礼,她便会避嫌不收。

    江行云假借三皇子妃的名义送了她大衣、袖炉,所以她才回赠髮簪、髮带,都是女人用的饰品!没想到造成了江行风的误会与猜忌。这不是江行云的错,还会是谁的错?

    「…你那幺担心他会误会我们?」江行云看着行歌激动愤怒的神色,心里酸涩。

    若她真在意江行风感受,为何不争宠?为何甘愿被囚于北香榭?又何必私下与他见面?分明是她自己也有私心,分明是不甘寂寞。否则,也不会传出她与江行契有染的丑闻。

    江行云同外界人一样,不知行歌是负气搬至北香榭。他一点也不明白行歌的心思,只道两人并不相爱。想来行歌对她也有好感,否则不会私下与他见面。

    「当然!太子殿下大怒,以为我不贞!你害惨我了!还不快去和殿下说清楚,说我们是清白的,只是切磋音律技艺。」

    「偏不。」江行云淡笑。

    听到这句话,行歌愣住,江行风也很喜欢说这句话!这两个男人真是手足,连耍赖的模样也七八成相似!

    「如果要说不贞与清白这件事,你该解释你与江行契是什幺关係?」江行云睇着行歌,等待她向他解释。

    行歌脸色一白。这果真流言已传得人尽皆知。她气得抖声说道:「我和他没关係!子虚无有的栽赃!谣言止于智者!」

    「是吗?」江行云看着行歌的双眼中燃着怒火,他选择相信,因为他也私心希望这件事空穴来风,而行歌在他心中还是那麽的纯洁。且,就算要与行歌有染,也不该是江行契那个猥琐的家伙,那个人应该是自己。

    「当然是!」行歌怒道。

    「别说这个了。过来,给你看一件东西。本来要送去你那儿,今日在此巧遇,那就让你拿回去吧。」江行云既已得到行歌的回应,便不想多谈那些流言蜚语,笑着展开手上的木匣。

    木匣中是一支通体温润透光的白玉箫。

    「这是?」行歌微怔。

    江行云取出玉箫,淡笑说道:「我请尚功局按着我的玉箫再雕了支一模一样的,送你。」

    「…我不能收。」行歌皱起眉头,摇头推开玉萧。

    「为何不能?」江行云挑了眉。

    「谢谢你的好意。无功不受禄。我不想太子殿下误会更深。」

    行歌真怕收了这玉箫,江行风不知道又要发多大的脾气。她知道江行风对三皇子颇为厌恶。她不想因为三皇子的缘故让两人更为不睦。

    行歌说完,随即转身,打算先行离开。

    虽然她今日到静心亭是为了与爹亲秦明月碰面,但看这情形,她还是先避开江行云,以免徒增枝节,落人口实。

    「等等!」江行云站起身,快步挡在行歌面前。

    「云王爷,请您让让。」行歌望着比她高一个头的江行云,皱紧眉。

    「为了向你坦承我的身分。所以江行风寿宴那日我才繫了那条髮带,并非故意陷害你。」江行云并不希望行歌误会他,但伤害早已造成。

    「…我明白了。」行歌叹了口气。「那幺你可以让开了吗?」

    「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难道你要为了江行风就不再搭理我?为何对我如此冷淡?」江行云依旧不肯让路,期盼能回到从前的美好时光。

    「江行风是我的夫君。」行歌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我们私下见面本来就与礼制不合。为了彼此的名声着想,日后别见面为妥。」

    「…你当我是什幺?与我在一起时不是比与江行风愉快?」江行云既诧异又失落。难道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云王爷!」行歌打断江行云的话,制止他再说下去。她已知云王对她的心思,然而罗敷有夫,使君有妇!于是狠下心说道:「以礼制来说,你与我仅是姻亲!我是你弟弟的妻子!」

    「那云流水呢?」江行云不死心地问。明明两人曾经有如此静谧愉快的相处时光,她怎能撇得一乾二净?

    「宫廷乐师。」行歌知道江行云想要的答案,但是她不能给。

    「…你…」江行云噎着一股郁闷之气,没想到行歌回答得如此无情。

    「不亏是夫妻,两人都如此无情。」江行云讽刺地笑了。不知道是笑行歌,还是笑自己。

    「…这就是帝王之家。」行歌想了想,硬了心肠,决意斩断这份友谊,绝了江行云的胡思乱想。她禁不起另一次的流言蜚语。她不想被废。现在的她,只想待在江行风身边。

    「好…连这句话你也学全了。」江行云眼中有痛,明白行歌已决意与他断绝往来。

    瞅着江行云一脸阴郁之色,行歌软了声调说:「…云流水,我曾当你是朋友,也仅是朋友。你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想节外生枝。若你针对我有那麽点爱护,便不要为难我…」

    「…我可以帮你。」江行云闻言,心里难受,但她说得没错。只是他捨不得放手。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办。只要能再多相处一刻,便是一刻。

    行歌以为自己听错,他愿意帮自己?他能为自己洗刷清白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办才好。江行契这话到底是说得太超出伦常了。

    「你要如何帮我?」行歌小心翼翼地问。

    「…东宫里,有名侍妾名叫奉晴歌,你把这件事推给她便成。」江行云语调不缓不慢,彷彿只是话家常。

    代罪羔羊?

    行歌大为震惊,没想到江行云说的解决之道是栽赃到其他人身上。

    「她和你的名字只有差一个字。」江行云又说。

    「不行!」行歌立刻反对。「怎可以嫁祸给她?而且她跟着太子殿下已有六、七年时间,这样会伤了殿下的心。」

    「你的心太软。」江行云瞅着行歌,心更冷。说到底,她是怕伤了江行风!

    「陷人于不义,君子不欲为之!」行歌娇斥,无法认同。「也罢,我要离开了。」

    「等等!」江行云见状,捉住了行歌的臂膀。

    行歌惊吓斥道:「你要做什幺?快放手!」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江行契口中会叫出你的名字?不觉得事有蹊跷吗?奉侍姬十五岁便勾引江行风,秽乱宫廷,众人皆知。江行风护着她,硬是在贤妃殿前跪了三天三夜才换得她平安。那你又怎知道这次不是她勾引江行契?江行契酒后胡言,含含糊糊,难道没有说错或宫婢听错的可能?」

    行歌将这一字一句都听进耳里。

    「像她那样淫乱、为求荣华富贵不惜勾引太子的人,往后必定在东宫兴风作浪。你身为太子妃,何不趁此机会,除之而后快?」江行云说到此,语调极为严厉阴狠。

    「…别说了…」行歌抬眸看向江行云,她都知道,但要她为求脱身陷害他人,她做不到!

    瞧着行歌那双清澈惊惶的眸子,江行云叹道,果然行歌并非阴险之人,与江行风是两种人。要她栽赃嫁祸于人,实在难为她了。江行云瞧着行歌,怜惜之情油然而生,竟倾身俯吻行歌。

    「啊。」行歌眼见江行云突然吻向自己,侧了脸,举起另一只手臂就要挡住。

    「行歌!」一声爆喝突然响起。

    江行云与行风纷纷转头看向声音来自何处何人。不看还好,一看,行歌如同被巨石重击,心里叫糟,简直要落泪了。

    江行风满脸怒容由十几丈外的小径如闪电疾步而来。

    「快放开我!」行歌急急想挣脱江行云。

    江行云见太子疾步如电,满脸怒容飞奔而来,心绪已转了千百回,对行歌的旖旎心思早已消失,便鬆了手。

    行歌没想到江行云突然放开她,身形不稳,就要往后倒去。江行风长臂一带,行歌便撞向行风胸膛,像是上一堵坚硬的石墙般,撞得七荤八素。

    江行风怒瞪行歌,不敢相信她居然与江行云如此亲暱。

    方才与秦明月回太和殿的路上,碰上了秦翊。

    秦翊一个时辰前便等在太和殿。直到百官皆由太和殿而出,她左等右等唯独不见秦明月,问了太监后才知道去了御书房。等在这香径,就盼秦明月快点出现。这香径曲折,怎知太子竟与秦明月併肩同行。

    只得告知太子行歌的所在之处,却隐去了行歌是为了要见秦明月,只说太子妃在降雪园等候太子殿下。

    江行风听闻行歌等了他一夜,哂然而笑,向秦明月与秦翊摆摆手,心情颇佳地往绛雪园快步而去。秦明月望着江行风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不必担心行歌的人身安危了。

    但是到了绛雪园的江行风,满心怒气。远远地就看到江行云捉住行歌的臂膀,靠的极近,像是一对爱侣在说些什幺情话似的,居然胆敢亲吻行歌!这是第几次她们这幺靠近,在他没见到的时候,是第几次的吻?!

    该死!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炸裂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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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6/8   下午,昨夜关闭印量调查的表单。谢谢大家填写,我已经了解各位想法。这边会维持未删字数的故事,做章回调动,文字精炼。另外,为了防盗(採FLASH模式,若有问题,请务必洽POPO客服。)+问卷结果出炉,有几个读者的回覆让我比较难接受,觉得花这幺多时间写文似乎不被尊重。故完结前开始转收费。

    章回部分内容调整不会粗话过多。

    敢收费,表示我已经修改好文章了,不会让读者觉得我混。

    收费部分每1000字收50~60P。所以一章回200~300P。不会有灌水字数,就是完整的版本。

    连载时购买会较为划算,完结后,会调整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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