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宠妻 作者:尉迟有琴
腹黑丞相的宠妻 作者:尉迟有琴
腹黑丞相的宠妻_分节阅读_24
“你!”墨誉重新瞪向她,少年的脸上掩藏不住的愤怒,“心肠狠毒的泼妇!你要是敢伤害我大哥,我不会放过你的!”他丝毫不怀疑这两样惊世骇俗的可能百里婧都做得出来,因此,他分不清她话里的玩笑和真实各有几分。
百里婧手臂收紧,腰身与他贴得更亲密,嘲讽道:“就凭你?拿什么不放过我?恩?”
“我……”墨誉被噎住,论身份,她是君,他是臣;论长幼,他是叔,她是嫂;论武功,他及不上她半分;论读书知礼,即便他中了状元,她的无耻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他与她完全没道理可讲!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她是女子之中的小人!
墨誉的后背倚着桃树的树干,百里婧贴在他怀里,他原本就不能动的身体更加僵硬,一种屈辱感漫上心头,墨誉呼吸急促地别开眼:“你欺人太甚!”
百里婧大方一笑,用手指勾起墨誉的下巴,声音冷下去:“嫁了你大哥的人是本宫不是你,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需要外人来插手,你若是看不顺眼就把眼睛闭上,也让你身边那个小厮把嘴乖乖合上,否则,本宫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你知道的,要伤害你大哥比保护他容易得多。”
“……”墨誉已经被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从远处小屋的窗口看过去,桃林中的那一幕很像是百里婧将墨誉抵在了树干上,蓝衣少年明显处于劣势,着海棠红的少妇颜色明媚,与桃林中的花朵两相交融,那轻薄的姿态、嚣张的神色还有略略邪肆的微笑,都与平日对待她的夫君完全不同。
“主子,您瞧!那个女人居然明目张胆地和四公子……”远山不敢置信道。
墨问一身素色衣衫立于窗前,姿态修长挺拔,发髻有些微松散,几缕发丝散落,随意垂在敞开的衣襟前,浑身不见丝毫颓然的病态,只剩说不出的风流不羁。
结发的妻子当着他的面与人**,他却神色平静,仍未开口声讨半句,那双寒波生烟般的黑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桃林中的女子,仿佛要将她看穿。
——题外话——
【每日小剧场】
墨誉:大哥,我被你媳妇儿调戏了!呜呜,她无耻!她卑鄙!她不可理喻!
墨问:(完全无视)→_→为毛我媳妇不来调戏我?为毛她不来糟蹋我?我已做好准备,敞开了怀抱任她糟蹋……
墨誉:囧。大哥,这不是重点好么?
【042】果然好酸
百里婧调戏完墨誉,便将他一人丢在了桃林,墨誉在身后羞愤怒吼:“放开我!毒妇!”
百里婧回头,唇角上挑,不咸不淡地笑道:“若是现在就放了你,岂不是辜负了‘毒妇’这个骂名?别急,一个时辰之后,你就能自己回去了,好好在这里清净清净吧。”
说完,再不理会墨誉,折身往墨问的小屋走去。
墨誉连喊了三声,百里婧没睬他,越走越远,她的身影很快就进了翠竹掩映中的小屋,他便不肯再叫,头顶但阳转了个角度,刺目的阳光恰好透过桃树的缝隙照在他脸上,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余光瞥见一只黑色的蚂蚁从树梢上掉下来,恰好爬到他干净的衣袖上,顺着袖口钻了进去,墨誉浑身都不自觉地开始发痒。
墨誉的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愤恨,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百里婧的名字,他从小学习的礼仪道德被她一次又一次打破,一个女子怎么能无耻到那种境地,贵为一国公主,居然毫不在意自己的名节,随意和男人勾肩搭背同床共枕,简直、简直……可恶之极!
可是,偏偏……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完全无能为力,骨子里傲气逼人的墨家四公子挫败得厉害。
偏院僻静,很少有人踏足,不知过了多久,墨誉快被太阳晒晕时,一道他憎恶的女声在左耳边响起,满含惊讶和疑惑,然而,更多的是她惯常的幸灾乐祸:“咦?墨小黑?!你怎么在这里呀?!”
木莲大大咧咧地跳到他面前来,手里提着红漆木食盒,她的绿色衣衫这会儿与百里婧的海棠红锦衣一般可恶,这主仆二人早已成了墨誉的眼中钉肉中刺!
墨誉没睬她,咬紧牙关,不吭声。
然而,木莲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她索性把食盒放在地上,凑近了仔仔细细地打量他,自上而下,从略有些凌乱的衣襟到**辣的俊脸,笑道:“嘿嘿,墨小黑,你被我家婧小白定在这儿了?不能动了?哟,脸怎么这么红呢?太阳晒的?”
被木莲这么一问,墨誉牙关快咬不住了,脑子里浮现出百里婧那轻佻勾引的表情,她的身子偎在他怀里,温热的手掌贴在他的脸上,甚至,连她在耳边呵气低声轻语,他皮肤上泛起的酥麻和细小的鸡皮疙瘩……这些感觉都一一回来,使得墨誉浑身发热,脸颊更是烫得厉害。
墨誉倚靠的树干有些斜,他的身子比平时矮了不少,那种将倒未倒的姿势最是折磨人,他的腰都快要后仰断了。
不过,这姿势倒方便了木莲,她叉着腰,略略躬身便与墨誉视线齐平,她当然不知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嬉皮笑脸道:“墨小黑,听说你考中了贡士啊,恭喜恭喜呀!马上就能入殿试了,一旦被陛下瞧上,那可就飞黄腾达了,到时候你千万别忘了我呀!还有我们家小黑,我让它认你做干小叔,以后它就跟着你天天喝肉汤了!”
墨誉此刻最讨厌“小叔”这个称呼,憋红了的俊脸再也绷不住,吼道:“滚开!离我远点!泼妇!妖女!”
木莲忙不迭跳开一步远,嫌恶地用帕子抹了把脸,粗声粗气地骂道:“喂!墨小黑,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老娘给你道喜,你还喷了老娘一脸口水!有你这么当状元的么!你真是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骂完还不解气,顺着墨誉脸上丝丝缕缕的阳光一直朝天上看去,随即抬脚大步走到前头一棵高大狄树旁,双手将高处茂密的枝桠一把拨开。本来树影丛丛,只有一线阳光射在墨誉脸上,勉强还可以忍受,现在经木莲这么一拨弄,便将墨誉整个人彻底在烈日之下。
木莲满意地拍拍手,弯腰捞起地上的食盒,临走前,还不忘在墨誉的鞋面上狠狠跺了一脚,抬高下巴哼道:“本来是想救你的,现在老娘没心情了!你慢慢享受日光吧墨小黑!”
她的动作言辞一气呵成,都不带喘气的,等墨誉反应过来,木莲已经大步走出很远,轻巧地涉过小桥流水,径直往墨问的小屋去了,她手里提着的红漆木食盒反射着阳光,里面不知是装了吃食还是其它。
墨誉脾气倔,骨头硬,忍受着一阵强似一阵的烈日炙烤,也没开口求木莲半句。
……
“这么一会儿功夫,一盒蜜饯都吃完了?”百里婧回到小屋时,只看到墨问手里握着空空的漆木小盒子,不由地惊讶道。
墨问和她离开时一样,仍靠坐在床头,似乎不曾挪动半步。见她问,他的眼神迷迷离离地看着她,唇边夹着浅浅的笑意,明明平淡无奇的相貌却因这眼神和唇角增色不少,浮现出病态的风流。在墨问之前,百里婧从未见识过这种风流,仿佛自骨子里流露出来,因为微醉而更加惑人。
他张了张口,却没说出声音,颇为挫败地抿紧唇,牵过百里婧的手却未写字,而是握着她的一根手指贴在自己凉薄的唇上,自始至终,他微醺的眼神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百里婧,充满了期待。
百里婧拧眉,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便问道:“想说什么?”
墨问略略失望,用她的那根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唇,似在品尝着什么。
百里婧越发糊涂,却仍旧很是耐心,轻声道:“写下来吧,我不懂。”
墨问更加失望地蹙起眉,不得不摊开她的掌心,指尖写得极慢极认真,只有两个字——
“好酸。”
“好……酸?”百里婧仔细注意着墨问的手指,跟着他的比划轻轻念出声,思绪也随他的动作慢了下来,不由地带了点疑问的语气,抬头问道:“什么好酸?”
她的话音刚落,眼前突然一黑,墨问的脸猝不及防地欺近,将她的唇含住,江南特有登水青梅的酸味顿时从墨问的唇齿间蔓延过来……果然好酸。
他说不清,就干脆什么都不说,用最直接的办法告诉她。
——题外话——
【每日小剧场】
墨问:媳妇儿,吃了一盒青梅,好酸好酸,你尝出来了么?
小白:……
琴妈:→_→儿子,这撒娇的语气是被附体了么?
墨问:╮(╯_╰)╭琴妈,你知道的,你儿子开了挂,咽得下重口味,装得了小清新,完全百搭无压力。
【043】毒性加重
百里婧话音刚落,眼前突然一黑,墨问的脸猝不及防地欺近,将她的唇含住,江南特有登水青梅的酸味顿时从墨问的唇齿间蔓延过来……果然好酸。
他说不清,就干脆什么都不说,用最直接的办法告诉她。
百里婧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双眼睁大,本能地伸手想推开他,墨问却在她有所行动之前先松了口,他沉静的黑眸无辜地望进她的眼里,并无半点做错事的觉悟,张口无声道:“好……酸……”
说完,墨问蹙着眉,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拉过百里婧的手,撒娇似的拽着不放,在她手心反反复复写着“酸”“酸”……
自刚刚那亲密一吻后,百里婧看墨问的眼神便带着些许审视,然而,不一会儿她又释然,跟喝醉了酒的废人有什么可计较的?倘若墨问真的精明过人,懂得拿捏分寸、掌控人心,那么,过去的十年里,他怎么可能落魄至此?唯一的解释是,他此刻显露的便是他的本性,他只是喝醉了酒,才会与平日不同,那一吻也不是刻意为之。
忽然想起鹿台山上的时光,她和木莲一起捉弄小黑,喂它喝浓浓的酸梅汁,小黑喝完,便在笼子里一个劲儿地乱窜,短腿趴住韩晔的手指,伸出粉色的小舌头拼命地舔。她和木莲在一旁哈哈大笑,韩晔无可奈何地望着她叹气,眼神却始终带着浓浓宠溺,所以,她有恃无恐,做了坏事也无所畏惧,她知道韩晔不忍心骂她……
如今,那只白色的胖兔子“小黑”早被扔了,过往也成了一场无人记得的笑话。
一个吻算什么?
她不在意,也就无所谓了。
百里婧神色恢复常态,按住墨问的手背,好脾气地安慰道:“我去给你倒杯茶,喝完就不酸了。”
她起身要走,墨问却拽着她的手臂不肯放,拉拉扯扯间,百里婧瞧见他的颈侧有青紫的淤痕,不由地探出手,拨弄走墨问颈边散乱的发,掀开他的素色衣领,顿时,好大一块瘀伤露出来,伤得不轻,她蹙眉问:“这儿怎么了?摔的?疼么?”
她的指尖一触,墨问的身子便一缩,脖颈一偏,稍稍避开了她的手指,他无辜的黑眸含悲。借着酒劲,墨问再不复往日的淡然和隐忍,而是委委屈屈地掀开自己的衣袖,将手肘处的青紫指给百里婧看。
他的身上伤痕累累,看得百里婧心里发酸,若说雄,在墨问之前,她从未雄过任何人,一直都是别人在雄她。
因为,她身边的人如此强势,无论是父皇母后,还是韩晔、赫,他们都能妥善地处理好他们的一切。即便这次赫被罚了,挨了一百军棍,她仍旧觉得赫是威武而了不起的将军,他不会一直虚弱下去,他一定会好起来。
可墨问不同。
他从未强势过。
他被忽略欺负了十年有余,此刻他身上的这些伤,到底是今日偶然才有的,还是过去十年一直有的,她不得而知。
“怎么弄的?”百里婧哄孩子似的柔声细语地问道。
墨问垂下头,似乎不敢看她,半晌见她不出声,忙又抬起头来,目光瞅她一眼又躲开,在她手心里写着:“远山……他们夜里睡得熟,我渴了也没人在身边,又……没办法叫他们,所以,就自己下床来,经常会摔了……”
写完,他虚弱地咳嗽了几声,一张脸惨白,身子靠在床头大口喘息,显然不胜疲倦。
百里婧环着他的腰帮他顺气,墨问就顺水推舟心安理得地偎进她怀里,心里暗暗数着,果然,不一会儿,就听到百里婧略略迟疑地开口道:“以后夜里我陪你一起睡,要是想喝水,我给你倒。那些奴才个个都养坏了脾性,欺软怕硬,见主子好欺负便不肯上心,如果不惩戒他们一番,日后真是了不得了!”
墨问唇边泛出笑意来,双臂顺理成章地揽住百里婧纤细的腰肢,在她颈侧亲昵地蹭了蹭,对她的话表示默认。然而,只一瞬工夫他便收了笑,沉黑的眸子犀利地射向房门入口处,唇越抿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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