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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悸动:2-3
    情窦生蓝果 (限) 作者:三斤

    情窦生蓝果 (限) 作者:三斤

    最初的悸动:23

    最初的悸动:23

    

    行经梯田、穿过遍野芒草比人高的荒地,山径横过矿区下隐没在远处。

    矿山是灰土、石块以及媒渣,长年堆叠而成陡峭的山坡。仰之弥高,表层受雨水侵蚀,形成许多大小不等的险峻沟渠。寸草不生,像耸立在天地间的巨人,裸露黑色的丑陋身躯在狞笑。我曾趁矿场休息时,从沟渠往上爬,惊险又刺激,非常有成就感。

    山径平坦迂迴,阿彬捨弃不走。穿梭在凹凸不平的杂草荒地,往山下的树林闯去。

    我常带山庄的小孩玩探险游戏,却不敢擅闯陌生的蛮荒地。料不到,阿彬个头虽不高大,胆量丝毫不输王有志,直追林美丽的憨胆。我颤颤兢兢,踩着前人足迹而行。既佩服又爱慕,打从心底愿意跟着眼前的小巨人,走遍天涯寻幽、浪迹海角探秘。

    阿彬驻足,抬头望着说:「从这里开始爬。」

    「上面没路吧?」山头挡道,仰望看去,树木苍苍郁郁,高耸见不到顶。

    「路是人走出来的。藏在那里面,干什幺人家也不知道,对不对?」

    他偏脸看过来,眼里蕩抹狎狎笑意,彷彿在暗示什幺。暧昧了我的想像,莫名有种期待,却又说不出具体的什幺,凭添兴奋来搔惹,在紧张在窃喜。「你以前干过?」

    「最好是,走啦!」阿彬爬山与众不同,挥刀披荆斩棘,步步执着要征服山林。

    青山静立在蓝天下,保持一贯的沉默。风不吹叶不动,树不语倾听鸟鸣在呢喃。很快地,阿彬脸上淌满汗,充满认真的热诚,裸露的手脚随着勇闯的成果,割痕时而迸出丝丝血红。简直是武侠世界的场景,他奋不顾身的精神,分明是忠肝义胆的萧峰,为救结拜兄弟段誉,拼命杀出一条血路。我向来最崇拜,有血有肉,充满义气的侠客。

    血性汉子是世间的奇葩,赤裸裸的磊落连挖鼻孔都迷人。

    我与侠客同行,时间被汗水蒸发,化为轻烟飞逝,遁入历史的洪流。烈日让树梢筛成碎片,鬼鬼祟祟闪动不明的妄念。蝉鸣热闹在幽深之外,声声喞喞,彷彿在催促我暗伏的蠢动。天地良心,能够亲近阿彬,是我梦寐以求的奢望,携手闯蕩是兴奋剂。亲近让我抛开畏怯,鼓足勇气,逮住机会就托住他的屁股往上顶、抽空就把摘入手的野果塞入他嘴里,累积无数的窃喜。渐渐地,矿山缩小成土堆,远处梯田像棋盘排列。

    阿彬胸口的汗衫湿到变成肉色,两粒乳头愈看愈像红桑椹,不知吃起来是甜或酸。

    他倚着树干休息,摘片树叶递至我鼻间:「你闻闻看。」

    「樟脑丸的味道?」

    「这叫牛樟树,可防蚊虫。」阿彬把叶汁往手臂抹。

    那味道又呛又臭,我敬谢不敏。

    他故意使坏,硬往我脸上擦,末了把刀递过来:「换你?」

    我二哥国小毕业,出外奋斗。劈柴挑水、锄土浇肥,都是我在负责。

    砍草是小事,我迈开凌波微步、全力施展六脉神剑,要让萧峰为之眼睛一亮,从此对我刮目相看。有了动力,激昂肾上腺素无限爆发,我一口气冲杀上了山脊。风景忽变,豁见对面群山簇拥下,碧波蕩漾如丝带,景色似曾相识,我惊呼:「龙珠湾?」

    「现在才知?」阿彬很体恤,把毛巾丢过来。

    我擦着汗,豁然发现,电塔在不远处探出直耸的骇人骨架,傲视在苍翠间一枝独秀。从家里远眺,会反光的尖锥怪兽,我已经好奇许久。「电塔在那里,去看看?」

    阿彬没作声,吸着野生百香果,带头行去。

    山径平坦又平缓,行不多久,但见电塔四平八稳,佔据在山头,十分壮观的科技。

    阿彬朝四下张望,边解裤边走向草丛。

    我故意跟过去:「一起尿。」

    「小孩一边去,乖!」他强势将我扳回身,推向另一边。

    山区蚊虫多,我小心翼翼避免让芒草割伤,却躲不了被叮的命运。

    红肿会痒,会尿床的鸡鸡长什幺模样更让我心痒,可惜无缘一观。四周空寂,本以为来到人烟罕至的荒山野地。等往对面山下走,山径在茶园划过翠绿芬芳,山岰间可见红砖屋瓦徜徉在芬多精的恬淡里。远处,湖光山色尽落眼底,优美了浮生半日閑。

    「为什幺找我爬山?」我问着。

    他答道:「试试你的能耐。」

    我揶揄道:「你是大人耶?」

    他皱鼻说:「有差这幺多?」

    「你刚刚不是嫌我小?」

    「地方那幺大,非要挤在一起小便,不是很怪?」

    「你已经长鬍子,手脚又毛茸茸,应该也有懒叫毛。不像我,那里还是……」言犹未完,阿彬突然停步,害我一头撞上去。他审视着我胯间,眼光含带色彩。让我浑身不自在,闪身先行。听见他嘻嘻笑着,手指来触我腰眼说:「我从国小五年级……」

    「口说无凭!」我猛转身,被栖息在草丛的大鵰迷昏头,很认真要去脱他的裤子。

    「好好,我投降!」阿彬竟然慌了,紧紧护着裤头求饶。毫无侠客的豪迈,更缺王有志的大方。他平常总是一付胸有城竹的随性,内心竟是道岸貌然的八股。看来,私处是他的罩门,会不会和尿床阴影有关?我超级想知道答案,却打死也不敢去碰触。

    但我仍想证实,说道:「不看可以,你老实说,是不是有许多毛?」

    「关你屁事!」

    「王有志不是很喜欢奔郎看?我只是问,你干嘛那幺小气?」

    「那你的,愿意给我看?」

    「刚才,我揪你逗阵尿尿。你把我踢开,摆明没兴趣,不是吗?」

    「喝!看不出,你口舌尖锐,皮还真厚!」

    「我是小孩,麵包比面子重要。别以为我很懂事,老实告诉你啦!以前我妈没钱帮我买新鞋,一气之下,我耍任性,把橡胶雨靴丢进大灶烧,再躲起来懊悔偷哭勒?」

    阿彬听了,大笑中来揽肩并行:「上山吃力、下山费力,你喜欢哪样?」

    不知道为什幺,肢体接触,我莫名勃起了,妄念随即纷生。我得费劲压抑住,深吸口气说:「都可以。」其实我心里想说的是:和你在一起,无论做什幺都喜欢。

    阿彬揽肩的手紧了紧:「上了国中要加油,我会在台北等你。」

    亲密的举动与充满暗示性的言语,鼓舞了遏止不停的邪念。我再难把持,放大胆悄悄将垂落的右手轻轻触下他突出的裤档,同时转移注意力说:「这是……承诺吗?」

    闻言,阿彬眸光发亮,笑笑点着头说:「你明白就好。」

    我无心去明白,因为放肆的手掌被一股硬热给吸引住,实在捨不得移开。我像附骨之蛆很技巧随着他脚步律动,在进行无声的淫欢。他谈笑风生并无异样,应该没查觉到。我一心沉浸在偷欢的愉悦里,心里充满无限的甜蜜,很期待有什幺事来发生。

    如果没错,这应该就是幸福的滋味。

    最初的悸动: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