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将她一口吞下。
她手一挥,那条怪鱼就被斩成了两半,黑色的血yè弥漫开来,四周的怪鱼全都被吸引了过去,争先恐后地争抢着死去的鱼尸,就像一场狂欢。
而宁若雨继续往下潜入了上百米,终于抵达了海底,赫然看见了一柄巨大的长剑深深地chā在了海底之中。
那长剑十分大,伸出海底的部分都有二十几米高,四五米宽,人能在上面行走自如。
原来定海神针并不是一根大铁棍,而是一柄巨剑吗
先入为主害死人啊。
估计吴承恩也是听说了定海神针的名字,没有见过它的真容,才会将它想象成一根大铁棍,缩小之后跟绣花针一般,可以藏进耳朵之中。
她深深地望着眼前这柄巨剑,不知为何,心底深处竟然流露出几分久别重逢的怪异感觉。
她以前在哪里见过这柄剑吗
她顺着巨剑往下走,来到了剑下,剑(身shēn)上有着繁复的符文,那些符文看起来很眼熟,她却想不起是什么符文。
绕着巨剑走了一圈,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浓重,她站在几步之外,盯着巨剑发呆。
她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些东西
沉默了许久,她径直朝着那柄巨剑走去,在巨剑chā入海底的地方往下挖。
她的速度很快,几分钟就往下挖了好几米,扒开泥土,巨剑之上似乎还有几个字。
那些字她应该不认识才对,可是一眼居然就认了出来。
宁若雨。
居然是她的名字
这柄从亘古时代就存在的定海神针,为什么会有她的名字
一种恐怖的危机感在她心头蔓延,她发现自己正在触及一个恐怖的真相。
那样的真相,是她无法承受的。
她几乎是逃命一般地离开了海底,在离开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定海神针在呼唤她,但她没有回头。
回到了岸上,安璇和四名灵仆还站在岸边等她,她看到安璇,心顿时就安了下来,上前抱住了她。
“怎么了”安璇奇怪地道,“下面很危险吗你看你,都吓坏了。”
“我没事,妈。”宁若雨道,“我只是想要抱抱你。”
她将脸埋在妈妈的肩膀上,不知为什么,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能够回来,能够再次见到妈妈,真是太好了。
这是她心灵深处缠绕了一千五百年的执念。
“妈,我们回家吧。”宁若雨握住她的手,说。
安璇点了点头,慈(爱ài)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好,我们回家。”
宁若雨没有再搭理定海宗的人,乘船离开了,定海宗上下看着远去的纸船,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居然真的走了,没有带走定海神针,除了薛宝清,也没有杀别的人。
真是太好了。
定海宗的女弟子们喜极而泣,她们本来以为就算不死,也要背井离乡去流浪的,现在虽然没了护山大阵,但至少有一个栖(身shēn)之所。
等到宁若雨走远之后,二长老乘着没人注意,来到了定海亭。
此时,定海亭中站了一个人。
那(身shēn)影十分高大,(身shēn)上穿着藏蓝色的毛呢大衣,双手背在(身shēn)后,深深地望着海底的定海神针。
二长老望着那背影,心头微微一颤。
数年前她出外游历,遇到了这个男人,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沉寂了上百年的心一下子活了过来。
从那以后,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
但是她知道,他的心从来都不在她的(身shēn)上,他只把她当成了一个普通的术士,当初救她,也只是顺手而为。
那时候她就在想,这么优秀的男人,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呢
回到岛上这么多年,她没有一天不在想他。
他成了她心中最深的执念。
直到几天之前,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吩咐她做一件事,她才终于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心中始终惦念着一个女人,他的所有(情qg)感都倾注在那个女人的心上,一说起那个女人,他的眼中总是会(情qg)不自(禁j)地流露出一丝喜悦。
她心痛如绞。
但是,她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