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给人家干活当牛做马的不成?”
刘家老父说到这里,把拐杖往地上重重杵了两下。
他看了眼素辛,貌似作为一个父亲这样说话有些不妥,又连忙说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当然,要兴一家人肯定要勤快才行,但是……也要是一个真正心疼理解的人才行啊。”
素辛连连点头,看得出来他是个疼爱自己妻子的人,所以对女儿也是非常的宠爱。
素辛在刘家坐了一会,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感受满满,收获良多。
没有信息也是信息,刘家家风很严,勤奋正直,不会出现虐待媳fu或者把媳fu当成工具的事情。
女子嫁入刘家后也都是全心全意为了家,能不兴旺才怪。
所以是一户有福报的人家。
这样的人家,即便是有一些想要作祟的脏东西,也很难搞倒他们。
说明问题不是出在邱夫人和邱夫人的娘家身上。
既然如此,就只能从邱老爷这边着手了。
对了,他之前不是说在娶邱夫人之前还有过一段婚约吗?
一开始因为邱老爷在介绍的时候,说的是那段婚约是对方因为嫌弃他没有前途,而且家中还有病重父母,有拖累,才主动退婚的。
所以,既然是主动退婚毁约,按照常理,对对方又有什么好怨尤的呢?
话虽如此,现在素辛已经把邱云轩和邱夫人两方面都调查了,没有进展,那就只有再看看邱老爷那边的情况了。
回到邱家,众人都一脸期盼地望着素辛。
见素辛摇头,都泄了气一样。
甚至有人觉得这件事情是那邪物作祟,那些邪物就是邪物,有什么缘由可讲。明明是自己没有手段灭了脏东西,也没本事召回邱云轩的魂魄,才这样到处调查的……
看吧,调查了那么久不是仍旧一无所获吗?
不过,这样的怨言也就只是在几个下人口中传传而已。
不敢拿到名面上说的。
素辛没有理会这些,开始询问邱老爷,那次被退掉的婚约的情况。
邱老爷其实心中还是非常的焦急担忧,他也很清楚自己儿子恐怕熬不了多久了,可对方却依旧没有丝毫头绪,能不急嘛。
可是这位叫素辛的“大师”来家中两三天了,也没要过一分银子,甚至连吃饭的点都没赶上过。
四处奔波……可不都是为了自己儿子的事情嘛,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邱老爷仔细回忆了一下:“其实当年我与刁家姑娘是父母的指腹为婚。在很早之前,我们家也算是诗书传家,虽然并不富裕,但在当地也颇有些名声。我父亲和刁伯父是发小,后来又一同考了秀才…结婚后又先后怀上了孩子,于是便说,如果生下的孩子是同xing就结为兄弟或姐妹,异xing就结为夫妻。后来我父亲为了照顾父母,毕竟当时我还小,母亲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于是在老家开了私塾,没有再继续科考了。刁伯父后来考中了举子,其实每年都有很多举子,朝廷并没有那么多空缺,便花钱在县里捐了一个账簿,虽然没啥品级,但却是个不错的差事。”
“后来我也考中了举子,便开始议亲,两边安排我和刘小姐见过面,至少在当时,虽然并不了解彼此的xing格,但是刘小姐长得很清秀文静。父母也都看好,而且大多数不都是这样的吗?所以婚期都定下来了,就准备在第二年开春…可就在那年年底,家中发生了大事,老家发了瘟疫,我们搬了出来,过了官府的检查然后在这里安顿下来,但是爷爷nǎinǎi遭受打击,经受不住病倒了,把仅剩的钱财都拿去买yào,最后还是……爷爷nǎinǎi走了后,父亲也病倒了,我娘也忧劳成疾……婚期自然也就推迟了。”
“那个时候我在章华城当一个主薄,本来有一个缺,也是刁伯父找了关系帮我好不容易找来的,但是要马上上任。当时我当然不能离开,便打算让父亲和娘的身体稍微好点再带着他们一起去。可是没过多久就传来说那位置已经有人去了,而后刁家便来退婚……”
素辛静静地听着,虽然觉得刁家这种做法有些不怎么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