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早就在着手应对,各个击破,或者联手吐谷浑人来牵制,怕也是应有之意吧?”尉迟燕侠这一点还是真猜对了。
尉迟无病点点头,没有再多问,只是默默思索,尉迟燕侠和尉迟燕客也都不敢说话,静候尉迟无病的决断。
“若是如此,我们倒是不妨早一些下手,提前转移。”良久,尉迟无病抬起头来,缓慢而坚定的道:“先前大郎说得也有道理,九大公卿家族都相互盯着在,只要我们一变卖资产,只怕其他家族就要发觉,就要引发轩然大波,所以这一点我们不能动,但是二郎你既然这么肯定,那么我也觉得事不宜迟,可以分批次开始动起来了,趁着现在南阳和沙陀人那边还没有正式开战,先把贵重物资转移到徐州那边去,日后真的打了起来,我们走河南府这边过,恐怕就更需要小心了。”
见尉迟无病如此肯定,尉迟燕客和尉迟燕侠都有些吃惊,“现在就动?”
“嗯,现在就动起来,不能拖延,越是到后面,就越是敏感,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引起大乱子出来,到时候恐怕你就是相转移也转移不了啦。”尉迟无病很坚定的道:“实在不行,可以先转移一些最贵重的金银细软,让家族中的年轻一辈押送出去,嗯,女眷也可以以各种理由先走。”
听得尉迟无病这么说,尉迟燕侠和尉迟燕客都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怎么连人都要开始撤离了?
“二叔?”尉迟燕侠也有些不解,“不至于如此吧?”
“哼,不至于如此?一旦等别家动起来,就晚了。”尉迟无病冷冷的道:“今年关中又是一个荒年,你在路上都已经看到了,流民都在向东走,你以为杨文昌那边就好过?哼,他占的地盘不少,但是穷地方居多,而且养了那么多兵,人吃马嚼的,拿什么来养兵?收成不好,流民遍地,他要找出路,怎么办?还有党项人,去年尝到了甜头,今年再看看沙陀人占了中原,只怕眼珠子都红了,秋高马肥,他们会甘于寂寞么?等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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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仓。
“党项人怎么说?”脸颊瘦长,颧骨高耸,一双长眉看上去更平添几分冷峻的气息,男子策马漫步,随后几骑亲卫紧随其后,而与其并行的另一骑则后了半个马头,一声紫红色的战袍裹在身上,显得格外雄健。
“暂时还没有消息过来,不过父亲,我们需要这样一直等下去么?”雄健青年面白如玉,眼中精芒绽shè,“万一党项人不肯就范呢?”
“哼,这帮喂不饱的狼,大郎你觉得他们在昨年尝到了甜头,今年还能按捺得住?”中年男子一脸不屑,“就算是那几个头领忍得住,他们下边的人呢?,放心吧,大郎,他们现在也是在等我们的动静,这无外乎就是看谁能更忍耐得住而已,所以我干脆就不在郿县那边呆着了,到这边来乐得个安静,也看看他们还能忍多久。”
“还是父亲大人看得远。”雄健青年点点头,“儿子只是担心中原那边局面有变,……”
“变也变不出多大的花样来,沙陀人和南阳人这一战不可避免,我已经让金商你三叔那边着手准备了,不过估计要去火中取粟有点儿够呛,沙陀人就看着南阳这一宝来解渴呢,否则李存厚都坐不稳位置了。”说话的就是山南西道节度使杨文昌,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遥望着北方,“吾观沙陀人也是强弩之末了,打南阳如果强攻硬打,未必能占得多少便宜。”
第二百六十六节 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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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昌话语中的“你三叔”其实并不算是自己的兄弟,二人也并无血脉关系,但是论其亲密程度,却并不比同胞兄弟差多少。
无他,就是因为他们同属于杨复光杨复恭一脉。
而这个晚唐时候头号权监的义子们在大唐开始缓缓坠入深渊之后,都纷纷离开了中枢而选择去地方发展,杨文昌和杨成方都应该是杨氏兄弟义子们的下一辈,他们能落脚的地方条件都不算太好,中原江淮这些地方也轮不到他们,也只有诸如金商、凤梁这些偏远州郡才是他们的落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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