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从基层州县干起,江烽也有意要大用他,当然在大用之前也要好好磨砺一番,所以便直接安排其担任齐州长史。
齐州未来的地位很重要,这里将是日后谋划河朔的桥头堡,在沙陀人南下突入中原,契丹人磨刀霍霍随时可能南下是,齐州正好处于河朔与己方jiāo错的汇聚点上,江烽相信在这个位子上,王朴可以有所作为。
除了政务学堂的学员外,江烽也被迫重开了察举和辟举制度,这种在科举制之后已经日渐消亡的制度在很多人眼里早已经该废除了,但是江烽却不得不重开。
盖因科举制已经多年为开,就算是开科,但许多士人都是长期苦读诗书,对于经济民生事务一无所知,所以急需一批对地方实务熟悉的官吏来,所以这种情形下,江烽也得不采取这种复古的方式来解决眼下突出的问题。
这些事情当然也不可能由江烽亲自来做,自然有陈蔚他们来干,他只需要确定方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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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一行是一月廿七离开长安的。
这个使团规格超乎寻常的高,规模也很大,一行二十余人,除了李瑾和自己的闺蜜尉迟燕姗外,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员就有七人。
当然这种品轶可能对这些地方藩阀来说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事实上这一点出使者自己也很清楚,但毕竟下地方,这也算是一个礼遇吧。
实际上一起从长安出发的是四个使团,分别走洛阳去见晋王李(朱邪)从厚,走商州这一路,到蔡州见袁怀河,走南阳见刘同、刘玄。
当然也还有一路,从南阳过申光二州,进入寿州再北上过徐州到青州。
最后这一路的目的地还没有最后明确,因为不清楚江烽最后落足在什么地方,只知道他现在在青州,也许等到使团抵达寿州时,江烽也许回了徐州,也许到了兖州,都不清楚。
不过对于使团这一帮人来说,这都不重要,利用这一次机会,好好看一看江烽治下诸州的情况,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任务。
他们需要借此来评估这位彭城郡公,哦,不,该是彭城郡王的实力,看看其是否具备和沙陀人或者南阳、蔡州匹敌的实力,然后再来制定相对应的政策。
从彭城郡公到彭城郡王,江烽只用了几个月时间,无他,他不但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兖郓沂三州,现在更是直下平卢,王守忠被俘,朱茂主动归附,这一切足以让其获得一个郡王身份,甚至亲王身份也不为过,对于真正有实力的人,朝廷必须要承认和尊重。
使团出使青州时,朝廷尚未收到江烽呈报上来要求改镇和设立徐州大总管府的奏请,但是就凭江烽拿下了平卢,降服了朱茂和王守忠,一个彭城郡王,绝对当得起。
从光州过浍州,使团就能感受到气氛的变化。
虽然南阳从淮右手中夺取了光州,但是长安来使们都感觉到在浍州这一线的战意并不浓,这也意味着,南阳虽然虎口拔牙夺走了光州,但是看上去淮右并无要夺回光州的意思,这也让长安一帮人嘀咕不已。
当然他们也怀疑是中原局面的剧变使得淮右与南阳暂时搁置了矛盾,但一旦中原战局见出了分晓之后呢?
此次出使淮右的使团领队人物是同知枢密院事郭韬,算是相当高规格的人物了,郭韬在枢密院中地位略高于薛通和尉迟无病,而且亦属实力派人物,深得枢密使徐默的看重,所以这一趟也是由他来领军。
过了申州,郭韬就能感觉到情况的不一样,光州虽然是被南阳拿下了,但是长时间一直是处于淮右控制下的,被南阳拿下时间并不长,而且也没有经历什么战事,所以一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在浍州,这种感觉就明显直观了许多。
第一感觉就是光浍二州的水利设施建设力度远胜于其他州郡,淮水及其支流浍水沿岸,沟渠纵横,如同树叶上的脉络一般细密分叉,向着四周蔓延。
尤其是到了寿州到芍陂一带,这种感觉就更为强烈了,哪怕是冒着凛冽的寒风和冰冷刺骨的河水,也有许多老百姓在河渠边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