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和南门的鏖战已经全面展开,而从各方面的迹象来看,淮右军虽然有五万左右的兵力,但是刨除其大约两个骑军外,估摸着能够投入攻城的兵力也就在四万五千人左右,而自己如果加上所有守备军和士绅私军也有一万五千人左右,也就是说一比三的对比,这个比例应该说对守城一方来说是相当有利的。
哪怕前期淮右利用其新式器械和术法力量给己方造成较大的损失,但是随着双方情况逐渐熟悉,归根结底还是要靠军力的互耗来决定。
作为沙场宿将的王守忠很清楚随着战事的推进,攻城方和守城方的士气升降是有很大差异的,守城方倚城而守,以逸待劳,只要适应了对方各类新式器械,他们就别想再占太多的便宜。
只要他们士卒损失开始变大,淮右军的士气就会迅速下降,尤其是随着冬季气候的变冷,降雪也会让他们尝到野外酷寒的滋味,这对城外一方的士气影响更大。
正因为如此,王守忠担心淮右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采取其他yin谋来偷袭,比如在北门。
北门这几天的战事也很激烈,但是却无法和东门、南门相比,没有火龙pào车,投石机和重型弩车的数量也远不及南门和东门,所以北门的攻击更多的集中的一两处点上。
但在王守忠看来,这恰恰让人起疑。
淮右会不会故意在这里示弱,让己方以为东门和南门才是主攻方向,而北门是佯攻,但最终却集中兵力从北门突破?
有此可能,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淮右刻意制造这样一个陷阱,让己方觉得他们会选择北门这个佯攻点作为突破点,用以吸引己方的预备队,这样一来,算是一个声东击西,结果却集中兵力从南门或者东门发起猛攻突破?
两种可能都存在,甚至可以说几率都接近,无他,因为自己在兵力上的不足,所以难以两全其美,满足两方的需求。
“君上!”看见城楼上士卒们仍然严阵以待,天气转yin,猎猎的北风让整个气温骤然下降了许多,士卒们都不得不加厚冬衣,但是在城头上防守,仍然很难受。
当然在城墙下的淮右军也不会好过,帐篷想要抵挡住来自北方高原的寒流,没那么容易。
“情况怎么样?”看见迎上来的锦袍男子,一袭合体的黒蟒甲在吹起的锦袍下摆中若隐若现,这是牙军第三军的指挥使古蓬,也是追随了王守忠多年的宿将。
“还看不出来,这两天淮右军攻势有所减弱,夜里派出的斥候埋伏在地里观察,敌人似乎在做某种调整,但是总兵力似乎却没有增加多少,所以属下觉得有些蹊跷。”
“哦?”王守忠脚步一顿,“兵力没有增加多少,但是却又在调整,你觉得这蹊跷在何处?”
“君上,这却不好说了,照理说我们这边若是佯攻,他们便应该大张旗鼓作势才对,但却这样诡秘,让人费解。”锦袍男子手中扶着一柄阔叶巨剑,也是有些疑惑。
第一百五十一节 再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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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奇怪。”此时的王守忠已经按照自己的思路再走了,沉吟着,颇有些入木三分的品味感觉,“大郎,你想想,这几日里,东门南门战事激烈程度,远非你这北门能比,为何他们却要在这里故弄玄虚?”
锦袍男子皱起眉头,“君上的意思是他们这边并非佯攻?”
“也不尽然。”王守忠显得笃定十足,似乎是已经揣摩出了淮右方面的意图,脸上自信的表情更甚,“北门,应该是他们用来作为试探或者可上可下的一个变化手。”
被主君说得有些糊涂,锦袍男子迟疑着道:“君上之意,可是淮右在北门的攻势,呃,乃至目的,可以随时调整?”
“对!”满意的点点头,王守忠觉得自己这位部下头脑还算清明,立时就明悟了自己的意思,“他们就是用这种虚虚实实的手段来吸引我们的兵力布置,因为我们本身兵力就远不及他们,这一手用的很好,应该说之前也的确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那现在淮右意yu如何?”锦袍男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