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节度副使朱密。不过侯从事也不必太过多虑,这军队实力不是以某一员武将的武道水准来衡量的,否则泰宁军就不会蜷缩在兖郓之地而无所作为了。”
侯晨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一支军队不是靠一个人来打仗的,任你武道水准再高,可以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但是当数百人围攻你而你又没有任何其他帮助时,你除了逃跑,别无他法,更不用说各种层出不穷的术法武器和暗器了。
不过一个强悍的领军将领,的确能对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有显著的提升,这也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像一个营,甚至一个军,有一个武道超群的领军大将,在冲锋陷阵,攻城拔寨时,的确能起到突破的尖刀作用。
“唔,某明白。”侯晨点头示意。
“除了北面的乾封和莱芜外,南面的任城、金乡、方与三县,驻扎着泰宁左军六、七、八军,平陆驻扎着泰宁右军第四军、第五军,其中泰宁右军第五军本来是驻扎在须昌,但是由于巨野泽的水匪猖獗,势力已经弥漫到了整个郓州,所以本来就因为缺乏军资而士气不振的右军第五军就撤回到了紧邻郓州的平陆,整个郓州目前除了宿城还算是控制在朱茂手中外,其他诸县其实都已经被巨野泽水匪控制,前些日子听说甚至连濮州的雷泽县城都已经被巨野水匪攻占了。”
侯晨盘算了一下,才又道:“泰宁右军中,除了一二三六九军外,剩下的四、五、七、八、十这五个军,可是驻扎在龚丘和泗水两县?”
俞明真也有些佩服侯晨的记忆力和计算能力,笑着摇头:“泗水没有驻军,龚丘驻扎着泰宁右十军,泰宁右军四、五军都驻扎在鲁桥镇,那里相对就食容易一些,至于泰宁右军的第八军和第九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只知道他们原来在寿张,后来巨野水匪势大,他们又得不到朱茂的军资粮食补给,便不知所踪,要么就是就地散了,要么就是向北遁入济州的阳谷、东阿、陶山,但听说他们和乾封的洪葵应该有联系。”
鲁桥镇侯晨是知道的,一直是兖州境内最繁华的一个镇甸,紧邻泗水,泗水下行与荷水相jiāo,亦可上溯进入菏泽、白沟,jiāo通方便,加上又处于任城、金乡和方与三县腹地中,向上则可直抵兖州州治所在瑕丘,所以在这里驻军也属正常。
而阳谷、东阿都是大梁的济州辖县,陶山则是济州东部山岭,与泰山算是一脉相承。
第六十九节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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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将军可是与泰宁军诸将相熟?”
这个问题是关键,侯晨也就是希望俞明真能联系上泰宁军诸将,这也是他此次来的第二件大事,第一件大事自然是明确俞明真投效淮右的意图和想法,第二件就是要谋划兖郓诸州了。
“这个要怎么看,我率军北上也算是和泰宁军打了几仗,但说是打仗,但准确的说就是驱逐占领,泰宁军现在的情形,尤其是驻扎在沂州的诸军,根本无力,也无心打仗,我驱逐了他们,占领了县城,而他们其实也无处可去,就在城外野地里游dàng,甚至还直接公开向我要求提供粮食,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怜又可笑,堂堂泰宁军,也曾经是纵横中原的一支强军,竟然沦落至此,可悲复可怜啊。”
俞明真的话语里也充满了感慨和不甘。
对一支军队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后期保障,都说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足见后勤保障的重要xing,一支军队士兵如果连饭都吃不饱,其制约战斗力的军纪、战斗意志和战斗yu望可想而知,更谈不上日常的训练了。
泰宁军其实一直就是在濒临破产的边缘上,只不过前几年都侥幸熬过来了,但是这一次,泰宁军熬不过去了,连续三年的大旱使得本来条件就不好的兖郓沂三州顿时就成了人间炼狱,连普通士绅生活都难以为继,升斗小民如何生活?除了外逃,就再无其他办法,小民可以外逃,那军队呢?难道也外逃?失去了地盘,这支军队还有什么可供支撑生存的?
这也就是泰宁军的悲哀之处。
朱茂无力兼顾,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