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穿破空气壁障发出的摩擦啸叫,足见这每一刀贯注的力道。
梅况面色不变,面对着汹涌而来的刀气将他身上的长衫和头上的发梢激得猎猎飞舞,长剑沉重的向下一chā,猛然向上凶狠的一拉,没等势头用老,然后以肘带手,再度抽回长剑横向一挂,一个十字jiāo叉剑式破空而出。
绿色的剑气因为这十字jiāo叉的一错锋,碰撞之间剑气变得有些模糊变形,但是bàoshè而出的速度却是半点未减,剑气嘶吼,一闪而逝。
刀浪和剑气在空中一错而过,仿佛双方都从未jiāo汇过,各自向着各自的目标袭至。
感受到那凶猛的刀气扑面而至,梅况也微微变色,他没想到这家伙一个太息前期的角色,居然能以搏命姿态倾尽全力发动这一击,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孤注一掷了。
青衫长袍犹如被鼓风机鼓起一般变得浑圆鼓胀,十九刀刀气以前所未有的席卷之势呼啸而至,避无可避。
“嘿!”
梅况双腿微屈,双足抓地,双手持剑连续舞动,刀气一波接一波滚动而至,饶是梅况已臻小天位,仍然能够感受到对方这舍命一搏的决然。
“噼噼噗噗”一连串的闷响次第在梅况身上zhà响,十九声之后,气劲回旋而逝。
梅况面色略略有些发白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青色长衫已经裂了几道缝隙,露出内里的软甲,甚至在他的鬓角出,一道细若发丝的血痕也若隐若现。
这是刀气穿破了他护体元力气劲在肌肤上形成的伤痕,虽然很轻微,但是能击破一个小天位高手的护体气劲,已然是殊为不易了,尤其是对方只是一个太息期的强者。
而此时,梅况全力发出的十字jiāo叉剑气早已经如影随形的击中了在空中飞腾翻滚的周亚奎,没有任何侥幸,凶狠的剑气瞬间就击碎了他全身经脉和心脉。
他甚至连姿势都无法改变一下,就这么轰然落入水中,只留下阵阵浸润着血色的浪花。
又是一连串的“嗤嗤”声响起,这个时候城楼上的感化军才如梦初醒的祭起了对付小天位高手的术法强弩,只不过显然有些晚了。
如果在梅况与周亚奎接站jiāo锋那一瞬间,能有人指挥术法强弩全力攒shè,也许还真能给梅况造成很大麻烦,但是现在,早已经回过气来的梅况在没有任何其他人的牵制下,这等术法强弩就意义不大了。
身体轻盈的一纵而起,梅况足尖在城墙墙面上连续两点,在空中绿沉剑再度旋转飞舞,犹如绿萤万点,在夜空中狂舞,一口气将城墙上密集扫shè的术法强弩彻底扫空。
唯有一柄明显是宗师级别的术法武器算是给梅况制造了一些麻烦,迫使本yu借势登城的梅况再度落回到了地面,催发剑气与术法武器战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四名水军精锐已经扛住了缓缓下滑的千斤闸,而田春立则趁势带着十余名水军精锐沿着梯道冲上了城墙,与城墙上的感化军战在了一起。
应该说虽然符离城守军数量不多,但是在防范上还是相当严密的,千斤闸,瓮城,还有专门针对武道高手的术法强弩和术法武器,只不过这一切在没有防范之下就没有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了。
蜂拥而至的淮右军终于突破了吊桥这道生死门。
城墙上密集的弩矢形成了梯次攻击线,给不惜代价冲锋的水军士兵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虽然水军中亦有弓弩手靠近护城河压制城墙上的感化军弓手,但是这种对shè显然是不对等的,双方损失的比例悬殊,但这却多多少少起到了一些作用,也为水军们的冲锋赢得了时间。
当两个营的水军精锐在付出了接近三百人的伤亡之后,淮右军终于突进了城门内,田春来他们为首的武道高手在内梯上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最终牢牢的控制住了内梯,这也为最终淮右军攻占城楼打下了基础。
在瓮城内本来是没有内梯的,但是长年以来符离城地处徐州腹地,起码已经有二十年以上未经战事,为了方便城门楼上的士卒进出上下,所以就在瓮城内搭设了一道土质内梯。
这也是考虑到一旦有战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