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姚帅手下的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个时候若是要拔刀相向,怎么也下不了手,被对方由着xing子这一冲,顿时整个吊桥内外就乱了起来,一帮溃兵趁机就往里跑。
周亚奎又气又急,有心想要喊城楼上的弓弩手放箭,但这帮人和自己麾下的两都人搅在了一起,根本分不开,再加上本来又都是同军袍泽,这下下狠手还真有点儿不敢,否则事后姚帅追究起来,自己也不好jiāo代。
周亚奎心思细腻,但但却缺乏一些果决担当,这也是为什么姚承泰让其留守符离后方的原因,没想到这个时候主将的优柔寡断却成了致命错误。
几息之间,一干乱兵已经冲过了吊桥头,闯入了城门洞,城墙上下的守军都没有做出及时反应。
田春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混在人群中的他带着水军中的二十名武道高手,是最后跟随着乱兵潜入的,在后方三百步外,水军第一军中营和水军第二军的前营已经尾随伺机待发。
他最担心的就是守将当机立断,坚决斩杀敢于挑头闹事闯城门者,那样一来,自己就只能率领两营兵力硬冲夺门,而在城墙上密集的强弩和弓箭手封锁下,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那就说不清了。
但现在情况就要好许多,乱军在己方安排的内线煽动下终于突破了吊桥,使得吊桥现在无法升起,城门无法关闭,他要的就是这么一会儿时间。
“上!”轻叱一声,田春来与郑渐二人,带着二十名水军高手,悄然无声的跟随着乱军向城门涌去。
前面的乱军士卒中也有人虽然觉得后边这帮人有些陌生,但是此时心思都早已经跑到进城这件事情上去了,也没有太多深想,只想着早点儿进城,寻个安稳地方,吃一顿热饭,睡个安稳觉。
周亚奎脸色铁青,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帮溃兵蜂拥而入,恨不能挥刀将这帮家伙砍成两段,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敢这么做。
等到这帮家伙进去,一定要好好将这帮人约束起来整治一番。
梅况目光深沉的看着前方田春来等人终于缀上了那群乱军的尾巴,心中也放下了一块石头。
为了吊上这群溃兵可真是花了一些功夫,既不能离开太远,又不能靠太近,就这么若即若离的跟着,一直要到入城时才能靠近。
好在无闻堂选的几个内线都很得力,出色的发挥了作用,也不知道无闻堂这帮人是怎么说服了这几个家伙,居然演得像模像样。
“好,前营、中营,准备听我的命令!”梅况手高高举起,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有周围几步内的士卒才能看清楚他的手势,此时他的声音也压低了不少。
看到田春来他们的身影终于跨进了吊桥,梅况猛然怒吼道:“上!”
两个营,一千士卒猛然奔跑起来,哪怕是在黑暗中,这么多人陡然奔行起来,一下子就让整个地面都震动起来,尤其是在这么近的距离内。
城墙上下,城门洞内外,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将目光望向远处的黑暗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影出现在城楼上火把照耀的视野内,周亚奎只觉得自己胸腔子一下子紧缩起来,几乎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脑袋一阵晕眩,想要大喊,一时间却又喊不出声来。
黑压压的人影犹如鬼魅一般,默无声息的就这样齐刷刷的压了过来,很快就bi近到了近前。
被这种场面惊得目瞪口呆的感化军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是淮右军打过来了,一阵静默之后突然叫嚷sāo乱起来,就在这城门前争先恐后的向城内涌去。
周亚奎此时已经明白是中了jiān计,毫无疑问这涌入城中的这帮乱兵中绝对有淮右的内应,他们就是利用这种手段来延误关闭城门拉起吊桥,就是要利用这个时间差来抢夺城门,可是这个时候周亚奎才发现自己竟然无能为力了。
田春来犹如疯虎一般,一双鄣刀换成两团银球,瞬间就在一丈之内剁开一条血路,他和身边三人死死的守住了尚未关闭的城门,蜂拥而上的感化军士卒根本近不了身。
而郑渐则大马金刀的卡住了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