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简单,主要是一个熟悉过程,当然在纪律要求上也不低,但好在无论是老卒还是新兵,都是经过了基本训练的,在纪律上还是有所保障的。
葛冲比张越要年长十岁,在武道水准上也要比张越更高一筹,但是葛冲却知道张越和君上的密切关系,加上张越也是一个十分外向亲和的xing格,所以二人相jiāo时间虽短,但很快就熟悉密切起来。
“嗯,走吧。”张越目光从远方收回,轻轻一夹马腹,“恒元,这一战咱们怕是会打得很艰苦啊。”
“子跃,你是担心守不住?”
他们二人早就已经就这个问题探讨过。
出其不意的打下城父相对容易,但是一旦蔡州军回过神来全力反扑,城父城小墙矮,己方这几军要么是新建军,要么就是未曾经历过恶战血战洗礼的军队,要抗住蔡州大军的疯狂反扑,可谓任务极重。
“君上虽然没有要求我们必须守住城父多少时间,但是你我都知道君上在徐州那边展开攻势,以彭城龙盘虎踞之坚,要想马上拿下,恐怕不易,而且徐州那么大,要扫平诸部,也需要时间,这也意味着我们起码要守住城父十天时间以上,纵然我们守住了,但日后要想撤离,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届时君上能有余力来支援策应我们么?”
张越说得很实在。
城父地处亳州腹地,真要攻下城父,袁军势必不能忍受,绝对要拔除这颗钉在心腹上的钉子。
而为了牵制袁军,起码他们要坚守十天,而十日之后,袁军入徐的机会已失,这口恶气肯定会发泄到己方身上,而那时候,淮右主力大军还在徐州征战,就算是拿下了彭城,可徐州境内各部力量众多,淮右能够迅速完成整合来援么?
从徐州过来,距离不近,而且需要过雎水、汴渠、涣水和涡水,还要经过临涣一线深入亳州腹地,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淮右大军来援,来得及么?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张越可以这么问,但葛冲却无法回答,哪怕他也知道这一战危险极大。
但吃粮当兵,本来就是提着脑袋玩,瓦罐不免井口破,将军难免阵上亡,都很正常,再说了,富贵险中求,若是这一战打赢了,守住了,可以说本军就是最大的功臣。
这恰恰是像葛冲这种刚刚投效淮右的武将最愿意的,哪怕明知道这是一场恶战苦战,甚至是搏命之战,他也一样心甘情愿。
张越也非几年前那个愣头青了,他自然明白葛冲在想什么。
江烽对评价一支军队的观点早已经深入了淮右军中,所有人都知道主君欣赏看重能打苦战恶战血战的军队和武将,江烽甚至明确表示一支顺风顺手打胜仗的军队还不如一支打过苦战血战恶战的军队有价值。
他对武将的评价也同样如此,所以这才有这些武将们更乐意去打这种更具高风险和挑战xing的硬仗,因为这更能体现出一个领军武将的水准。
“子跃,我倒是觉得我们这一战虽然前期会非常艰苦,但是到后期,也未必就像你担心的那样糟糕。”葛冲思考了一阵之后才回答这个问题。
“哦?你这个观点倒是有些让人意外啊,说来听听。”张越也知道葛冲并非那种信口雌黄之人,言必有物。
“虽然某不太清楚君上北伐徐州的方略,但某以为君上在徐州必定安排有伏笔,而徐州虽然大,诸部势力jiāo织,但是只要拿下彭城,那便大事底定,无论是姚承泰、尚云溪还有卢启明和俞明真,他们都应该清楚该何去何从,这些人中不乏聪明者,肯定会在恰当时候做出选择,良禽择木而栖,我们淮右已经展现出了强藩气质,谁会逆流而动?”
葛冲的话让张越忍不住输了一个大拇指,这才真正是一个聪明人,看问题很清楚。
“恒元,说句得罪你的话,这大概也是你们的心境吧?”张越忍不住道。
“当然。”葛冲不以为忤,不无感慨的道:“其实当时吴王投降时,我们其中就有许多人有意要加入淮右的,但君上对我们有成见,加上可能也有李昪这个逆贼的干扰,所以君上才没有应允,也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