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甚至可以说大梁实际上已经被这些将门豪族以及与这些将门豪族勾结在一起的大商贾们给绑架了,这一点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无论是大梁的崇政院还是政事堂,亦或是朱允本人,都不得不看这些将门豪族和在大梁有着巨大利益和影响力的大商贾们的脸色行事,强行夺回南陈州就是一个最典型的范例。
在袁无畏看来,大梁选择夺取南陈州的机会并不好,而且其几乎是一意孤行的发动了这一战,甚至不惜以大梁一家之力面对大晋、泰宁、淮北以及蔡州四家,其收获仅仅就是区区南陈州诸县,而其在这场战争中的付出堪称巨大,远远超出它所获。
袁无畏甚至也知道当初大梁甚至还想对拥有盐池的蒲州用兵,一举夺下河东的命脉所在,不就是那些盐商们的撺掇怂恿之下的无脑举动么?
也不想想如果大梁真的敢去动蒲州,那就是bi着大晋要举国之力与大梁决一死战了,到那个时候只怕从关中到长安,从泰宁到淮北,都要迫不及待的扑上来彻底将大梁撕碎了。
也幸亏是大梁那些大兵头们没有丧失理智,否则蔡州就真的可以幸运的加入瓜分大梁的大餐中去了。
现在就算是淮北要把亳州jiāo给大梁,也得要大梁来接受,而以大梁现在的利益复杂格局,恐怕不把亳州的利益分派好,哪怕陈州和宋州的梁军近在咫尺,恐怕也不会轻易进兵亳州,否则就会引起大梁内部的内讧。
袁无畏现在已经不担心大梁了,这个耄耋老矣的国度就像一只昏昏yu睡的巨兽,只要不把它刺痛,它很难及时的对外界变化作出反应,哪怕它的军队依然强大。
但是一支只知道守成的军队,还能叫一支强军么?军队不用来对外战争征伐,又还有多大的作用?
所以袁无畏觉得现在蔡州军应当要主动出击。
“庆伯,我有事情向您禀报。”袁无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哦?”见袁无畏神容严肃,袁怀庆也收拾起了心绪,认真的道:“老七,你说,我听着。”
正待开口,院外传来脚步声,正是袁文樑巡哨归来,袁无畏迟疑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话头。
“文樑也回来了,正好,你七哥有事。”袁怀庆点点头,示意袁文樑入座,“没什么大碍吧?”
袁文樑瞥了一眼袁无畏,他和袁无畏并不亲密,实际上袁无畏在家族中的地位并不算高,像汝阳八柱中的人物中反倒是一些外姓人物与其相善,袁氏子弟与其关系很淡。
“无事,些许小情况,都已经处理了,不过庆伯,我们再在这里呆下去有多大意义?”
袁文樑也不太认同一直呆在沈丘,这里一片荒芜,需要的是后边的政务官员们来收拾这个烂摊子,招募流民,重新开荒,吸引商人来重建县城,还得要把十里堡码头再度开埠,否则难以让沈丘恢复元气。
“嗯,老七,你是不是也有这个意思?”袁怀庆也是老谋深算的人物,否则袁怀河也不会让其来领这一军,早就看出了袁无畏内心的所想。
“没错,庆伯,我们不能继续如此,河朔军一部,也就是成德军正在急速南下,我以为当予以其背后一击!”
袁无畏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就让袁怀庆和袁文樑乍然变色。
“哦?老七,为何如此想?淮右尚未与我们撕破脸,若是主动挑起战端,其极有可能渡淮袭扰新息、褒信,让我们无力全力征伐颍州,这一点你想过没有?”袁怀庆皱起眉头。
“庆伯,我考虑过了,淮右始终是我们蔡州大敌,若是放任河朔军南下,无疑滋长其气焰,而一旦河朔军不南下却停留在颍州与感化军合流呢?那就真的成了我们的大患!”袁无畏断然道:“我们不能冒这样的险,与其这样,不如孤注一掷,直接打河朔军一个措手不及,彻底解决河朔军的问题。”
“可河朔军这还只是一部南下,其后续还有卢龙军这一部,那也就意味着我们对感化军和淮右军全面宣战了。”袁怀庆没有直接否定袁无畏的提议,只是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淮右军的主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