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医术竟然如此高明。”
梅况这是实话,困扰他多年的毛病竟然被江烽诊治之后用yào治好,这让梅况也是不敢置信,这意味着他已经有冲击小天位的可能。
从内心来说,梅况自然是喜悦无比,作为一个武人,突破小天位壁障乃是梦寐以求的,但在之前,梅况从未奢望过,但现在他却有些跃跃yu试了。
可是欠下这样大一个人情却又是梅况不愿意的,尤其是对江烽。
倒不是说梅况现在还有其他想法,他只是还有些无法接受江烽的入主,就这样突兀的成为了寿州以及梅家的主君。
当然,梅况是一个很理xing之人,意识到事不可为,便不会去做那些无谓的冒险,接受现实在他看来才是最好的为本家争取利益之举。
注意到田春来脸上有些复杂的神色,梅况苦涩的一笑,“虽然梅某更感激大人的诊治,但是梅某却不会将其与梅家的利益混为一谈,公是公私是私。”
“这一点田某相信。”田春来点头,梅况的人品在寿州三姓中有口皆碑。
第三十六节 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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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默。
梅田两家已经不复再有往日的默契。
虽然以往两家也各有利益,各有靠山,但是双方在各自占优的生意上却还是能相互尊重各自利益,达成默契,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淮右,尤其是在寿州,不需要这种默契,特别是对梅田两家,如果真正默契了,反而危险了。
郑家就像是虎视眈眈的猎犬,随时观察着,希冀能找到其中猫腻,猛扑上来撕咬,甚至想把两家彻底葬送。
更不用说那淮右无闻堂无孔不入的细作,更让梅田两家心神不宁。
都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梅况和田春来二人自然心底无私天地宽,但却难保家族中有些头脑不清醒者,总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卷土重来。
这些家伙暗中做些勾当,自家讨死也就罢了,但连累了整个家族就百死莫赎了。
田春来端起茶盅,茶盅盖轻轻撞击了一下茶盅,发出叮一声轻响。
就像是发出了一声暗号,梅况和田春来原本转开的目光又重新回转来,jiāo融在一起。
“况兄,你说今日大人召集你我二人所为何事?”田春来咂了咂嘴,终于还是问道。
“无外乎两事。”梅况脸色很淡,似乎并不在意,“一为你我二家之事,二为你我两军罢了。”
“你我二家之事某能理解,田家无不可对大人所言之事,某自信无惧。”田春来眉峰深锁,“这水军之事,尚在熟练中,莫非……?”
梅况摇摇头,淡淡一笑,“大人心思某也难以猜度,若能猜出,你我二人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梅况的话里有些揶揄的味道,不过田春来倒不在意。
江烽出其不意的拿下寿州,让他们这些当事人都难以相信,所有人都认为当时的浍州不可能如此大胆,但事情却摆在面前,不服不行。
“以某之见,大人怕是有意要用我们水军了。”田春来沉吟了一下,“只是不知会对谁用兵。”
梅况也认同田春来的观点。
田春来虽然武道水准比自己略逊,但是自己年龄却要比其长好几岁,而且田春来在战略眼光上丝毫不输于自己。
下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瘦削的下颌,梅况眼睛眯缝起来。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
江烽如此重视寿州水军,甚至为了确保水军战斗力不受太大影响,不惜对梅田两家做出相当大的让步,自然不会只是养着水军做样子那么简单。
据说这也让郑家颇为不满,认为乃是郑氏的献城才让浍州军能如此顺利的拿下寿州城,现在江烽却对梅田两家本该是剪除,起码也该是大力削弱的梅田两家这般宽纵,委实让人心中不甘。
为了安慰郑氏,江烽特地擢拔郑弘入光浍寿防御守捉使府中担任巡官一职,这也算是郑氏开始步入江氏核心圈子的一个征兆,也让梅田两家内心百味陈杂。
“我们水军能用的区域就这么大,下不过楚州,上不过申州,而且寿州以上水道狭窄,这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