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蕖愣了一愣,“你不打算一观盛会了?”
“这种盛会如果我们只是局外人,那就没什么意义,我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早一点去长安处理我需要做的事情,至于说能不能从中招揽到一些人,我想丁满、王煌以及邓龟年他们比我更擅长。”江烽此时的眼睛更为清亮,“我需要做的是我该做的事情。”
决定了的事情江烽就不再犹豫,等了五天之后,丁满、王煌和邓龟年他们陆续赶到,江烽一行人略作jiāo代,便离开南阳西行。
临行之前江烽也把王邈和甘泉介绍给了三人,没想到邓龟年和甘泉倒是一见如故,意气相投,让江烽也是颇为高兴。
丢开这些心事,江烽一行人便从内乡沿着武关道西进,过了号称秦楚咽喉关中锁钥的武关,江烽还专门在武关下细细观摩凭吊了一番。
本来以为这武关既然号称秦楚咽喉关中锁钥,肯定是警备森严,但是出乎江烽意料之外,这武关的关防兵不严,无论是比起梁地还是南阳,都不能同日而已,一帮守兵税吏对与过往商旅倒是如狼似虎,很有点儿雁过拔毛的味道,哪怕是江烽这几人纯粹的过往旅客,也得要人人缴纳各种杂税不说,还得要递上私包,这才能顺利走人。
对这一情况楚齐倒是十分了解,介绍了这金商一地的情形。
关中和南阳之间的金商二州属于金商节度使杨成方辖地,杨氏这一脉在山南和东西两川都很有影响力,但这个杨氏比较复杂,都源于当年李唐时的杨复光杨复恭一脉,大多是杨氏收养的义子,势力一度占据了金商节度使、兴元节度使、武定军节度使等要职,横跨山南西道和东西两川。
但杨氏一脉诸子品xing各异,其中骄横跋扈桀骜不驯者不少,杨氏诸子中有几个与李唐关中发生冲突,被一一击破溃散,但金商节度使杨成方之父杨守信却一直采取保持不参与的态度,得以保留下来。
杨氏掌握这金商两州皆是山区贫瘠不堪之地,养军困难,但却把持着武关道这一要道,加之杨氏与南阳和关中的关系都维持得不错,而且也算是关中和南阳的缓冲地带,所以也就这么维持下来了。
在商州住了一晚,江烽才感觉到浍州比起商州来都要强不少,这商州除了城墙略高外,几乎就是和殷城相差不大,城市人口稀少,来往行人都面带菜色,入夜居然还有盗匪在城门外袭击商旅,也引发城内商旅大哗。
江烽一行人虽然也不惧盗匪,但是也觉得这商州不是久呆之地,而且这商州一地境内,几乎是每隔几十里便有税吏收税,无论过往商旅行人,皆要缴纳各种名目繁多的杂税,商旅更是苦不堪言,但却不敢不jiāo。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过了蓝关便是京畿道地境了,从商州到蓝关,江烽一行人走了两天,还被迫在路上歇了一宿,不过这条商道虽然杂税甚多,治安也不靖,但是对于江烽一行人来说,这倒也不是问题。
六月十九,江烽一行人终于看到了长安城的城墙。
“这便是长安了?”
江烽一行人都有些迷醉的看着这号称天下第一城的长安城,虽然经历了盛唐的繁华,现在的长安城已经不富有两百年前的兴盛,但是这里毕竟是长安城,还是整个中土的中枢,西通巴蜀吐蕃,北连西域河东,向东俯瞰中原大地,南控荆襄,以一种傲然之姿屹立在这关中腹地上。
楚齐也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果然名不虚传,难怪能与汴梁并称天下雄都!”
“大郎,你说错了,汴梁论地理位置是是远无法和长安相比的,汴梁居于四战之地,无险可守,大梁以汴梁为都,固然的了天下中心地利,但是却也给大梁带来了沉重的防御压力,又是面对河东晋军,始终处于守势,而且某观契丹人正在兴起,原来一直依附于大梁的河朔三镇现在局面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卢龙、成德两地都已经越来越受到契丹人的影响,而吐谷浑人也一样被契丹人所挟制,我不知道大梁感受到没有,一旦契丹人坐大,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