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看来苏绫看的恐怖片多为美系,天子的口味则是日产。
隔着更远的方向传来丫头的嚷嚷声。
“我这儿也没有!阿绫阿绫!你说会不会有僵尸或者黑白无常从床下边儿蹦出来?”
苏绫大声回道:“不会的!因为他们都是神经病假扮的!”
天子隔在中间总感觉挺尴尬。
就在嘈杂音乐声洗脑循环了半个小时左右,她们渐渐睡下,而秦先生则是盘腿坐在床上,一副道法自然百邪不侵的样子。
双眼瞪大了,不时扭头看着房间里,任何因为油灯忽明忽暗的光,照出各种奇形怪状的影。
卧室的装修家具都差不多,一个大衣柜,壁柜,床头木柜,一个用来标记时间的闹钟,一间厕所,厕所旁还有洗漱的盥洗室。
头顶是年久失修的吊灯,停用了很多年,能看见铜管上密密麻麻的锈迹。
嘎吱~
秦先生一惊一乍,因为木屋昼夜温差热胀冷缩,发出的阵阵骨架关节摩擦刺耳声惊得睡不着觉。
而微微一动,老床又会发出奇怪的响声。
直到…
直到油灯兀然熄灭,他陷入了无法言喻的恐惧当中。
“歹势呀…百无禁忌!”
就在他自言自语时,盥洗室传来一个个水泡破裂的声响。
那是什么?那有什么?我该做什么?
秦先生手忙脚乱从桌上取了油灯,才想起来自己没火。
“活该我扑街,居然没有抽烟这种习惯。”
而异动中,他能稍稍听见啪嗒~啪嗒~的不明响声。掩在嘈杂的音乐声中,仿佛外边儿拔掉的音频线又给接了回去。
没错,苏绫给他接了回去。
他拍打着脸颊,妄图冷静下来,然而额头冒汗,双手冰凉。
啪嗒~啪嗒~
难以形容,就像是有个家伙打着赤脚,沾着许许多多湿泥巴,一步步拍在地板上。
秦先生终于坐不住了,在一片漆黑中渐渐适应yin暗的环境,他能看清些东西时,决定去大厅找那条大白猫聊聊天,顺路吹一吹自己有多勇敢,让这只卡哇伊的小猫咪不用害怕,在猛男的怀抱里安心的睡吧!
于是他蹑手蹑脚下了床,往记忆中的卧室房门摸去。
他走得很慢,生怕踩到什么…
秦先生:“狗屎…”
每一步,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直到他听见来自盥洗室的…啪嗒~啪嗒~
越来越近,略有规律。
他摸上门把,却发现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的原因是,平时门把都是横着的,而现在却像是断掉的胳膊,垂了下来,拧动时毫无弹力,已经坏了。
并且,原本光滑的门把上已有一条条支离破碎的凹纹,就像是遭受了暴力强拆,能在手上划开道道血疤。
秦先生:“狗屎…”
啪嗒~啪嗒~
如索命的钟声,黑暗中他能看见那个不明生物慢慢悠悠走过来。不太高,像个婴幼儿,体长四十公分左右,摇摇晃晃的。又像是一团不规则的,蠕动着的黑泥。
另一边…
苏绫的卧室中,她让一阵悉索的低音给敲醒,发现灯已经灭了。
熟练地坐起身,仔细的听着来自厕所马桶的怪声,又拿来油灯,发现灯芯下的燃油本就所剩无几,看来其他几个房间要是不提早熄灯,应该会发生现在这样的无光事故。
从燕尾服皮带上割了一块皮子,徒手从床上拆下块木板,包着垫被里的羊绒和一些碎棉花,花了大概四十来秒钻木取火,将煤油全倒在木头上。她举着火把往厕所走去。
走到马桶前,她看见一上一下的大浴缸,微微颤着,就像是有个壮汉拿着一柄大锤从下边敲打着马桶盖。
有什么东西,要从里边儿蹦出来了。
苏绫点点头。
“挺活跃的嘛…”
这样说着,她引下火把,仔仔细细瞧着马桶边缘,想看清里边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从一瞬张合的马桶盖来看,那里边儿是一团黑到无法辨认的泥形生物。
甚至有些许黑泥从中溅出,落在地板上,一点点又像是史莱姆的本能一样,在地板上蠕动着。想要回到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