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种田记 作者:好心人蓝莓花
贵女种田记 作者:好心人蓝莓花
贵女种田记_分节阅读_54
“放你娘的屁!”曾姑娘冷冰冰道。
于钱愣住了,结结巴巴道:“小,小姐,你说,说什么?”
“曾姑娘说,放你娘的屁,可听清了?”林小宁道。
于钱被曾姑娘与林小宁的阵势吓着了:道:“二位小姐,可是有何事来我家?”
“你家?这是你家吗?你这个无赖竟然能说得出口,你哪一点像这个家的当家人,五年不养家,按我大名朝律法,张婶可提出和离,你凭什么说张婶不守妇道,你一个当家人五年多不归家,你就是个死人,你活着等同于死了!你归家当天就打骂妻儿、抢银钱,你浑身上下还有哪一点像我大名朝的男儿好汉,你就是个渣子,渣子都算不上,就是一条蛆虫!”曾姑娘冷冰冰道。
于钱傻眼地看着曾姑娘一通骂,小声道:“姑娘你是何人,我到底是于家当家之人,我打骂妻儿是我的事,姑娘你便要是骂我,我也照打不误,自古以来,打骂妻儿不犯律法。”
曾姑娘一听,便顿一脚,玉手一指,就又开骂。
林小宁火大了,顺手去了院子操起一把铁锹与一把锄头,进屋来,塞给曾姑娘一把,不耐烦道:“曾姑娘,骂什么骂,打了再说。”
曾姑娘接了锄头,与林小宁二人,一个操着锄头,一人操着铁锹,二人冲着于钱就劈头盖脸打下去。
曾姑娘的丫鬟在一边及时大声道:“你且敢还手试试,定办你极刑,我家姑娘打你,那是抬举你,我家姑娘可是当今一品太傅之女!林家二小姐可是从四品安通大人的二妹妹!这二个姑娘打你,是你祖坟上冒了青烟了!你且好好受着,胆敢冒犯一句,还手一下试试,千刀万剐!”
曾姑娘与林小宁痛快地打了于钱一顿,直把于钱打着抱头屈身在地,哼哼怪叫,曾姑娘打得过完瘾了,抬眼看了看林小宁道:“林二小姐高见,打比骂过瘾多了。”
林小宁与曾姑娘对视一笑。
付冠月早在林小宁拿凶器时,就让张婶带着大牛二牛去了偏屋,不让孩子看到打架血腥场面。然后在一边警惕地注视着于钱,生怕于钱做出对曾姑娘不敬之事,看到于钱那怂样,听到曾姑娘那句话,抿嘴一笑,对于钱道:“交银子出来,同意和离,就放你安生过日子,给你屋子与地,或是敢有半点歹心,就告到京城,说你对太傅之女不敬,关你到牢里去。”
☆、 第八十三章 曾姑娘的高尚
“或是敢有半点歹心,就告到京城,说你对太傅之女不敬,关你到牢里去。”
于钱听了后,哼哼的点头,那模样又可怜又可嫌。
曾姑娘听了后,傲然地转身坐到了厅屋的椅子上,淡然然道:“银子先交出来,后面的事,再一一听我吩咐的办。”
于钱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趴在地上发抖着道:“请姑娘容我去拿银子。”
“恩――”曾姑娘鼻子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于钱连滚带爬走出去,一会儿,取回一个小包袱。把包袱恭敬地双手举起,曾姑娘一个眼神,贴身丫鬟就上前把包袱接过来,放在桌上,打开。
此时,林小宁把张婶叫了来,让她点点数,银两是否正确无误。张婶扫了一眼轻声道:“少了十两。”
曾姑娘刚要发火,张婶便道:“曾姑娘,这十两就给他,让他把一双儿子给我,屋子给他,他以前的二亩地也归他,我都不要,我只要一双儿子,求曾姑娘林小姐为我做主。”
大牛二牛这时乖巧地站在张婶身边,目光复杂地看着被打得狼狈不堪的于钱。
于钱本就又脏又臭,胡子头发邋里邋遢,归家后不过一日,嫌冷,澡也没洗,身上的气味令人掩鼻生厌。
张婶垂泪道:我从小无母,当初边境战乱,我爹带我到内地讨生活,结果路上爹爹又病逝,我孤女一人,是公婆帮我草草葬了父亲。后被带回于家,我知道,那时公婆的意思是想让我给他们当童养媳,我认了。公婆帮我葬父,恩重如山。我到了于家后,一天忙前忙后家里地里下死力干活。公婆虽对我并没多疼爱亲近,但至少给我一口饭吃,让我一日二餐能得个半饱,天冷有件旧棉衣可穿,让我有个小屋可挡风避雨。可,可这个畜生,我到了于家。才几个月,我那时才十三岁,他,他就把我给糟蹋了,不得已。当年就嫁给他。后来身体一直不好,过了些年,好容易才得了大牛,再后来,就遇到灾年,又有时疫,公婆二人就连着去了,我与于钱带着大牛逃了出来,最后落户到了桃村。分了地。盖了屋,虽然清贫,可如果勤劳也能混个六七分饱,再后来,我就有了二牛。这日子才刚有了盼头,这畜生就卖了地。不过好歹没丧尽良心,还给我们娘儿仨留了二亩薄地,这二亩地,就是下死力伺候,丰收时统共才能收到不到四百斤谷子,打成米才能得多少,换了油盐家用布匹,剩下的也就是让我们娘仨饿不死。而这畜生卖了地,得了银子,一文钱不给家里,带着银子说要出去学手艺,一学就五年多不归家,我们娘仨,如果不是林家与村民时时接济,如果不是林家带着村人赚银子,哪有如今的光景?他说他在外面吃苦受累,我们娘仨前些年的日子那是怎么过的?现在我也不与他说这些,大牛二牛我铁定要带着,不会给这个畜生,我会把大牛二牛带大,这是于家的血脉,大牛二牛会一直姓于,我这是还公婆当年对我的的恩情,那十两银就给这畜生,屋子、二亩地也都给这畜生,和离后,我带着大牛二牛另立门户,过我的清爽日子……”
林小宁还有付冠月是头一次听到张婶说起她的过去,张婶一番话,简简单单,却还是听了让人动容。曾姑娘与她的贴身丫鬟听了也是沉默不语,于钱则是趴跪在地上,哼哼轻叫着。
曾姑娘厌嫌的朝于钱踢了一脚:“可是听到了,和离,现在就写和离书,叫村长里正来做证,你这个人渣,换我,是一文钱也不给的。”
林小宁看了看大牛二牛的眼神,道:“不行,再多给你十两,屋子,地都不给你,你现在就离开桃村,离得远远的,永不再回来,要是胆敢回村一步,我,安通大人的二妹妹首先就不饶你,定要带着全村的壮汉,打你个遍体鳞伤,今日是曾姑娘在此,又有大牛二牛在此,怕他们看了不适,我们不想见血,才手下留情,没让你伤筋动骨,不过就是一些青淤,你就哼得如些凄惨,瞧你那怂样,哪有半点像男人,倒真如曾姑娘所言,就是一条蛆虫,又脏又臭又恶心。”
曾姑娘道:“林二小姐高见,让他滚,滚得远远的,”又对于钱道:“这十两银子再给你,叫村找与里正来,马上写和离书,听到没!”说完,就挑起一锭银子丢在地上。
付冠月正要去找村长,出了院门,却见门口聚集了一群村民听到动静正在瞧热闹,付冠月问:“你们谁可去喊一下村长与里正?”
一村民便道:“林少夫人,去了去了,你们打人时我们就去喊了,怕你们吃亏呢,还去叫了张年与家栋少爷,还有王刚和魏少爷,还有林老爷子,还有曾姑娘的护卫,都叫人去叫了,一会儿他们都会来的。”
付冠军听了一笑:“多谢大家了,有大家在,桃村才会这样安居乐业,繁荣景象。”
不多会儿,林老爷子与林家栋,还有张年先到了,张年看到大牛二牛脸上的掌印,顿时就发了蛮,冲上前去就狠狠给了跪在地上的于钱右侧一腿,这一腿太狠了,只听得吴钱惨叫一声,就晕死过去。
二牛吓得也惨叫一声,扭头就往张婶怀里一扎,倒是大牛,直直恨恨地盯晕过去的于钱。
林小宁一看张年的劲道便知,于钱右胳膊肯定断了。便道:“张年,你可真蛮,这断了骨,还不得给他接啊,又得花银子。”
张年拉过大牛到身边沉声说:“给这坏种接什么骨,让他痛着,他不是打大牛二牛吗?看看大牛二牛的脸,都肿成什么样了?他以后再敢动大牛二牛半根毫毛,我见一次打一次,看看他多耐打。”
林小宁看着大牛二牛的脸,倒是有掌印,是红的,稍肿,也不像张年说的肿成什么样了啊?林小宁再瞧张年,张年那表情,脸黑得能把人活剥了皮一样。心下一动,突然反应过来了:张年那是把大牛二牛当了自己的儿了啊。
曾姑娘淡然道:“张年你一身力气,一身武功,不用在战场上,用在这条蛆虫身上,真是浪费了!”然后悠悠扭头对贴身丫鬟道:“来,兰儿,把这个蛆虫给弄醒,接骨的事嘛,刚好可给兰儿你练练手,我们也算济世救人了。医者看到伤痛之人,自是不能白白不管,有违医道。”
林小宁笑着真诚地说:“曾姑娘菩萨心肠,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我大名朝有曾姑娘,是医者中的圣者,可堪称医圣!”
曾姑娘道:“林二小姐过奖了,医者自是要遵循医道,林二小姐也有一手精湛医术,只是有些不务正业,成天寻思要做地主婆,不如与我结伴,一同去沙战为朝廷效力如何?”
林小宁笑:“不可,曾姑娘胸怀抱负,我林小宁自愧不如,我的梦想是坐拥良田千倾,过着富足安逸的小日子,不能与曾姑娘的雄心壮志相比,但今此一事,可见曾姑娘人品珍贵,曾姑娘离去之前,我必将另一外伤治疗秘招教于曾姑娘,不过,这秘招,有些骇人听闻,曾姑娘可要有些心理上的准备。”
“哦,林二小姐,什么秘招可称为骇人听闻,我实在是好奇,但请传教。”
林小宁微笑首:“曾姑娘,有得是时间,曾姑娘对医术如此痴迷,我真心佩服,五体投地,曾姑娘,待到晚上我们一边热锅子,一边饮酒,一边聊个尽兴。”
曾姑娘露出千万年都难得的笑意,悠悠道:“林二小姐此建议甚好,晚上尽兴聊,酒也要尽兴喝,让清凡送清泉酒来。”
林小宁暗笑了,提醒着:“曾姑娘,林家清泉酒都摆满了呢!”
“哦,是吗,那便好。”曾姑娘又恢复了轻轻淡淡的表情。
“还是叫清凡送一坛子来吧,我家的酒都是爷爷与大哥所饮,度数高了,让清凡送一坛子淡一些的来吧,曾姑娘你看如何?”林小宁不动声色说道。
“那便是再好不过了,林二小姐。”曾姑娘嘴角显出了一弯弧线。
曾姑娘与林小宁自顾自的一翻对话,全然是沉浸在她们二人自己的世界当中,眼中没有众人,没有于钱的断骨。把众人吃惊到愣在那儿:这是什么事儿?什么时候这二个女子能这样互相夸赞、和平相处了?
林老爷子干咳了一声率先开口:“村长里正何时来,这事现就解决吧。”
曾姑娘回答:“是的,林老,张婶说了,大牛二牛她带着,给这于钱二十两银,写和离书,屋子田地归张婶,这蛆虫拿了银子,要离开桃村,滚得远远的,就这么办了,兰儿,给这蛆虫接骨吧。”
张年这时带着大牛二牛出去了,张婶则站在付冠月身边。林家栋道:“这法子好,留着这货在村里,也是个惹事生非的,赶走最好。”
曾姑娘的贴身丫鬟兰儿,捏着鼻子蹲在地上,看了老半天嘟囔着:“姑娘,他真臭。”
☆、 第八十四章 赶出桃村
曾姑娘的贴身丫鬟兰儿,捏着鼻子蹲在地上,看了老半天嘟囔着:“姑娘,他真臭。”
曾姑娘又是轻淡的声音:“兰儿,医者不可有区别心,他现在是伤者,你是医者,区别心是大忌,可听明白了?”
兰儿恭敬地回道:“听明白了姑娘。”
林小宁暗自想:曾姑娘虽是刻薄尖酸,又喜穿华服,又爱享受,又好八卦,还多管闲事,但人品确实不错!“区别心”,她前世听得老师也说过,“区别心”一词是来源于佛法,曾姑娘啊曾姑娘,她是在她的华丽、高尚、干净的世界中,找到了与世俗的平衡之处啊,真是难得!
这时王刚、清凡、村长、里正、曾姑娘的护卫,以及小香、狗儿都到了,张婶家的厅屋里挤满了人,兰儿抓住已醒了还在装晕的于钱的右胳膊,叫着,拿二块木板,一些纱布过来,小香热情的应了一声,就拉着狗儿去找木板与纱布了。
但见兰儿手一动,装晕的于钱就又哇哇大叫,张年嫌恶地又想上前去踢,被林小宁拦住了,林小宁叫村长与里正上前把于钱按住不动,兰儿一用劲,于钱又惨叫起来。兰儿道:“别叫,别动,一会儿骨接不好,可不要怪我。”
小香与狗儿拿着木板与纱布进来,兰儿道:“村长按住了!”在于钱的又一声惨厉的尖叫声中,兰儿道:“接好了。别叫了。”
费了一柱香功夫,兰儿把于钱的胳膊包得扎扎实实,于钱痛哭流涕道:“娃他娘,我写和离书,我写还不成吗,屋子,地都归你。可你好歹再多给我一些银子啊,二十两我要出了桃村,我能做什么,只能买间屋子,再置办些家用,剩下的地都买不上啊,你忍心看着我活活饿死不成,好歹我与你夫妻一场,又是大牛二牛的亲爹啊,你不看我的面子。也看看大牛二牛的面子,也看看我爹娘的面子上。好歹再给我一些银子吧……”
张婶哭了,又从桌上拿出三十两银子递给于钱道:“五十两给你了,这可是我所有的积蓄,我们娘仨就留那六两零头便成。你且拿了银子去其它村里置间屋子置些地吧,不要再来了,大牛二牛是我的,你以后别想打主意。”
于钱接过银子,揣到怀里。又捡起曾姑娘丢在地上的那十两银子,也揣到怀里,道:“娃他娘。给我一套棉衣一双棉鞋吧。”
张婶道:“我哪来汉子的棉衣,当初你离家时,可是把棉衣,外衣都带走了的,还带走了家里唯一一床新棉被。”
王刚道:“我去取一套不穿的给他。”说完,便转身出门。
里正拟了和离书,念了一遍,曾姑娘冷冰冰地对于钱说:“和离书上写得清楚明确,于钱拿五十两银,张婶得屋子,一亩地与大牛二牛,马上按手印,一会儿等王刚送了棉衣来,相关之人就直接去清水县衙门把屋子与地的地契转给张婶。”
于钱揣着四十两银子,加上他私藏的十两银子,共五十两,他左手摸了摸胸口硬鼓鼓的银子,痛快的在和离书上按下了手印。
张婶拿到和离书,表情变幻着,声音嘶哑:“我再给你二床棉被吧,就你昨天晚上盖的垫的,我这就去打包,呆会一起带走。”
于钱吸着鼻子道:“娃他娘,再容我多住二天吧,我手疼。”
张年怒呵:“不行,一会儿就进县城去,要住去客栈住去。”
于钱可怜巴巴地看着张婶:“娃他娘,你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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