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放下茶,血腥味浓得熏鼻子,他扇着风叫小弟:“去,把hp室打开,给我救活了。”
元贞被抬出去,贾西贝想跟着,堂主把他叫住,看他这个娘娘腔的样子,也不像来搞什么破坏的:“你,在伽蓝堂什么职务?”
贾西贝不放心地望着门外,扭扭捏捏地说:“我……是拆装车间的小工,啊,现在还有伺候大哥的活儿。”
堂主顿时没了兴趣,但这软柿子是突破口,只要从他这儿抓伽蓝堂的一个不是,他就有话说了:“你们做错什么了,被收拾成这样?”
岑琢心里一跳,这是诱导xing提问。
贾西贝用他那双兔子眼把屋里的五个人看一遍,修哥坐在一个不认识的人身边,不能乱认,大哥敢只身来北府堂,一定是有计划的,而那个问话的人像是头头,自己的回答可能很关键:“因为……”他害怕地绞着手指,“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
贺非凡蹙眉。
岑琢、姜宗涛、高修俱是一愣。
“秘密?”堂主毫不掩饰轻蔑,“就你,知道朝阳组的秘密?”
“嗯,”贾西贝挪了几步,蹭到岑琢身边,“他们在那个医院,拿孩子身上的器官去南方卖,赚了好多钱。”
茶室登时静了。
“我cāo你妈!”贺非凡抬qiāng,直接开火,幸亏岑琢拽了贾西贝一把,没打中。
“贺非凡你干什么!”堂主站起来,贺非凡朝他转过身,qiāng举着,正对着他胸口,“怎么,你还要打我吗!”
贺非凡不敢,他怎么敢打自己的靠山呢,讪讪的,收起qiāng:“伽蓝堂污蔑我!”
姜宗涛一点都不意外,朝阳组每年那么大利润,只有干这种暗生意才解释得通,他看向堂主,那个人应该也明白。
但堂主想偏袒,“你发现他们卖器官,所以他们把你搞成这样,”堂主捋这个逻辑,“我怎么觉得不太通呢,非凡,你下过这种命令?”
岑琢听明白了,他想把贺非凡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贺非凡也明白,翘起二郎腿:“根本没有的事儿。”
“有的!”贾西贝急了,“是丁焕亮,他折磨我和贞哥!”
又是这个名字,堂主眯起眼睛。
不过这正中他的下怀,“小弟弟,你可能搞错了,丁焕亮和我们北府堂没有一点关系,他不是朝阳组的人,怎么会为了朝阳组去折磨你?”
不,岑琢这才意识到,他不是想保贺非凡,是想把整件事抹平!朝阳组卖器官,捅出去就是北府堂卖器官,对这一堂之主来说,不惜一切也要压下去。
贾西贝想不到这些,细声细气地争辩:“丁焕亮就是为了朝阳组,”他指着贺非凡,“他俩可好了,回家都要商量着一起走!”
这话一出,堂主的脸僵了。
姜宗涛和岑琢对视一眼,迅速错开。
贺非凡先是瞠目,接着真怕了,瞄着堂主,低声下气地说:“没有,真没有……”
堂主的喉头上下滚动,然后发笑:“这个丁焕亮,今天听到好几次了,”他看向贺非凡,“怎么处处都有他呢?”
贺非凡满头大汗。
“你给我请来吧,”堂主说,“让我见见。”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贺非凡推脱。
“不是家都要一起回吗,”堂主碾着牙,“从朝阳组到这儿,四十分钟,我要见到人!”
贺非凡又去打电话了,这是他今天打的第二个电话,打家里,小弟接的,他无故发了一通火,然后让立刻把丁焕亮送来。
高修借故离开,贾西贝也被准许去hp室照顾元贞,丁焕亮进来时茶室里只有四个人,他看见岑琢的背影,一眼就认出来。
但贺非凡不敢瞧他,一下都不敢。
丁焕亮意识到有问题。
很少见的一张脸,浅淡、精致,有种不可多得的漂亮,堂主沉默地审视他,越看,心里头越不痛快:“丁焕亮是吧,沉阳来的?”
“是……”丁焕亮深深鞠躬,“堂主。”
他有太多话想说,有太多建树要谈,他想攀上这个人,以后在北府安身立命,没想到堂主却问他:“你怎么来的北府?”
丁焕亮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