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全是小弟,他不好干什么出格的事,就朝丁焕亮耳朵里吹了口气,大摇大摆地走了。
“cao!”丁焕亮骂他,搓了搓发yǎng的耳朵,开门进去。
贾西贝看他进来,腾地站起身,两只脚内八字,拧着腰护在元贞车前。
丁焕亮让他这娘们样儿逗笑了:“岑琢身边是没人了吗,什么歪瓜裂枣都往外带,”他揪住贾西贝的头发,往旁边一搡,抬脚踩在元贞的手术车上,“说吧,你们老大藏哪儿了。”
元贞闭上眼,不说话。
丁焕亮料到了,从这小子身上,他是什么也得不到的:“那就别怪我吓到小朋友了。”
他瞄着贾西贝,把元贞脸朝下翻过去,那片背上有八个弹孔,从左腿一路打到右肩,运气不错,没伤到重要脏器。
他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在那上面抚摸,这张青葱的、还没成年的背,血从弹孔里冒出来,他伸出食指,狠狠chā进去。
“嗯嗯!”元贞绷着两腮,拼命咽下吼声,贾西贝看见受不了,两手捂着嘴,贴着墙滑坐到地上。
元贞朝他喊:“贾西贝,别……看!”
贾西贝赶紧闭上眼。
丁焕亮笑了:“八个洞呢,挨个捅一遍,不弄死你也疼死你了。”
“不要……”贾西贝哭得直哆嗦,“不要欺负贞哥……”
丁焕亮冷笑:“那你们倒是说啊,岑琢在北府的藏身地点!”
元贞咬着牙,就是不出声。
“我知道……”贾西贝朝他爬过来,颤巍巍的,“我说,你别捅贞哥了,”他抱着丁焕亮的腿,泪汪汪地哀求,“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贾西贝!”元贞睚眦yu裂。
丁焕亮拔出手指:“哦?”动了动腿,把贾西贝踢开些,“岑琢在哪儿?”
贾西贝抹一把眼泪,乖乖说:“大哥在沉阳。”
丁焕亮猛地掐住他的下巴:“你骗我!”
“我没有……”贾西贝无力地扒着他的手,“我不敢撒谎……”
丁焕亮有点信了:“岑琢在沉阳……”马上又推翻,“那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贾西贝装作迟疑的样子,看向元贞,“我们是来给金姐治腿……”
“贾西贝!”元贞懂他的意思了,马上给他搭戏。
丁焕亮回头瞪他,他猜对了,那个残废女人是金水,难道岑琢真没在北府?
贾西贝孱弱地哼哼,娘气地扭着小身子:“大哥说沉阳治不了金姐的病,让贞哥带我送她来北府,手术做完了,我们本来要走的……”他呜呜的,又哭开了,“没想到小柳哥那么坏……我们没走成,司机只把金姐接走了!”
他好可怜,再硬的心也让他哭软了,丁焕亮松开他,往门口走。
贾西贝膝行着求他:“哥哥,我在伽蓝堂就是个打杂的,什么大事都没参与过,你……你让我走吧!”
对,岑琢要是在北府,怎么可能让这种娘娘腔跟着,丁焕亮摘下一只手套,握住门把手,正要拧,霍地转回身。
他盯住贾西贝,从腰上的皮刀套里摸出一把匕首:“差点儿让你骗了,小东西!”
贾西贝惊讶。
元贞的心狂跳起来。
丁焕亮抓着贾西贝的脖子,提着他,脸朝墙摁住,没废话,一刀从软绵绵的薄背上划过,血顿时涌出来。
贾西贝惨叫,元贞挣扎着想起身。
“岑琢在沉阳?”丁焕亮拿他的脸在墙上碾,反方向又是一刀,“岑琢在沉阳?”
贾西贝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强忍着疼,蹭了一脸墙灰,背后丁焕亮催促:“最后问你一遍,岑琢在哪儿!”
背上,刀尖立起来,直对着心脏。
“啊……”贾西贝抽咽,他太疼了,“在……在……”
刀尖刺入,尖锐的疼痛。
贾西贝拼命回想,修哥贞哥他们提过什么,什么都好,只要……
“持国天王号!”他突然喊,“大哥在持国天王号上!”
丁焕亮放开他,任他跌在地上,背上一个血淋淋的十字叉,不停痉挛。
“早说不就得了。”丁焕亮收起刀,得意地瞥一眼元贞,出去了。
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