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原来出走台湾或是纽约,一直是周文菲不动声色进行着的计划。去年三月她就已经在了解台湾和美国的大学。住在公馆的那段时间,不管情绪多低沉,始终保持着和王嘉溢李晟的联络。
为什么是这两个人?现在才恍然大悟,她从来不是胆子大到敢单独闯dàng世界的女孩。她想要离开后,他们能接应她。
自杀未遂后的一系列行为,像是正式执行出走程序。
喻文卿条条捋顺:“先是非常密集地和王嘉溢发信息,连流产自杀的事都告诉他。我当时心里就有点不安,怎么这都讲?结果王嘉溢马上就来s市,让她另找治疗师。”
林医生解释:“你们说的那个男生既然也有精神障碍,更容易理解周小姐的求救信号。”
“原来如此。”喻文卿有点愕然,果然正常人没有这样的脑回路,“可是双胞胎哥哥的出现,让这个盟友突然变得不牢靠。而且她知道我已经警惕了,台湾是去不了了,所以当晚就调转方向,去找少君。”
“少君劝不动我,姚婧回来了。和要去台湾的预期相比,去纽约就很容易接受了,我女儿在那里,正好可以多去看看。我答应得太轻易了,还以为她是个说话算数的好姑娘。再说,入台证只有十五天的期限。和王嘉溢彻底断掉关系前,想去就去一次吧,有什么关系?”
被算计的愤怒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失望所取代,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扩散成了吹不跑的云。他从没有主动联系过她。知道人要躲着他,他不会没脸皮到追着人不放。
但他始终不解,他都已经答应送她去纽约,为什么还非要去台湾?真要喜欢音乐剧,纽约更好啊,那里有更好的艺术学院和更多的剧院演出。
既然不再是以前那个安分守己的周文菲,光靠陈可欣和司机看不住。汪明怡在台北的一个星期,把周文菲的新朋友圈摸个透清回来。
然后就听见黄潇云汇报说,周文菲真和王嘉溢上床了。
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亲口说的。”
“录音。”
真发过来了。听到那软糯的声音,犹疑忐忑中带着真诚,喻文卿气得手机都摔了。小丫头竟然有胆子给他戴绿帽子,下意识要打电话去追问,又觉得这样的追问,算是奇耻大辱。
第二天冷静下来才觉得不对劲。以周文菲的个xing来说,她怎会和一个jiāo往不到两个月的女孩推心置腹,连“花一个男人钱,和另一个男人恋爱”的隐私都自bào出来。
可如果这件事情是假的,周文菲为什么要说?她知道黄潇云背地里和他联系?这件事是用来试探他的?
喻文卿不愿意这样想周文菲。因为他一旦开始用警惕怀疑的目光分析人,他就再也不会相信这个人。
为此拖了好几天,最终还是被男人原始的占有yu推上飞机。是真是假,他一定要去确认他的所有权。
第二次去台北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去时带着更加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
他问林医生:“服用抑郁症yào物,不是会让人思维变得迟钝吗?我秘书和我说,黄潇云鬼精得很,绝对可以用,为什么还能那么快就被她揪出来。”
“服yào确实会影响思维和反应,但并不妨碍她对你的了解。我从来不小看我的病人,通常他们在某一方面都很厉害,有时候还会利用自己的病来达到目的。周小姐第一次来我诊室,就已经展露了她的才华。她既然知道如何演戏,自然能一眼看穿那些不如她的演戏。”
“不管以前的乖巧可爱,还是后来的任xing妄为,都是她愿意给我看到的那一面,每一面都是精准打击,是不是?”喻文卿冷笑,“我妈说妙妙继承了姚婧的衣钵。哼,姚婧的吵和她,哪是一个级别的。”
姚婧的吵是十八岁女孩心血来潮地吵,她不想分手,所以声势再大都没底气。周文菲的吵才是三十岁女人的精准与狠绝。她要的也不是普通分手,而是彻底不再管她。
她真的成功了。
喻文卿曾对她说过,你没那么乖巧我也喜欢你。结果人露出来了,不,一点不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