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拉上喻文卿,还拉上自家父母,以及在纽约嘉士德拍卖行拍到的一款蓝宝石胸针。
黄惠南看到姚婧喜极而泣:“你回来了,不走了?宝贝,你都想通了?”
又看见喻文卿陪着女儿来,好像多年前一样的不计前嫌,更想哭。她决定从此以后见喻文卿就要笑脸相迎。这天底下除了他,还有谁愿意受她女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脾气。
这么大阵仗来要人,魏凯芳只得把孙女jiāo出去。姚婧递过来那条重金拍来的胸针。姚婧挑这些东西,历来品味高得不得了,魏凯芳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所以心情很好地问姚婧:“不再出国了?”
姚婧再点点头:“琰儿还小,这两年我想多陪陪她。”
“是嘛,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比成天想着画画强多了。”
魏凯芳都忘了当年她生下喻文卿后,宁可把孩子扔给喻家爷爷nǎinǎi,也不肯放弃外调去另一个高校做教研的往事了。
她后来辞掉工作,也是无奈之举。喻文卿在乡间被爷爷nǎinǎi惯成无法无天的孙悟空,回s市念书,到三年级各科老师联合向校长进言,要退喻文卿的学。
小学校长亲自来找的喻校长,说咱们也不能这样为难老师。没办法开家庭会议,讨论出来的结果就是魏凯芳辞职,专门陪着喻文卿念书。
孩子没学好,母亲责任最大。
她本以为陪三年,待喻文卿小学升初中就重返讲台。喻文卿很聪明也很争气,考上了s市最好的中学。所有人都说这是她的功劳,应该接着陪。
再陪六年,文学院的讲台上再也没有那个讲课温柔的魏老师的身影了。
只是姚婧把喻青琰要走,要的不是时候。青姐和育儿嫂都要回家过年。
当然喻文卿能开出让她们心甘情愿留下来的工钱,但春节团年,那是人之常情,雇主不可以做得太过分。
喻青琰九个多月了,她的父母还未完完整整地带过她一天。
黄惠南不放心,跟着来公馆。三个多月没带,喻青琰已不怎么亲近这个外婆。一堆伸手要抱她的人,她只肯亲近新来的那个育儿嫂高阿姨。
等到除夕早上,高阿姨悄悄地走了,小祖宗意识到最亲近的那个人忽然间又不见了,再加上爸妈的家对她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她开始嚎哭,谁劝都劝不好。
喻文卿想从姚婧手上接过女儿,还没接稳,这祖宗脾气来了,上半身直往后栽,差点掉地上,吓得他转手就把她jiāo给黄惠南。黄惠南抱也不行,谁抱都不行。喻青琰哭了整整两个小时,哭到一屋子人都失去耐心。
姚本源见女婿脸色渐渐难看了,招手让他去书房,说有事聊。刚点了烟,姚婧就说:“爸,我们吸二手烟就算了,你还要你外孙女也吸?”
只好把烟灭了。刚聊几句,喻青琰缓过气,接着扯嗓子哭,哭到姚本源拿着灭了的那根烟猛吸两口:“好好的房子,为什么要把墙都给砸了,谈点事都不能谈。”
“就不乐意听你们谈这些事,要谈去公司谈。”
姚婧也被女儿这么硬的脾气弄得心烦意躁。她抱得手臂都酸了,黄惠南在厨房里榨橙汁,这两个男人就只会翘个腿坐在书房里聊天。
一天到晚就是公司里那点破事。
她不耐烦地拍着女儿的后背:“别哭了,别哭了。”
喻青琰不满意她的态度,哭得更凶,上气不接下气,紧接着——呕了。
姚婧惊慌失措,抱着女儿冲向在厨房里的黄惠南:“妈,琰儿呕了,要不要送去医院。”
喻文卿闻声赶出去看,一脉相承的外婆、妈妈、女儿,都是手忙脚乱的状态,空气中也是酸臭的nǎi味。他没法参与进去,只觉得头疼。
也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很多男人宁可在公司打游戏,也不愿回家帮着育儿。这种事,除了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谁甘愿被这么折磨。
姚婧急得不行。黄惠南说:“以前也有过,玉霞说没事,这么大的小孩子肠胃没发育好,……”
玉霞两字提醒了姚本源:“阿南,打电话让玉霞过来,琰儿亲她。”
就算元旦后周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