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周文菲转身开门:“我去客厅等你。”
一刻钟后喻文卿穿浴袍出来,看见周文菲站在落地窗前。阳光下她的侧脸有一种奇异的透明感,透明到能看清耳侧的绒毛,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他又想起他刚刚搂她时,那声软糯的“放开我”,那不是拒绝,那是邀请。
禁yu太久,果然反人类。
周文菲递文件过来,他看两眼,扔在桌上。
“她有跟你说吗?”
“说什么?”
“她出国了。”
“我不知道。”周文菲有点吃惊,前天她去过黄惠南家,听说他们在做婚姻咨询,还以为感情会好转,“她,她也许是去旅游,散散心,买东西去了。”
“看看你手上的文件。”
周文菲一瞧:“她要转让画廊?她不是说这……是她这些年的心血?”
“你瞧着她像是会在哪样事情上huāxin血的人?”喻文卿冷笑。他终于看到了周文菲右脚的大脚趾渗出了血,怔住:“刚才拉你时撞的?”
“不是,太黑了,我自己撞的。”
喻文卿走到过道另一端,敲清姐的房门,找她要家用医疗包。周文菲已走到鞋柜边穿鞋。鞋头窄而尖,她坐在地板上,想忍痛把脚挤进去。
“我看一下。”喻文卿拎着医用箱过来了。
周文菲不给看,拉着长裙盖住鞋面。喻文卿瞅她一眼,手指去撩裙子,她也不许他撩,双手抱着双膝,满脸都是戒备颜色。
看来是真被吓到了。
可话说回来,二十岁的姚婧也只敢在酒店房门外守着,等他出来。这小丫头竟然有胆子拍他床照,当他泥捏的么?
索xing更粗鲁一点,让这记xing长得再深刻一点。喻文卿捏着周文菲下巴,强迫她仰头看自己:“姚婧要你做什么,你就做吗?”
周文菲此刻的求生yu很强,赶紧摇头:“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要来捉我的jiān?”
“我没有,……”周文菲话没说完,便觉得下巴快被人捏碎了,“好痛。”
“知道痛?脑子拎不清?就凭你婧姐不靠谱的行事作风,一辈子也别想捉到我和少君的jiān。”
周文菲只听到了后半句,脸色变得惨白:“你真跟阳少君……”
“我和哪个女人上床,关你屁事。有女孩子随随便便进男人房间的吗?”
那双点漆一样的眼眸即刻就盛满委屈:“知道了。”
喻文卿不忍心再训她,松开她下巴,转身回房间走,仍觉得这丫头傻乎乎帮姚婧的行径让人恼火,回头一脚踢出去。可周文菲已经起来了,怕这一脚落到人屁股上,只好硬生生收回来。
“脚趾受伤了,就别穿这种鞋,脱掉拎手上,我送你回学校。”
周文菲已不敢反驳他,乖乖蹲下脱鞋。
喻文卿再说:“下回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和姚婧通风报信、偷拍照片,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天傍晚,姚婧给周文菲打电话解释:“早上你去我家那会,正是纽约的晚上,这边的朋友给我办了场接风宴。我喝了酒,所以没想清楚就让你贸然进卧房。很抱歉,希望你不要在意。喻文卿只是对这场闹剧,对我感到生气,并不是真的想轻薄你。”
周文菲只能说:“没关系。”
姚婧为她的荒唐抱歉,周文菲也为自己的隐瞒感到抱歉。
她后来问过李晟和王丽娜,如果有姐姐把你牵扯进她和她老公之间的感情纠葛中,该怎么办?
两个人的回答都很干脆,不管多亲的姐妹,哪怕是父母,也管不了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她们两人教了周文菲整整一个晚上:不恰当的要求要拒绝,不恰当的人要远离。
可她为什么还这么热衷?大多数时候,她都希望喻文卿和姚婧能和好如初。但偶尔也会有“还不如离婚”的想法。到了无人来偷窥心事的时候,会有更赤/luo的“恶意”:当然是离婚更好,因为哪怕和阳少君争,和别的女人争,也好过和姚婧争。
这样的想法一旦有了,再也灭不掉。想得越多,她对姚婧的愧疚之心也越多。
不到一个星期,所有人都知道姚婧出国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