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确定他是否能接受这样纯粹到毫无xing.爱.因素的模式——这是一种算得上残酷的不公平。
所以她不再提过、甚至一直以来直截了当的做出了“我绝不会结婚”的宣言——不去拥有就不会想要越过理论上本该消失的界限,哪有结婚了却不彻底占有对方的道理呢?
所以,穿着白无垢牵着清光的手的场景,只能存在于一个少女最单纯的幻想之中。
因为她真正想要占有彼此的、想起来就会遏制不住兴奋的那个人……
无论是曾经喜欢过的赤司征十郎,已经分了手的bào豪胜己,还是那个从不曾也不该亦无需以爱意装点的表内俱污的人渣,她都无法想象自己嫁给那些人——尤其是最后那家伙的场景。
而且,她还有很多事要忙,即使她还在画着恋爱漫画,于她本人而言,恋爱已不是必须的人生选项。
大概……也是一种逃避吧?
花音抚摸着安乐冈花火脑袋的手,小拇指几不可查的痉挛了一下,神色微沉。
不,面对那个能和女教师在小树林没羞没臊的做不可描述之事的糟心老师,比起什么脉脉深情,直接推倒狠狠占有把对方欺负到愉悦的哭出来不是更有效率吗?
既然曾经教授过自己捕猎的方式,那么他也该想到自己作为猎物被捕获、然后被一点点的或者大口大口的吞吃入腹的结局,不是吗?
肉食系少女的眼底陡然间染上了充满攻击xing的危险光芒。
这种对于寻常女孩子、尤其是被传统家庭教育养大的女孩子而言堪称离经叛道不知羞耻的大胆想法,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至少,现在已经没人有立场、更没能力站在她的面前指责这一点儿。
自由,往往基于实力。
当然,没有亲生父母加以干涉……对于独自一人活下来、被非人的刀剑们养大的少女而言,也是她能够成长到如今的高度的原因之一。
虽然过程艰辛,总是缺乏安全感,一时不察便是全盘皆崩……
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撑着走了下来。
所以,她如今的人生,合该自己掌控。
——这些念头诞生在须臾之间,被少女悄无声息藏入心底。
“既然‘只’喜欢那个人,为什么还要找个男朋友呢?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花音一边撸着自家好友的头发一边温声问道。
“粟屋麦。”花火趴在好友的大腿上,小声的回答道,“对了,花音,你……最近是不是稍微胖了一点儿?手感变好了不少诶?”
面对可以掀翻友谊小船的危险的体重话题,对此并不敏感的橘发少女点了点头:“嗯,感觉身体迟钝了一些,不过大家都说健康了不少……稍微迁就一些也可以。”
好歹马甲线还在。
“咿?”花火打了个滚,确定对方根本没有什么防备之后,从好友的腿上爬到了胸口,果断的把脸埋了进去,“啊啊,我被治愈了——!”
“看来你真的很烦恼啊。”花音完全不生气,反而包容的笑着,抱着自家为恋爱烦恼的闺蜜安慰着,“既然不喜欢对方,分手不就好了吗?还是说,有别的原因?”
“小麦他喜欢的对象就是哥哥喜欢的女教师啦,那个……和什么男人都能上.床的臭.婊.子!为什么哥哥……还有小麦,都会看上那种女人啊!”
花音清楚的听到了花火愤怒磨着后槽牙的声音。
然后,难得bào.粗口的黑发少女泄了气般软了下去,看起来沮丧极了,又有些自暴自弃。
“只是为了彼此安慰才会jiāo往的……呜,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己可怜到要哭了!”
“啊,听起来确实很可怜也很纠结的样子……”花音附和道。
“虽然之前小麦说我应该多和朋友jiāo流一下,但是一时冲动做出这么荒诞的决定,我也不好意思和戈薇她们说啊。”黑发少女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青春期的烦恼,“而且,我在升上初中后唯一jiāo到的朋友只有小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绘好像对我有特别的感情……我不想利用她的感情来承担我的……脆弱。”
“所以就来找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