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颇见神效,洪荒上席卷一切的洪水尽数被阻截在一道又一道的巨大堤坝内,只在其中翻滚咆哮,却出不了息壤所围的层层阻隔。那洪荒之上肆虐的洪水虽多,经那息壤衍生无穷,也渐渐平定。人民渐渐便就安定下来,对帝舜跟鲧都是赞口不绝,感激涕零。
谁曾想,就在这一日,那淮河范围内的浊流好似恼怒了一般,掀起了惊天的巨浪,浪头直接掀起千百丈高,经淮河水域一闹,那黄河长江之水也是惊涛zhà涌,波浪兼天,天空之上乌云密布,整整三日不见阳光,层层叠叠的yin云直yu压到地面,其中更有无数的雷火激dàng,电蛇狂走,酝酿了数日,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跟那连天的波涛一连,便如遮天盖地的都是洪水,上接九霄,下通黄泉。就连那黄河长江入海处的东海之水也瞬间激起千万重波涛,倒灌入河,如此三下相冲,那息壤到底不是当初女娲造人时所用,衍生至此已然是极致,便陆续被冲垮,河堤损毁,洪水重又泛滥,万物生灵重陷水患之中。
眼见多年辛苦毁于一旦,自视甚高的鲧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沿路走来,四处可见漂浮的屋瓦椽木,人兽浮尸,鲧自觉无言再见天下之民,修书一封,便在其中jiāo代了许多后事,自己便在羽山之上自杀身亡。
噩耗传来,帝舜为之大惊,但他却也明白,当今首要任务便是治理如今肆虐大地的洪水,与群臣商议多次,决定任用鲧的儿子大禹治水。
大禹自幼接受其父教导,鲧临死前留下的遗书里也详细述说了他多年治水的经验,更有他多年勘测的洪荒河道分布细图,也都遗留给了大禹。
大禹接了此项重任,正在自己府邸里忧愁,边听下属还禀告,说是外面来了一个穿白衣的青年,而且看样子颇为不俗,大禹正自苦恼,端着那张河道的详图看个不停,听下属说道,忙令下属将其请进。
不过片刻,便见一大约二十来岁的青年,面目清正,身穿白色长袍,一路足不沾地,长袖飘摇,摇摇dàngdàng的跟在下属身后,穿过青石板路走了进来。
大禹见人进来,慌忙站起身来,那白衣青年冲大禹微微行礼,嘴里说道,“足下便是奉帝舜之命治水的大禹?在下江晨,自首阳山南而来,有礼了。”
“首阳山南?人族圣地太晨宫!”
大禹连忙还了一礼,眉目之间的忧色尽数收敛,笑着说道,“原来是圣地先贤到来,大禹有失远迎,万物见怪!”
“本是在下不请自来,怎能怪罪大人。”江晨淡然笑道:“听闻大人如今领治水之责,不知可有计划?”
如今洪荒大地,洪水肆虐,百姓疾苦,黎民倒悬,又有无数深水精怪借机行事,残害人群,人族已经有大批的强者出山,在洪荒大地各处斩杀作恶的精怪妖魔,救取百姓黎民。
身为太晨宫主、人族圣师,江晨本该坐镇后方,但这一日,他忽然心有所感,三十六品混沌青莲竟自颤动,散发出离离奇光,让他不禁顺势而出,再踏人间红尘,循着冥冥中一点感应,前来相助大禹治水。
大禹自是不知其中隐秘,闻得江晨询问,叹了口气应道,“先贤有所不同,计划虽然已经有了,但行运起来却有些难为。”
江晨笑道:“大人便言说一二,正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正好我等可以商议一番。”
当下,大禹连忙将其计划一一道来,“依我之见,却与我父亲不同,不过是在下流者疏,在上流者凿,总使百川会海。”
江晨笑着道:“大人计划却是完好,却有一点两点疏漏。”
大禹连忙道,“还请先贤指教?”
江晨叹道:“原本令尊大人治水之法虽有偏差,但以息壤阻之,想那洪水虽巨,到底不过凡世浊物,怎能冲破息壤之限,却是有妖孽趁机作乱,而这滔天水灾也正是其引发,为那始作俑者。妖孽不除,纵使方法精妙,也自无用,洪水肆虐十几年,yin气大盛,无数山精水魅川妖木怪潜滋暗长,不可究结,远非人力所能抵挡。二则便是你多说之法,其理不差,但你想过没有,要凿开无数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