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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娘子种田记_分节阅读_35
    猎户娘子种田记 作者:花言七

    猎户娘子种田记 作者:花言七

    猎户娘子种田记_分节阅读_35

    “怎么?小哥觉着我这马儿不值这个价?”老汉问。

    “您也说了,这马都跟着您好几年了,可是我刚才看它似乎和您的感情并不深。”高斩依旧面无表情地说着。

    那老汉脸色变了变,他又不是车夫,怎能和马儿关系好?

    见对方的脸色一变,高斩又继续说道:“是我说对了?莫非您这马儿是……”

    还未等高斩说完,老汉便打断了他的话,伸出三个手指头:“三十两。”

    “二十两。”高斩一口价报出。

    只见对方瞠目结舌,二十两买一匹壮马,价格实在低的不敢让人相信。

    老汉咬牙:“再加二两,否则我不卖了。”

    高斩思考了片刻,似乎没有因为老汉的退步高兴,依旧在犹豫着。

    “好了好了,二十两就二十两,算我倒霉。”老汉妥协了。二人在一处偏僻的角落达成交易,缰绳牵在手的那一刻,高斩心头的石头终于是落下了。

    牵着马儿回到家中,许念珍正在晒衣服,见到高斩牵着一匹骏马进来了,高兴地赶忙迎上去。

    “高大哥,真是太好了,你买到马了。”

    “嗯。”高斩咧嘴一笑,也还沉浸在喜悦中。

    有了马,高斩以后便去山上作陷阱打猎,也寻些药物卖给医馆,要知道这些东西值钱。这样的话二人的收入便有了,比和别人做苦工要好的多。

    就如许念珍说的,不求能够大富大贵,只求温饱。不过家里光靠高斩一人也总是不行的,自己在崀山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在城中要做些小生意,只是那时候有山,可以开垦地皮,要栽种些植物都是可以的。现在就院子里那篱笆里头的小块土地,也就能种点自家吃的菜。

    想着,许念珍又叫高斩在菜地旁边角落的桂树下,隔着菜地两尺外再围上一圈篱笆。

    高斩疑惑不解:“家里也就那么些鸡仔,用笼子不就行了?”

    “这动物也和人一样,不喜欢被囚禁,这盛夏时节,桂树下可庇荫,若是等菜长出来了,招虫子蚁子,那些对于小鸡来说,可都是美味的食物,吃虫蚁的鸡要长的快些。“许念珍解释。

    高斩点头,将马栓在院子里一棵枯树上,便开始和许念珍一起圈篱笆。

    眼看天放晴了,高斩一刻都歇不下来,在家里把要打理的打理好了,现在有了马儿,也是要在院子里搭个马棚了,好在院子够大,再搭个马棚是不成问题的。当初在大当家的帮助下花了三十四两买下这里,也是值了。

    阿银显然和那马匹很合不来,露出尖锐的獠牙,一脸凶相,那马儿也在地上踢踏着,警惕地看着阿银。

    许念珍怕马,要说是骡子或者驴倒她倒是能上去亲近一番,只但是马向来不好驯服,具有攻击性,上一世的时候自己被马踢过,记忆犹新,所以她面露担忧。

    “高大哥,马儿向来难驯服,你一直都在山上,可曾骑过?”

    “押镖的时候骑过。”高斩回答。

    一次在押镖的时候遇到草寇,那时候草寇人数多,一袋货物被劫了去,当时大伙儿都受了不轻的伤,小小一袋货物,没人冒险追过去。他情急之下便上了马,硬是把那些货物给抢了回来。

    许念珍点点头,既然高大哥说会骑,那便是真的了。她蹲下身来,揉揉阿银的脑袋:“你别急,等过两天就送你回崀山,现在高大哥只是去拉些木柴来搭棚子。”

    阿银似乎听懂了许念珍的话,顿时跑到柴房里趴着去了,看上去还挺委屈,惹的两人无奈地笑了笑。

    这一天都阴沉沉的,高斩骑着马用了一个时辰到了离宛城最近的山上去砍了几株直挺的树,又按着许念珍的交代,找到一片野竹林,砍了数十棵壮竹捆作一捆。等一切都弄好的时候,天已经昏暗。

    将那些竹柴都放在马的一旁,马儿瞥了高斩一眼,继续埋头啃草。

    将那些竹木都绑好,放在板车上,再用绳子绑着车两边凸出的木头上固定好,便可以安心地驾着马赶回城了。这是高斩想到以后要拉的东西肯定会更多,没有板车可不行,所以他在来之前就在城中买下一个农夫的手推板车。

    许念珍坐在屋里正在给高斩补衣服,饭菜已经做好了,都在锅里温着,看着天色已暗,不免有些担忧。

    高斩回来的时候,家里头的门紧闭着,他敲了三下,许念珍才给她开门来。

    见对方迷蒙着双眼,慵懒的模样,高斩捏了捏她的脸:“真是让娘子久等了。”

    “嗯,是等了很久,锅里的开水现在都变凉了。”许念珍嘟了嘟嘴,那副模样娇俏可爱,看的高斩心头蠢蠢(欲)动。

    将竹木都抗进屋,板车横着进不来,所以高斩只好侧着将板车抬了进去,累的满头大汗,用过晚饭后,他在井边用凉水擦过身子之后,又将自己的脏衣服都洗完才上床睡觉。

    许念珍听着门外的动静,久久不见高斩进屋,便披着衣裳去看看他在忙些什么,见到高斩坐在井边洗衣服的时候,她连忙过去把人拉起来,责备:“你看你,忙活了一天也不嫌累是不是?这些事情交给我就是了。”

    高斩的手还是湿的,他挣脱许念珍,笑了笑:“没事,就两件衣物而已,很快就好了,你去歇着吧。”

    “……高大哥。”许念珍故作生气,摆着一张严肃脸,但是对方根本不吃她这套,继续把衣服清好这才收手。

    高斩向来既温柔又体贴,只要他在她身边,他就不舍得让她劳累,家中的杂活都是他抢着干完。许念珍也就做饭、简单地收拾一下屋子。因为她还没有准备好东西,所以这一阵都是窝在家中,不然就是上街看看那些小摊子,或是进铺子打量一番,找出一丝商机来。

    两人睡下,高斩贴着她的背,手在腰际轻轻抚摸。喘着气在颈边灼灼的,都是情(欲)的气息。高斩血气方刚,又刚开过荤,所以克制不住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许念珍被掰过身去,对于高斩狂热的亲吻,她既害怕又期待,因为第一次的疼痛记忆让她无法抹去,见对方似乎走神了,高斩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怎么了?”

    “……没什么。”许念珍摇了摇头,闷头贴上他的胸膛,她怎么好意思说出让他轻点这种话来。

    “放轻松,一切都交给我。”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苦思冥想

    两日后,马棚搭建起来了,院子里翻土的地方也盖上了一层湿土,许念珍又将马粪丢在里头用锄头铲番,这样土地就变得肥沃了。

    高斩将阿银塞进背篓里,一同骑上马离开了宛城,这一去,就得要三四日了。

    许念珍来到街上,最近在城中,她也观察到宛城的街边小摊的特色也就那几样。吃的、穿的、用的、赏的……其中每天收入最少的便是框篮筲箕这一类的编制品,大多都是年纪长的老人在卖。宛城撇去那些酒楼店铺,收入可观的便是吃食之类的摊点,只要有特色,生意便好的很。比如那每天天没亮就已经在忙碌的羊皮面摊,生意好的很,到了早间辰时二刻便收摊了……

    许念珍吃过他家的羊皮面,也知晓多少打听到这羊皮面的最主要的不仅仅是羊皮,羊舌和羊腰子也是关键,一碗面里头就放那么一点沫儿,至于羊皮则是剪成细细的一两根,和面一同煮了,只要有那个味儿就成。

    价格不等,羊皮多的则贵些,所以即便是一般的客人,吃不起正宗的羊皮面,也能尝尝那个味道,所以生意格外好。

    摊主家中饲养羊,所以每日一早收摊之后便赶回家中放羊。这个时代能养得起家畜的人家也算富足了,所以一般的都是自家有什么优势便自家生产,生下来的东西也都能够再利用。

    许念珍也在想着,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和别人与众不同,能够吸引人的东西出来。不过她就愁这个农家靠自家生产、富家靠家业商机的时代,自己两样都不占。要是花钱去买,以现在他们的这个情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她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之中。

    “让一让嘞,让一让嘞。”几声高喊将街上的人分作两拨,在摆满摊子的街上愣是让出一条大道来。

    只见为首的是个两鬓花白的中年男人,马上他目光深沉地扫过众人,威风凛凛。身边的大胡子骑在马背上,身后背着一把大刀,凶神恶煞地俯视着围观的人群。而身后则是四五辆马车驮着堆满木箱的马车,每辆马车旁都有四五个人腰配大刀壮汉,面无表情地冷冷看着群众,约有三十来人。

    许念珍老远的看到小六子的身影,才知道这是长丰镖局的又一大押镖生意。

    她一脸不解地问身边伸长脖子的摊主:“小哥,你可知这群人押的什么镖?”

    “不清楚,我倒是只听说是到京城去的,看这架势,应该是什么极为贵重的物品奉予朝廷的。”摊主回答。

    许念珍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当马车从自己边上过去的时候,竟然听到“咚”的一声。

    “让开些。”有人冷声呵斥道。许念珍吓的连忙退了好几步,看着那远去的队伍,吐了一口气,刚才那些人真是可怕,全都散发着聂人的气魄,和上次在镖局接触的那些人完全不同。

    人群恢复了最初的喧闹,许念珍看到不远处的小孩子正在闹着要吃糖葫芦。母亲没办法,很快便买下糖葫芦给他。

    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许念珍想,何不在学堂外摆摊呢,那些孩子能上的了学堂,想必家中都富足。自己琢磨点和别人与众不同、容易吸引小孩的东西来?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因为在学堂内,一是府上的小公子,二是像有才那样的贫家子,小公子有专门的马车和随从接送,一般都不准靠近她们这种身份的人。

    失落的许念珍只好先回家去了,路经一处篷子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葱香味。一看,是一家卖葱饼的。

    许念珍上前去,笑问:“老板,您家这葱饼真厚,价钱和别家的是不是有差啊?”

    “姑娘说的哪里话,城中卖葱饼的人家这么多,我这葱饼也不比别人的味道有多好,提高了价钱,谁买啊。”老板爽快地回答了她的话。

    许念珍笑道:“人家卖东西都自卖自夸,老板你倒是实在。”

    “哎,这年头,在城中站稳脚不容易啊。”老板憨厚一笑,被许念珍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按你这说法,你的葱饼比别人厚却一样的价钱,岂不是做了亏本买卖?”许念珍问。

    对方皱了皱眉,似乎在隐瞒些什么,并未正面回答许念珍的问题:“姑娘,您是哪家铺子派来打听的吧?赔本的买卖谁愿意啊,好了,我也不想多说了,姑娘你要是不买,就别耽误我做生意。”

    “那老板你给我包两个葱饼吧。”许念珍掏出四文钱交予对方。那老板也不再说话,将葱饼麻利地从刚摊在锅面儿上的饼包给许念珍。

    独自一人回到家中,阿银也不会从院子里的某个角落扑了过来了。失落的许念珍就将那两个葱饼作为自己的晚饭,摆在碗里的葱饼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金黄的表皮上点点葱绿,看着就酥脆可口。

    许念珍发现,原来这家人的饼只是葱比别人家撒的多了些,而饼心是空的,膨胀着,所以看起来要比别人家的厚,其实量还是一样的。

    眼下是夏末时节,很快又到了农作丰收的季节,许念珍琢磨着,不然趁着这个时候购买一批粮食?

    想了许久都没有个头绪,许念珍趴在桌上唉声叹气。桂树下的小鸡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她又起身将饼沫往里头撒了点儿。

    “念珍啊,你在不在家?”有人喊道。

    知道对方是住在东面的林氏,两家就隔着一条巷子,林氏家是做手绢之类的刺绣玩意儿卖的,她在绣庄里给人做工,没活儿的时候便在家做手绢帕子拿出去卖。男人铁匠,打的一手好刀剑,每年都给县衙打一批刀剑。

    开了门,林氏挎着篮子,身姿妙曼。见她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自己,肤白如新剥鲜菱,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也多了份风尘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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