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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家族种田记事_分节阅读_49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作者:不慎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作者:不慎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_分节阅读_49

    早在红药等人之前,周文郁就已摸清了那贵妃五表姐的儿媳妇的小叔子的底细。

    原来许公子本不姓许,也不是什么贵妃娘娘的远房表亲,甚至还算的上是贵妃的冤家对头。

    他出身苍南周家,和京城周家系出同宗,更和周文郁沾亲带故,是不出五服的堂叔侄。

    周文郁读罢线报,冷哼一声,重重一巴掌敲在案几上,发起了火:“大费周章的撺掇我家里人背祖欺宗,认贼为亲,哼,我周文郁还真承蒙她高看一眼了。”

    瞿凤材颇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周家那是出了名的乱,连着三代侯爷都是好色之徒,纳姨娘抬通房,就连平妻的大笑话都闹过,一大家子三四代人熙熙攘攘,庶子庶女嫡支偏房纷纷扰扰,几十年来就没消停过。

    家宅不宁,授人以柄,归根结底还是治家不严,反受其乱。

    林舒平就站在周文郁身侧,也囫囵看了两眼睛,头上青筋乱跳,气不打一处来:“没消停个几年,怎的又蹿上跳下了。”

    经毛大成一乱,辽东元气大伤,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再经不起折腾了,故他一出声,别引得在场的将领个个义愤填膺,大骂贵妃无道。

    “贵妃这人心思缜密的可怕,看她对付人的法子,不是步步伏脉,便是积毁销骨,这许至苒虽人微言轻,却也不容小觑啊。”祁川压力尤其大,毕竟人家找上的是他家人,为了避嫌赶紧分析起来。

    “一个旁宗的庶子,没权势没,也能入贵妃法眼,”周文郁听了连连点头:“可见这许至苒是个有真本事的。”

    众人闻知,有的握紧了佩刀,有的攥起拳头,个个如临大敌,神情冷峻。

    偏只有那屠户出身的镇东营游击统带,人称傻阎罗的郭寿听来了半天,还是摸不着头脑:“可咋知道他一定是来对付咱们的?”

    周文郁没接话,祁川耐心与他分析道:“您是糊涂了,若他有意和周大人交好,何必绕远路找上祁二?”

    “你那堂兄又是个什么想头?”林舒平仔细瞧了祁川几回,见他并无异状,便问道。

    祁川深吸口气,十分愧怍:“家兄他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可不是周文郁想听的,祁山得副总兵邢易青眼,破例点为前锋总兵,大权在握,若他入贵妃羽下,辽东局势对周文郁极为不利。

    “怕他娘,不过个没功名的弱书生,看老子一刀剁了他!叫他做个糊涂鬼!”郭寿举着刀站起身,吹胡子瞪眼的要和许至苒拼命。

    “接着贵妃再一刀剁了你?不对,是剁了我们大家?”瞿凤材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反驳。

    “你,,,”郭寿是条好汉,可惜脑子缺点灵光,被瞿凤材狠狠堵住了话,急的面红耳赤:“那你说咋办,难道要等那连祖宗都扔了的畜生打上门来?”

    “好了,莽莽撞撞像什么样子,”他嗓门老大,吵的众人头皮发麻,周文郁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暂且只能按兵不动,且将他的出入坐卧都禀告与我知道,切莫漏了一丝一毫。”

    知道周文郁这意思是要送客了,众将不敢多留齐齐应诺,领命而去,只剩得周文郁和瞿凤材二人。

    “刚一到辽东便大肆拉拢人心,结党营私,将来贵妃一党就是插不进军务里,捞一把辽参东珠的油水也是好的。”

    他今日当着祁川的面说起此事,为的是一个坦荡,不让祁川觉得受了排挤,可事情绝非如此简单,贵妃是宅门里斗出来的,宫院里扎根的,她看上的人,除了玩弄权术,挑拨离间,还能有什么体面手段。

    到时候祁家上下一心,他便失了军权,没了助力,这天高皇帝远的,祁家要杀他是易如反掌。

    瞿凤材对此心知肚明,也不插嘴,默默的等着周文郁决断。

    也不知等了多久,周文郁突然闭上眼,沉声吩咐:“必须先抓牢祁家大房三房,给祁川和祁海都再挪一挪,能挪多高挪多高,再叫他们去与二房斗一斗,最好是两败俱伤,老死不相往来。把许至苒这第一步棋活活扼死了,让他进退维谷。”

    他一句话说完,像累极了似的掩住了面,瞿凤材利索的单膝点地,恭敬的领了命。

    只能怪贵妃,只能怪贵妃,周文郁不忍心做这坏人,不停的说服自己。

    他平生最不爱搬弄是非,还是得再想想,如何让祁川死心塌地,让祁家老二祁山无从下手。

    这几月本就是屯田筑围的要紧时候,这当口还赶上自家人兴风作浪,烦得祁川一个头两个大,也顾不得家里,匆匆赶回卫所,苦思了一夜对策,又给身边心腹透了底,这才稍稍缓过口气来。

    此番许至苒奉命来辽,必定要挑拨祁家和周文郁的关系,一边是手足兄弟,一边是知遇伯乐,真到了那时,偏帮谁都于心有愧。

    思来想去间竟走到了祁山府前,这祁山约莫早就交代了门房,一看见他就簇拥过来,生拉硬拽的把他请到了祁山书房。

    书房里早备了一桌酒,看来就算他不自投罗网,祁山也有办法把他架了来。

    堂兄弟二人相见,弟弟祁川不自在,日益发福的哥哥祁山倒是毫无嫌隙,请他上座,布菜倒酒,把宦海里沉浮的那些哄人手段都练了一遍,

    “咱们才是兄弟,是手足,打断了骨头都连着筋。他周文郁不过一个外人,来辽东也没几年,他什么秉性你摸清了?保不齐哪日鸟尽弓藏,背地里捅你两刀子。”祁山可没忘正事,估量着喝的差不多了,借酒装疯,数落了几句周文郁。

    “那依二哥所说,难道那许至苒就是好人了?那贵妃就是善茬?”

    祁山又一口干了杯中酒,见堂弟不以为然,气道:“行,他们都不是东西,可和贵妃作对能得什么好下场,当年郑家多威风,还有黄家。”

    祁川周身微震,正伸向酒壶的手也收了回来。

    祁山暗喜,故意端起架子,板着脸喝道:“你甘冒杀生之祸与周老贼为伍也罢了,何苦牵连一家老小白白冤死?你还是我祁家子弟么?”

    演着演着就来了劲,祁山干脆把白瓷酒盅掼在地上,歪歪倒倒的起身,骂骂咧咧的拂袖而去。

    他自以为用了一招绝妙的激将法,却不见独坐在桌边的祁川生生捏断了一双红木筷子。

    祁二伯母抖完了她的大包袱,又得了满堂彩,多了不少奉承人,心满意足极了,也总算送了口肯放人,红药顿觉骨头都轻了不少,暗自念了声佛。

    以后说什么也不能一人跑来二伯母家,听她瞎得瑟太遭罪,好好的一个翩翩佳公子,被一群有了年纪的夫人反反复复的嚼舌根说长短,简直是暴敛天物。

    红药主仆三人随着大流一齐往外走,还没出二门,眼尖的果子就一眼瞧见了祁川,她忙凑到红药耳边道:“姑娘,老爷来了。”

    被她这么一提,红药定睛一看,果然是父亲,还穿着昨日衣袍,背对着她们,静静的站在马车边。

    这,父亲不是该在卫所么,红药疑惑不解,又怕是母亲和祖母吵架那事被发现了,人一下就蔫了,缩头缩脑的上前唤了声父亲。

    祁川回头,见只有女儿和杏儿果子,脸上那对剑眉就皱到了一块去:“怎么只你一人过来?你母亲呢?”

    “母亲抱恙,身子不适,在家休息呢。”红药心里发虚,小心的答着话,还偷偷抬起眼睛打量父亲,见他并无

    并无怒意,这才放下心。

    唉,也是关心则乱,父亲还不曾归家,自然无从得知。真该谢谢那堆公务绊住了父亲的步子,不然还难说了。

    祁川点点头,傅氏虽不算是药罐子,但也常有个小病小痛的,故他也不甚在意,与红药说了些请医问药之事,便亲自替女儿驾车,一道回府。

    许至苒借着祁二伯母顺遂的入了广宁一干权贵的眼,正野心勃勃的筹谋着如何一步步把周文郁扳倒,却不知周文郁也没打算坐以待毙,一下衙门就赶去了青岩庵。

    瞿夫人好整以暇的听完了他的说辞,满口答应,连眼皮子都不带眨的。

    周文郁又惊又疑,路上打好的腹稿没了用武之地,叫他一时间回不过神来。瞿夫人端起了茶,浅呷一口,气定神闲的说道:“周大人先别忙,光我应了可不行,你还得好好想法子把说通人家父母。”

    “只要他们肯点了这头,我自然是绝无二话的。”

    周文郁苦笑,给瞿夫人鞠了躬,求道:“那还是要求夫人出面呀。”

    瞿夫人眼波一动,腹中那把铜算盘又哗哗打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呼,,总算把新角色交代好了

    其实他一点都不厉害,真的。。。

    ☆、点谱凑鸳鸯

    出了四月,家家户户都该忙活着准备过端午了,广宁虽不富庶,但亲戚间作角黍相馈送,饮雄黄缚五彩总还是有的。祁家远近亲眷众多,若不早早准备可不行。

    傅氏多年郁结,心病伤身,加之后悔发错了火,自觉再没脸去见祁老夫人,只好告病躲在房里多将养了几日。

    总是如此自然不成,祁老夫人便与红药便商量着,让傅氏也来搭手准备端午,省的她一人瞎想。

    “不如把哥儿们都叫上,热热闹闹的多好啊。”见主子们兴致好,许妈妈也笑眯眯的附和了一句。

    许妈妈不愧是祁老夫人第一心腹,深知祁老夫人所思所想。

    “好好好,”祁老夫人果然听了大喜,连连点头:“叫他们松散松散也好。”

    有了老夫人一声令下,米黍蜜枣腊肉,粽叶棉绳红绳,各色原料很快就整整齐齐摞好摆上了大桌,一家人团团围坐,热火朝天的开了工。当然,祁川是不在的,打从上月末起,他便琐事缠身,没怎么回过府。

    傅氏本还犹豫,经红药劝说,也就顺了她们的意思,有孩子们插科打诨,笑笑闹闹,倒也不觉尴尬。

    接下来几日皆是相安无事,傅氏心怀有愧,待祁老夫人也真心恭顺,晨昏定省,嘘寒问暖一个不少,也肯把儿子们往慕萱斋带了,祁老夫人简直老泪纵横,若早几年敞开天窗说亮话,何至于浪费了多年的天伦之乐。

    可还没等她老人家受用几日,一大波麻烦又找上了门。

    打头一个是衣冠雍容的辽东兵备道副使魏夫人,后面跟着瞿夫人和周文郁,三人甫一落座,魏夫人便拿帕子捂了嘴直笑:“我这里先恭喜老夫人,恭喜太太,今日可真是大喜临门。”

    祁老夫人不明就里,和媳妇相视一眼,也和魏夫人打起了太极:“瞧您说的,我怎的就没瞧见这大喜呢?”

    魏夫人更乐了:“您想想,咱们几个人来访,能为了何事?还不就是要给您家宝贝孙女说一说亲事。”

    被她这么一说,婆媳俩双双傻了眼,傅氏轻轻咳了一声,勉强笑着问道:“不知说的是哪一家?”

    “瞿夫人都来了,说的自然是她家。”魏夫人嘴快,不等周文郁和瞿夫人反应,匆匆就给说了。

    傅氏马上沉默下来,陷入了深思。祁老夫人微微吃惊,脑子飞快的转了几转,对着瞿夫人道:“不瞒您说,令郎我也是见过几次的,人才武略自是一等一的,当初毛贼作乱,还是他舍身救了我们一家,此等恩情,自是不敢相忘。”说到此处,话锋却陡然一转:“可这婚事讲究门当户对,说句不中听的,他们两个小的在这年岁上,,是不是差了点儿?”

    祁老夫人嘴上尚算和气,心底却不大情愿,差了点儿?何止是差了点儿,都差了七八岁了。二十多了还没妻没妾,叫人怎么不多心,他们家红药再不好,也不至于找个人家挑剩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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