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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家族种田记事_分节阅读_48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作者:不慎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作者:不慎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_分节阅读_48

    薄薄的一堵墙,哪里掩的了动静。

    “砰砰。。”这是里屋有人拿拳头砸桌子呢。

    “哐当。。”哎,一定是把洗脸的铜盆掀翻了。

    又哭又闹,沸反盈天,还把崔太医请来,简直是大事不妙啊。

    那两婆子倒也乖觉,一听后面不太平,便不约而同的低下头,死死盯着鞋面上的花样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好了,明日一切照旧,你们也是老人了,什么规矩比我都清楚,想来是绝不会出乱子。”

    她二人喏喏应是,红药又叮嘱了一句:“今日,,,太太身子不适,若有人问起,,”

    “我们二人没见着太太,更没听见一丝响动。”

    红药放心的点头,总算露出点浅浅淡淡的笑来。

    婆媳之争实属家丑,能捂着就尽量捂着吧。

    等把人都打发完,天也快擦黑了,红药犹豫着要不要给祖母母亲告个退,就见容姑姑探出个头来,欠身讪笑道:“太太不愿见人,老夫人请您先回去,姑娘,,您看,,”

    这倒也是意料之中,红药没多说话,隔着门帘福了福,带着杏儿回去自个院子。

    小院里也不安生,老远就听见女孩们嬉笑追跑,玩闹怒骂。自从来了只小狗娃子,那些五六岁的粗使小丫头都没了干活的心思,扎了堆似的挤在狗窝旁,你撸一把狗毛,我拽一下尾巴,拦都拦不住。

    红药停步在门前,略略有些发愁。她院里的大丫鬟只有杏儿一个,偏她是个糯性子,治下一向不严。 素姑姑又正忙着给儿子张罗定亲娶媳妇,一时间手边竟无人能用,难不成真要她亲自去和小丫头理论?

    她这厢正头疼,杏儿看在眼里,心里惴惴,也打起来精神要喝止丫头们,还没等她提气发声,堂屋里风风火火闯出来一个穿葱绿裙子的大丫鬟,一叉腰,一跺脚,扯着嗓子就开了骂。

    “几辈子没见过大世面的倒霉鬼,活都干完了?衣服都晾上了?热水都煮好了?没有?没有你们还愣着作甚,都干活去,要是主子回来喝不上热茶,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红药错愕,复又一喜,揉揉眼睛认真看去,竟是果子挺身而出,以雷霆万钧之势震慑了众丫头。

    “我还不知,我们院里除去素姑姑,又多了一位管家婆。”红药笑眯眯的走进来,扶起匆忙行礼的果子,欣慰道:“看来日后这大总管非你莫属咯。”

    果子暗暗得意,却也不敢造次,推让道:“姑娘别拿我逗乐了,不过是些份内的小事,哪够的上您一句夸呀。”

    “你瞧瞧她,越发长进了,孺子可教也。”红药不去理果子,只对杏儿如此说道。

    杏儿眼看着原本顶嘴偷懒的小滑头们乖乖散去,半天没回过神,吱吱唔唔的答不上话。

    她这样呆愣愣的不是第一回了,红药和果子都没留心,说起了旁的事:“太太不愿见人,你去三多堂前拦着,把两个哥儿带到我们院里。”

    果子兴高采烈的去了,杏儿咬着下唇侧过身,有股说不出的醋意源源不断翻上来。

    论资拍辈,她才是那个该做大总管的呀,怎么就为了果子的伶俐奉承,就把她的功绩全抹了。

    杏儿越想越急,前不久那几件事又浮现眼前,姑娘带去庵里的,知道康表姑娘离家的,也是果子。

    姑娘身边最得用的人,竟慢慢变成了果子。

    祁家两个小少爷被连哄带劝骗来了朝晖阁,可启哥儿心细,不像先哥儿那般好糊弄,一进门就缠着红药问傅氏。

    “母亲可是病了?要不要紧?”

    “只是中了暑热,不要紧的。”红药拿丝帕给他擦了汗,哄他吃半碗冰过的酥酪,见他还是郁郁不语,只好叫人把酱牛肉抱进来,又铺了绒毯在地上,叫他们三个好好玩玩。

    先哥儿一看酱牛肉来了,几步冲过去,抱着狗玩成了一团,又叫又闹。启哥儿偷瞄了他们几眼,按耐不住,也丢开了碗凑过去撒欢。

    没玩上多久,素姑姑就从家里回来,红药便招了她并杏儿果子进梢间说话。

    “太太也太急躁了,”素姑姑听罢连连叹气,忧虑不已。

    “吵成这样,今后如何能相处的来,怕是一桌子吃饭都不能了。”红药一头倒在臂弯里,不愿抬头直面日后的风吹雨打,刀剑风霜。

    素姑姑怕她着急,改口劝道:“姑娘别担心,不过是口角相争,等气消去便好了。太太还在病中,老夫人也不会与她为难的,”

    “可父亲那边...”

    “老爷忙于公务,想来老夫人也不愿叫他为家事烦心。”

    这话没错,祖母看重父亲前程,不会把事儿闹大的。

    “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了三多堂的小福,送了一张贴子来。”素姑姑见红药神色渐缓,赶快趁热打铁,拿出一张简简单单的素笺递给红药。

    红药接过,几眼看完,无奈道:“二伯母请老夫人、太太明日去她府上喝茶叙话。”

    四人面面相觑,皆是不知二夫人这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又是要弄啥咧,”过了半响,红药嘴里突然蹦出一句广宁土话来,逗得杏儿和素姑姑都笑了。

    果子却还是很严肃,歪着头道:“我听外面人说,二夫人是攀上了高枝,和京中哪个权贵有了牵扯。这喝茶叙话,估摸着就是要给大夫人和我们太太脸色看呢。”

    此话极是新鲜,把三人惊住了,红药追问道:“攀高枝?她上哪去攀的高枝?”

    “说是崇泉寺的老方丈引荐的,”果子说着从哥哥那听来的故事,自个也纳闷的很:“京城来的名门公子,怎么不找周大人,不找都司大人,偏偏和她家勾搭上了?”

    素姑姑猜道:“若是真事,那里祁家二房必是有些独特的本事,能让人家看的上眼。”

    “唉,”红药从炕桌上捡了个玛瑙瓶,嗅了嗅里面盛着的银丹草膏,一股冷气嗖的蹿进脑子里,精神一振,人也不犯困了,便继续和果子道:“争来斗去,打擂台似的,也不嫌累。”

    “就是,看她就是个搅事精,”果子嘟嘴轻声骂道,却被素姑姑拍了一巴掌:“去去去,二夫人也是你能骂的?”

    红药看着她俩直笑,杏儿则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素姑姑。

    祁二伯母贴子上写的是家宴,可真到场的却不止祁家人,不少面孔都是昨日见过一次的,史小双也赫然在列,二人相见,都觉尴尬。

    祁二伯母见众人到齐,让人上了茶点,一个精精致致的透明水晶碟子,里头俏生生立着三四个淡黄的小点心。

    抱上大粗腿就豪气多了,连广宁少见的酥油泡螺都大咧咧拿出来待客了,红药摇摇头,要知道当年二伯母可是拿过隔夜的点心糊弄人的。只不过大热天吃这个,怪腻歪的。

    茶过三巡,堂中女眷话也叙的七七八八了,脸色一直不好的祁大伯母推说家中有事,起身就要走,祁二夫人不慌不忙的给她身边婆子使了个眼色,不一会便有个大丫鬟跑过来,捏着嗓子道:

    “许少爷到了,要给夫人问好呢,”

    “这天热,走动不便,你叫他别这样客气见外。”

    “夫人哎,人家少爷可懂礼数了,怎么劝都劝不回去。”

    “咱们这么多女人家,也不好请他进内里来,就在门口见一见罢。”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真有意思,大戏总算要开场了,红药忍不住挺着了背,伸头探脑的想看看那高枝是何种模样。

    她坐的靠里,没能头一个开眼,只听哐当哐当好几声,前头好些夫人手里的茶杯都碎在了青石地上。

    红药吓得打了个抖,捂住乱跳的小心肝吁了口气,谁料这气才出了一半,又被边上史小双伸过来的一只鸡爪子给揪没了。

    “姑奶奶啊,您揪我做什么,”红药疼得眼泪汪汪,史小双却看也不看她一眼,红药还真就纳了闷了,赌气狠狠扭头过去。

    不过一瞬,她就光荣的扭了脖子,顺带着也着了魔,发起傻来。

    那缓步而来的青年与周大人有几分相似,儒衫青衣,一把折扇在手。身量甚高,清瘦纤长,一张脸如美玉生辉,无一处不精细,微微上挑的眼角里更是蓄满了说不完的缱绻缠绵,往那亮晃晃的太阳底下一站,当真是面如皎月,目似繁星,比傅家那天人之姿的小舅舅还旖旎不少,辽东的一众糙汉更是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女孩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俊秀风姿,胆大的死盯着人家吃吃吃的笑,矜持些的便红着脸低头,红药虽不想承认,但方才真真是心都颤了,只想把天上地下最好的东西捧给他,换他笑一笑。

    迷迷糊糊中谁也不记得那人说了什么,站了多久,只知道他前脚刚走,女眷们后脚就炸开了锅。

    “哪家的公子,竟生的如此俊俏。”

    “看他穿戴也不怎样华贵,想来不是高门大户家的。”祁大夫人酸道。

    祁二夫人的表弟媳妇曾夫人怒了,抚了抚织进了金丝的宽大裙摆,颇为高傲道:“别不长眼了,那可是当今贵妃的...”

    “弟弟?还是侄儿?”祁大伯母面无表情的打断道,曾夫人噎了一下,嘴角边的冷笑有点儿挂不住,强撑道:“是贵妃娘娘五表姐的儿媳妇的小叔子。”

    一听这话,祁大伯母舒服了:“原来也不过是个远房亲戚,一表都有三百里了,就他这样的,往少了算也有八百里。”

    祁二伯母有些挂不住面子,狠狠瞪了这总给她找不自在的大嫂一眼,二房那些虾兵蟹将见状,赶紧敲锣打鼓的吹捧起来。

    “可听闻贵妃深得圣心,离后位不过一步之遥,这许公子得贵妃赏识,兴许也能捞到个爵位,封妻荫子。”

    “瞧瞧那通身的气派,瞧瞧那言谈举止,百八十年才出得了一个啊。”

    艳羡之声不绝于耳,红药学着别的姑娘,默默低下头装娇羞,对着水晶碟里的点心发呆,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笑开了花。

    白净净,甜滋滋,还金贵难得,那人不正是这酥油泡螺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啊啊啊!

    大家有木有想肾肾!

    希望接下来能日更嗷嗷嗷(就你那手速?你想太多了吧)

    ☆、公私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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