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种田吧 作者:桅子花
相公,种田吧 作者:桅子花
相公,种田吧_分节阅读_63
齐大郎仿然大悟:“这就是你说的那种菇子的种子?跟我们的谷种一样?”
季心苗连连点头:“差不多就那意思,这天我以为冷了点没那么快生丝呢,看来这油布保温和封闭性还不错。太好了,现在把菌种培植出来了,明天就可以下种了,过年我们就能挣把银子了!”
就这几根白丝就能挣银子?齐大郎心想,自己这媳妇不是想银子想疯了吧?
不过,她说行就行,随她去弄好了,只要她开心就好。
重新盖上油布后,不知道齐大郎心思的季心苗指挥他准备培养基了。
锯木屑家里分种类弄好了一大堆,香菇与黑木耳都喜阔叶树,而且以十五到二十年树龄最好。但是香菇最合适的树是栗子树,黑木耳最喜的是泡桐梧桐类树。这些锯木屑她都准备好了,只要种子全培植好,把山上那些砍好的树拖下山就可以了。
除了木屑之外,麸皮、包谷粉是家里留好的,豆饼粉、蔗糖、石膏粉这些她上次去镇就准备好了。等齐大郎按她的要求一一拌均后,季心苗又指挥着他全上蒸锅,一锅锅蒸出来摊在油布上凉透。
等季心苗与齐大郎两人把那些培植好的白色菌丝一种种各自按比例与培植基混好后,放进了几个大缸里,重新盖上油布时,天已经擦黑。
等吃过饭收拾好一切后,季心苗已是累得站不直了。齐大郎心疼得把她从浴桶里捞了出来,仔细的给她擦洗干净抱上床才自己去洗漱。
泡了一个热水澡,大姨妈又跑了,季心苗觉得四肢都舒畅,她坐在床上伸出双手不断的放松。见齐大郎赤膊进来了,脸也红了起来:“没给你做睡衣?”
齐大郎把脸凑近她的脸说:“你瞧,我全身都发热呢,不是没睡衣,而是太热了。”
“胡说八道,这天都要打霜了,哪里还热。”男人的气息窜入鼻间时,季心苗的脸更红了,这赤果果的意思,她能不明白?
齐大郎故意拖着她的手往下拉:“你摸摸,最热的在这里。”
当季心苗的手真的碰触上那还隔着一层布的火热时,顿时血往上涌。她假意的斥责:“不要脸。”
齐大郎的火热隔着布抓在她的小手里,这隔靴搔痒的感觉让他心痒难耐热血倒流,那喉结更是不住的滑动着,全身都跟着绷得要爆似的。他低哑的道:“媳妇,我不想要脸,我想要你!这么多天没碰你了,媳妇我好想你。你那蘑菇种子准备好了,明天你不是要下种了么?我这种子也早就准备好了,我今天晚上就想播种了。”
“说什么呢!”季心苗觉得这男人说话是越来越不怕丢人了。
齐大郎火热的气息喷洒季心苗的耳边,他有些粗糙的皮肤摩擦在她细嫩娇弱的脸颊上,让她全身发软心跳加速。这么多天两人没有亲热,季心苗心底有一团火苗在窜跃。她双手紧抓着齐大郎的后背,任由他在她的脸上磨蹭。
“我说我要在你这块地里下种了,媳妇,今天可以了没?”压抑的声音可以听得出齐大郎的痛苦。
那压抑的声音听到季心苗耳中,她发现自己的小心肝竟然“扑通扑通”的跳得很快。她害羞的点点头,那对有点迷蒙的双眼、红艳欲滴的小脸,早已成了齐大郎的解毒良药。待她点头,身下的身躯早已一丝不存了…
昨夜睡去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字:累。季心苗醒来时身边已没有了人,她笑了笑,这样的男人你只要求不太过,这样的日子你只要求不太高,其实她过得还是挺开心的。
脚刚落地,就听得门外在院子里喊:“二哥,二哥,你快来看,这桶里还真的结了一层厚厚的白白的东西呢。”
没听到齐二郎回答的声音,却听得齐李氏在屋内轻叱:“四郎,我说你在鬼叫鬼叫什么啊?一个读书人,怎么就没一点读书人的样子?什么事值得你在那里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层粉么?用得着这么稀罕!”
齐四郎可不怕齐李氏:“娘,我又不是个娘门,为什么说话还得低声下气的?你老是一开口就说我是读书人读书人,我又没想着要去读书的,是你逼我去的。”
齐李氏嗓门大了许多:“你个作死的东西,我花这么多银子让你上学堂,你不感激不说,还在这里埋怨,你是不是想找死!”
季心苗出来的时候,齐四郎与齐李氏已围着大木桶转了起来,齐李氏举着个扫把追打着齐四郎。而他嘴里在喊着:“我不要读书了,我要跟大哥学打猎。读书读得烦死了,一天到晚之乎者也念得人头晕,还不如种田有劲。”
齐李氏气得找把扫把飞了过去:“我叫你不读,我叫你不读。你这没出息的东西,今天你再说不读书,我就打死你在这里。”
“我就不读了就不读了!我要学大哥打猎种田去!”
听到齐四郎这叫唤,季心苗一时脑子嗡了:齐四郎,你不要读书,扯上我男人做什么!死小子,看来就是没受得教训!
☆、120.第120章 齐四郎
听到母子在院子里争吵,齐大郎没了法出来了,见齐李氏的扫把朝自己媳妇飞过来,他眼睛一眯,立即三步并作两步,挡在季心苗前面接住了迎面飞来的扫把才喝问:“四弟,你在做什么呢?都快十四岁的人了,过两三年得定亲娶媳妇了,还在这里惹娘生气。你难不难为情啊?”
齐四郎一脸的不服:“你们都只读了两三年书,不想读就不读了。可是我读了五六年书了,我早就说了不想读,娘就是逼得让我读。昨天夫子又让我们写一首诗,并说写不好要抄三遍《道德经》,那会抄断手的好不好?难道你们都想我以后只有一只手不成?”
“噗!”季心苗实在忍不住了,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齐李氏这在宠着他都不明白?果然,慈母多败儿!只是她不想说更不想参与,只是淡淡的笑笑问:“那你就把诗写好不就不用抄了?”
齐四郎一脸恨恨的看向季心苗:“大嫂说得好轻松,你不是自诩识字的么?一首好的诗如果是这么容易写出来的,那这天下不都是大诗人了?你们姐妹都是那种会说风凉话的人。”
齐大郎见齐四郎越说越不像话于是正色说:“四弟,你大嫂什么时候说过你的风凉话?”
齐四郎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但历来被齐李氏宠的他哪里会服软:“大哥,大嫂刚才笑话我,说什么只要做出好诗来就行了,我要真做出得我还会发愁?大嫂不是很有水平么,要不你来帮我做一首好了。”
季心苗心想,自她进门后齐四郎对她这个大嫂一直就不冷不热的,她以为这也正常。一个小叔子与大嫂应该就是这样相处,现在她才知道,这齐四郎是对她不满意呢?不满意的原由,就是当时他代齐大郎去送节礼时,季新敏得罪了他。
真是个宠坏的孩子,小气得要命!
季心苗不理他径自走近木桶看到桶底的薯粉很是喜欢。齐四郎毕竟不满十四岁,又是齐李氏宠坏的老娘崽,于是她也就不计较了。“四叔你说来看看,到底是什么诗题?我不一定能作得出来,可是你说出来,大家给你提示提示,也许你就有灵感了。”
齐四郎一脸骄傲:“提示?哥哥们最多的也只有大哥上过三年学。三年学能学到什么?只会念三字经罢了,根本什么叫诗都不知道,还能提示什么?不过都说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丫头,断文识字,那我说给你听听,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吹的。”
齐大郎觉得自己这小弟读书没读到什么,可这人倒是读得不成样了,于是脸一板正要说他。看着齐四郎一脸骄傲与神气的齐李氏,季心苗怕齐大郎说的话引起不必要的惹端,于是她连忙摆手:“相公,四叔也没说错什么,我确实是大户人家的丫头出身,没有什么说不得的?英雄都不问出处,更何况我这种平常妇人?你说我说得对吧?”
齐四郎见大哥真生气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得罪了大哥大嫂,于是讪着脸说:“大嫂,我没别的意思,刚才我不是被你笑恼了么?”
季心苗笑笑:“没事没事,你说吧,你们夫子布置的是以什么为题材的诗,让我开开眼界。”
最后齐四郎看着齐大郎那要吃人的眼神低着头说了出来:“写一首有关秋天的诗!”
“哦,描写秋天?这秋天有什么啊?咱们这村子里除山就是地,山上只有树,地里连粮食都没了,这诗要写好真的很难啊。”一肚子描写秋天的诗句在胸中,季心苗还是就只说出了哄齐四郎的话。说实在的,齐四郎是齐李氏的宝贝,她去凑什么凑?齐李氏一心指望着齐四郎能出息,好压过齐大郎这长子,齐四郎就真的有出息也轮不上她季心苗得好处。
她有必要去掺合?
听了季心苗的话,果然齐四郎脸上的不高兴立即没了:“是啊是啊,大嫂果真是有水平的。我们这村子里的秋天除了山与树,还有什么能描写的?这夫子不就是专门来为难人么?”
季心苗轻笑了两声:“我也没什么好句,看来还是书读得太少了,四叔,帮不了你了啊。”
齐四郎转脸对齐李氏委屈的说:“娘,我说了这书读了也没什么意思,写诗能写出粮食来?写诗能写出银子来?夫子一天到晚都说要作出好诗来,他自己也没作出过一首好诗来呢。他考了一辈子还只是个秀才,我可不喜欢跟他一样去当什么秀才。作不出诗来我要抄三篇道德经,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个时代土农工商虽然有等级,但是没有宋朝那时分得那么严格。而且村子里出过举人老爷,对秀才也没那么稀罕了。可齐李氏觉得齐老爹偏袒长子,如今齐老爹又给齐大郎花大价钱娶个了出身大户人家的丫头当媳妇,她就想着一定要让齐四郎出人头地,好让她在齐家一直威风。
听到儿子这么不懂事的话,而这大儿媳妇果真不是自己的亲儿媳妇,就不会为自己着想。于是齐李氏脸上沉了下来:“大郎媳妇,你就不能好好想一首诗念给四郎听?也好让他给夫子交差,少抄那三遍什么经么?你是不是存心想让他怕了夫子好不上学堂了?”
季心苗听了齐李氏责怪的话眼都直了,这齐李氏是真的宠子,还是太过愚蠢?她这是想让儿子有出息,还是想让她儿子混日子?竟然让她给齐四郎作弊?这齐李氏不是奇葩,那谁是奇葩?
一时,季心苗呆在原地,不知要如何回话。
齐李氏非让季心苗作一首诗让齐四郎交作业,季心苗真的觉得齐李氏这是想把齐四郎给养废了还是怎么的?本想剽窃一首诗给齐四郎,好让齐李氏没话可说。
可她转念一想,这齐四郎毕竟是自己的小叔子,就算这婆婆人不好,一个小孩子跟自己也无多大的仇。齐李氏大字不识,不要说说出什么道理,就是能说个一二三四都不可能。看着比自己小弟大不了两岁的孩子,季心苗看着齐四郎认真的问:“四叔,你真不想考秀才?”
☆、121.第121章 引导
季心苗话一出口,齐李氏怒吼:“季氏,你胡说什么呢?四郎怎么会不想考秀才?你可别跟他说有的没的,有诗你就作一首给他好了!”
齐四郎一脸的倔强的看着齐李氏说:“娘,大嫂可没有乱说,她是在问我呢。娘,我跟你说啊,我是不去考那劳什子的秀才的。考个秀才有什么意思?上坪村这么多年才出过一个举人,当年那个举人去京城应试年纪那么大了不说,还是借银子去的。现在看着是好了,有了赐田和奉录,大家看着眼红,可不想想他三十几岁才成家的事,别的他这个年纪都当爷爷了,他才当爹呢。
再说我们夫子考了一辈子连着举人都没捞着,家里没田没地,孩子一大帮。靠这些束修过日子,家里日子过得还不如我们呢。我可不想跟他一样,这把年纪除了当夫子什么也不会。”
好吧,这座独木桥确实是比登天还难,她承认了。可是她真要支持齐四郎不上学堂了,这齐李氏怕是要砍了她的:“四叔,我不能你说得不对,可是多读书总有好处的。读了书考了秀才也不是说非得当夫子,其实路子很广,只看你到时想做什么罢了。听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也许夫子还没有读到那有黄金屋的地段呢。”
齐四郎撇撇嘴:“既然很多人都没有读到那黄金屋,我更读不到那境界。反正我不爱读书,坐在那学堂里我就打瞌睡,还不如跟着着大哥学打猎,跟着爹爹学种地呢。”
看齐李氏的脸越来越黑,季心苗只得继续劝道:“其实打猎很危险,种田很辛苦,你可能想像不到。要是有一天,你后悔了学打猎学种田,那四叔你准备怎么办?”
“我…”打错是有危险的,自己的爹爹也是因为打猎摔断了腿现在重担都不能挑。种田辛苦么?他真不知道呢。齐四郎有些迟疑的说:“大哥也常去打猎…”
齐大郎马上接话:“你别以为我常进山打猎这就是个容易活,要真是有那么容易的话,村子里年纪人为什么都想跟着我进山?因为打猎要学精,并不比读书容易。如果你真不想读书,大哥也不强求,省得在学堂里浪费银子。你也快十四岁了,再过两年要定亲了,不再是孩子。如果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希望你能坚持。”
齐四郎一时无法反驳兄嫂的话,他低垂着头不哼了。
这时齐二郎与齐三郎早在听到小弟与亲娘的争吵时出来了,听了大哥的话都齐齐点头。
齐李氏冷冷的看着眼前这继子夫妇,特别是季心苗的一番引导,她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是内心确为齐老爹偏袒这个大儿子心里更加不平了。
为了缓解气氛,齐二琴跑了过来看着大木桶对季心苗说:“大嫂,现在这白粉怎么办?”
季心苗噗哧一笑:“这不是白粉,这是红薯洗出来的粉,叫薯粉。现在让你大哥去把水倒掉,你去找一只箩盘和一把锅铲来,我们把这薯粉弄出来,然后晒干。”
齐二琴一听双眼亮晶晶:“大嫂,这薯粉真的好吃?”
季心苗点点头:“嗯,过几天村子里不是冬祭么?到时候家家都得到将军殿前去祭祀聚餐,到时我用这薯做几种吃食出来,包管你叫好吃。”
齐二琴一听立即往家里跑拿来了箩盘:“箩盘和锅铲来了,大嫂你来弄。”
齐柳氏在一边听了季心苗的话就寻问齐三郎:“三郎,现在家家户户都在晒薯丝,他们洗的这薯丝水都倒掉了,我们到各家去收起来怎么样?”
齐三郎脸一变:“要是大家知道我们找村里人收这洗薯丝的水是为了要这薯丝粉,那还不被全村的人嘲笑?既然这洗薯丝的水中有薯粉,不如告诉村里人,家家收集这些薯粉,真的粮食不够进还能饱餐肚子呢。”
齐柳氏叨咕着:“你就是个蠢的,反正人家倒也倒了,我们要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家粮食不够关我们屁事?”
齐三郎脸一黑:“要去你去,我才不去丢人现眼呢!”
齐三郎的话提醒了院子里的人,齐二郎赶紧对齐洪氏说:“你娘家也有不少的红薯这几天差不多要晒丝了,吃过饭赶紧去跟爹娘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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