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梁楚渊要回酒店,被木薇拦了下来。
“家里又不是没有房间,出去浪费什么钱啊?”
而且,就算她再不想承认,他们也已经结婚,哪有让自家女婿回了家还要住酒店的道理。
梁楚渊听了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看上去极好说话,也不推辞,很快就笑着接过话头:“好的。”
看他笑得乖顺,木薇压下了别扭的心思,她扬手,指向书房方向,“杳杳她爸给你准备了——”话一顿,她突然
反应过来,两个年轻人已是合法夫妻,她不让人住酒店,却让人去书房睡,这行为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只能说,她还是没能很好地消化自己女儿成了已婚人士这个事实。
“算了,你和杳杳一间吧,书房那张床太小了,你的个子睡估计会不舒服。”
梁楚渊与苏杳对视一眼,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听话得不得了。
木薇心里终于舒服了一点。
行李还在酒店,苏杳和梁楚渊一块儿去取。出电梯时没忍住,二人转了个方向就去了楼梯间,黏黏糊糊地就着漆黑
的楼道碰上了嘴唇。
半晌,苏杳有些喘:“我妈肯定心软了!”
俩人身体相贴,唯一的亮光来自对方瞳孔里的那点晶亮,梁楚渊用指腹揉了揉她的唇瓣,“这么高兴?”
她用力点头,“因为非常不容易。”
她家是慈父严母的典范。从小木薇便对她高要求高标准,学习要认真,玩耍要克制,补习班她更是从来没有缺勤
过。就是上了大学,木薇也不容许她懈怠,隔三差五地就跨城给她送温暖,顺便考察她的感情生活——木薇对她
极其上心,所以对她另一半的衡量标准也只高不低。
之前梁楚渊不能说话,她还愁过好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梁楚渊能说话了,偏偏俩人又闹了个先领证后通知。这简
直就是在挑战木薇的权威,苏杳战战兢兢,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敢面对。
幸好,木薇对梁楚渊没有太过排斥甚至愿意接受。
她已十分满足。
梁楚渊觉得她傻气,又觉得她贴心。心痒难耐,他捏着她的下巴又来了个长吻。两片唇瓣难舍难分,在静谧的楼道
里制造出了暧昧声响。
隔着一扇门,有几人在等电梯时闲聊,对话声时高时低,苏杳听得脸红,却没法拒绝梁楚渊的热情,只能软在他怀
里,任他采撷。
等外边的人离开,他们才出了楼梯间。
此行梁楚渊带的行李不多,把先前拿出的两件衣物丢进去就能离开。
合上箱子前,梁楚渊的动作一停,他看苏杳,“其实不需要退房。”
“又不来住,占着位置多浪费钱啊?”
口气和木薇一模一样。
他笑了笑,说:“我们要在嘉城待五天,有些事,在家里,到底不太方便。”
苏杳反应慢半拍,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当即瞪了过去,“梁楚渊,你怎么这么流氓啊!”
梁楚渊扁扁嘴,“我只是比较诚实。”
“……”苏杳脸红地背过身去,懒得和他说话。
他在后边边扣箱子边笑道:“我是说认真的。”
苏杳咬牙,又扭头瞪他:“到时候再开不就行了!”
他哈哈大笑,对着自己挖好的坑往回填土,“好啊,到时候再开。”
苏杳察觉自己中了圈套,气不过,扑过去啃了他脖子一口,力气很大,牙印特别明显。
梁楚渊却没呼痛,只提醒她:“一会儿妈看到牙印,你该不好意思了。”
然而木已成舟,回不去了。
所幸他们俩吃了夜宵回到家时木薇和苏元已回房入睡。也不知是不是怕他们尴尬,平常喜欢熬夜追剧的木薇这天早
早就关了电视,只留了玄关一盏灯,橘黄色调,幽幽地亮着。
俩人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将门锁落上,苏杳彻底放松下来,一回头,发现床上多了床薄被。
她吃笑,“我妈好体贴。”
梁楚渊应了一声,从后面抱了她个满怀,“睡吧。”
在这里,和在璧涯湾,他们俩的状态没有任何变化,比如做爱意识,依旧很浓烈。
一钻进被窝,梁楚渊的手就轻车熟路地摸上了苏杳的胸。
苏杳拍掉,“不行,隔音不好。”
“那我轻点?”
苏杳还是摇头,她控制不住自己。
梁楚渊默然几秒,挺胯顶了顶她,说:“你忍心吗?”
苏杳:“……”
妈妈这里有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