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大渝皇宫里专门负责各处点灯的各位掌灯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而御书房内,所有的太监宫女却都恨不得将头缩到胸腔里,一副希望立刻土遁的模样。
“选妃!选妃!选妃!”赫连天霖乌黑的葡萄眼里满是怒气,他将一摞的奏章狠狠的扔到地上犹然觉得不解恨,抬脚又踩了好
几脚。
一旁的齐富安安静静的站着,如今他已经接替了师父当上了大内总管太监,妥妥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只见他任由皇上发泄完,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递了杯晾好的茶水,低声劝道:“主子莫要生气,都是些书生的酸文,不必
和他们一般见识。”
齐富有些尴尬的一笑,皇帝已经二十岁了,别说在帝王家,就是百姓家里,这样的孩子也开始要准备娶亲了,可是赫连天霖却
和几个男人一起痴痴的等着韩清瑶,谁敢提立后纳妃之类的必定会被他狠狠收拾一番,于是最近的一两年里确实也没人敢说
了。齐富看着一地的奏折,微微皱眉,觉得今天这个状况绝对不一般。
“你知道什么?”天霖接过茶水一饮而尽,道:“这帮东西敢同一天递折子上来摆明了就是东方澈搞的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他
的小算盘,姐姐回来了之后一直被他们几个关在家里,连看都不让我看一眼,就是怕我把姐姐拐跑了,简直岂有此理,气死我
了!”
齐富小心翼翼的接过茶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解,毕竟只要一牵扯到韩清瑶,他们这位皇帝就特别激动,一句话说不好就容
易挨板子。
这时,只听门外响了一声轻咳,天霖立刻转头看了一眼齐富。
这是宫中的规矩,因为大内总管,自然要管很多事情,同时大内总管一般都是皇帝的贴身侍奉,所以一旦总管和皇帝在一起,
高声请示自然不合适,于是在有什么事情只需要请示总管的时候,这些太监们就会在门外轻咳一声,等到总管空出手来见他
们。
“去吧!”天霖挥了挥手,坐回椅子上闭目养神。
齐富急急忙忙的出来,一看正是负责管理皇帝养心殿的贵喜。
贵喜行了礼之后,便直起身在齐富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齐富的眼睛越瞪越大,随后他低声叫来另一个小太监守着这里,自己跟着贵喜急匆匆的离开了。
而很快,齐富便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天霖皱眉道:“你说你好歹是大内总管太监了,怎么还如此毛躁?成什么样子?”
谁知齐富却满脸喜色,急匆匆来到天霖的书桌边,低声道:“恭喜主子,刚刚贵喜来报,说您的养心殿里潜进了一名绝色美
人,我一听没让他们动手,自己跑去看了看,居然真的是长公主殿下。”
天霖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的揪住齐富的领子,问道:“你可是看清楚了?真是姐姐?”
“看清了,看清了,之前奴才不是趴在庆王府墙头看过殿下容貌吗?”齐富急忙道:“您也知道,奴才别的地方蠢笨,就着双
眼睛看人是过目不忘,我可以确定就是长公主殿下,而且殿下那可是天人之姿,一般人那里赶的上半分。”
“真的是姐姐!”天霖急忙放开齐富,急急忙忙往外走,道:“快!快回养心殿。”
结果他刚走两步急忙停住,道:“去叫御膳房准备些姐姐爱吃的点心和酒菜,用心做着,姐姐若是高兴了,我重重有赏!”
齐富点头称是,主仆二人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养心殿,天霖刚要推门进去,就被齐富一把拉住。
他挤眉弄眼的低声说道:“主子,记得奴才之前跟你提过的,煮饭啊!”
“煮什么饭?姐姐饿了?”天霖眨巴着眼睛不解的道:“不是已经叫御膳房准备了吗?”
“哎呦!我的主子呦!”齐富有些恨其不争的道:“生米煮熟饭!”
天霖愣了一下,随即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狠狠得敲了齐富脑袋一下,低声呵斥道:“你小子这子孙根都没了,怎么天天还想这
么龌龊的事情?小心我再给你割一遍。”
齐富不敢再多言,只好捂着脑袋往后退,谁知天霖走了两步刚伸手要推门,自己却又缩了回来,歪脖看了齐富一眼,道:“上
次那个什么陈大人家的女儿献上来的酒还有吗?”
齐富眨了下眼,立刻想起,两年前,翰林陈大人的一个女儿入宫给太后娘娘送补品,谁知居然生了歪心思,不知从哪里弄来了
加了药的酒准备和天霖一夜夫妻,谁知半路就被逮了个正着,最后一家人都被发配充军了。
“有!小的特意留着了!”齐富低声道:“就是为了今天呢!”
“就属你小子鸡贼!”天霖用手指点了点他,终究还是说道:“去,给我拿来去!”
很快,齐富就将酒拿来,天霖深吸一口气,将酒壶背在身后,这才走进了养心殿。
菱染此时已经睡的香甜,虽说有系统加持她不累,但是毕竟一连被几个男人来回折腾,还是有些疲倦,确定这里是皇宫,而且
安全之后,她就控制不住眼皮打架,直接睡着了。
昏黄的烛光在屋里摇曳着,床上绝美的女子侧身躺着,眉如远山含黛,唇若樱桃带露。单薄的被单勾勒出女人玲珑的身段,精
致玲珑的锁骨,柔弱浑圆的细削香肩,露在被子外,粉妆玉砌,晶莹剔透,简直像是美玉雕琢的一般,灯下白得耀眼,整个人
都好像在微微发着光。
只一眼就让这位名誉四海的少年天子心头狂跳,魂飞天外。天霖只知道此次韩清瑶回来变了容貌,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之前
听齐富说她惊为天人,还以为只是他为了讨好自己的说辞,如今一见,天霖只觉得齐富这家伙着实是胸无点墨,只会用惊为天
人来形容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低声道:“姐姐!姐姐!醒醒!吃些东西再睡!”
女人秀眉微拧,睫毛轻颤,眼睛眯起一条缝,看清来人之后,娇媚的声音带着些许干哑,道:“天霖,我好累,让我再睡会
儿!”
天霖的心头一震,敢这么叫他的,天下只有韩清瑶,眼前的美人果然是他的好姐姐。
他心一横,到桌前拿了酒杯和酒壶,又回到床边,低声道:“那姐姐先喝口酒润润喉咙。”
菱染被他吵的烦了,眯起眼露出带着惺忪雾气的眼珠。看了眼对方手里的酒杯,就着天霖的手喝了一杯。正要躺下接着睡,谁
知对方依旧不肯放过她,继续说道:“姐姐再喝一杯吧!”
菱染只好又喝了一杯,等到天霖再劝的时候,女人却火了,道:“你怎么不喝?光知道灌我!”
“哎!我也喝!”说着,天霖急匆匆的又跑到桌边拿了另一个酒杯,倒上两杯酒挽着手要和菱染喝合卺酒。
菱染皱眉,只觉得浑身发热,脑子有点迷迷糊糊,却被天霖强拉着,不肯放手,她不由的道:“喝什么合卺酒?你又不是我夫
君!”
天霖死皮赖脸的道:“喝了本就是了吗?姐姐是不是嫌弃天霖了!你知不知道,那日,我有多难过,之后病了整整一个月
呢!”
说着,一双葡萄眼瞬间满是泪水,可他偏偏不让它们落下,就这么盈满眼眶,可怜巴巴的看着菱染。
不得不说,周围强势的男人太多,天霖这副小奶狗的模样意外的戳了菱染的软肋,她急忙起身去哄:“小天霖乖,不哭啊!姐
姐疼你!”
然而她却忘了自己被子下可是一丝不挂,如今直起身来的时候,被子从胸口滑落,胸前露出鼓囊囊丰满的乳房,雪白的嫩肉伴
随着女人的动作轻颤不已。
两人都是僵在当场,天霖一双含泪的眼珠直勾勾的看着那处,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
菱染急忙拉起被子将身体遮住,转身背对着天霖,娇嗔道:“看什么看?我是你姐姐!”不知道是不是那酒的缘故,少年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在往胯下涌,一时间想都没想伸臂从身后将女人抱在怀里。Π2qq╄,℃ο'M
年轻人火热的胸膛贴上菱染后背时,烫的她莫名打了个激灵,呼吸微颤,一股莫名其妙的渴望开始在心里蔓延。
“姐姐的身体好凉!靠我紧一点,我帮你暖暖。”赫连天霖一门心思准备煮饭,全然没觉察菱染身体的颤抖,他紧紧搂着菱
染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圈到了怀里,两只手不知所措的四处摸着,享受着被子下女人柔软滑腻的触感,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
菱染敏感的耳后,温热的气息让女人心跳骤然加速。
“恩……”菱染轻哼出声,嗓声带着甜腻和娇媚,听得天霖更加亢奋。
女人浑身泛着一股淡淡的粉红,无助地扶着身后少年有力的手臂,那结实的肌肉却不夸张,似乎隐藏着属于年轻人的无限青春
活力。
菱染模模糊糊地想原来不知不觉中,那个抱着她撒娇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一个结实的男人。
她不由得想起前几世里少年那矫健有力的腹肌,修长结实的双腿,还有那劲腰,宽肩,以及折磨人的精力,每次都是弄到她求
饶还不肯放过她。
“姐姐,你好软,好香!”怀中人的身体不像自己那么硬邦邦的,反而如他想象的那样,软软香香的,叫他爱不释手。
天霖忍不住的将手往被子里探,脸颊则是贴在菱染脖颈后,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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