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的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犹豫不决了。
「我只说我知道了,但没说我不来,不来的话,谁来给你买这杯难买的咖啡呢」,白若希见他不拿咖啡,想伸手拉
他的手,又忽然想起这是公众场合,把那只顿在空中的手收了回来,「你快接着,我手快酸死了」
「我说了不需要」,韩子墨嘴上这麽说,手却接了过来。
「爱喝不喝,还是要送人倒掉都随你」,白若希淡淡的说,「但我希望你知道这杯咖啡是我每天早上跑了很远的地
方,然後在它冷掉之前赶紧送到你手上的」
「它代表了我的心意」,她正色的说,随即又堆起讨好又虚假的笑容,望向不大不小的窗外,「今天天气真好,是
个好日子啊」
好日子吗?韩子墨是真不知道了。
若有似无的触碰,近距离的相处,公事化的对话中带着他一直以来厌恶的讨好,似乎都成了对他的凌迟。
生理上的反应,只需要白若希淡淡的香味就能勃起,心理上的恼火就多一分,更别提对叶子的愧疚感。
尽管对她无爱,可终究是个无辜之人,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不受影响的唯独白若希一人,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她,卖笑卖药卖服务,若真要说变化,那就是她越来越瘦的脸庞,
还有不再向他求欢,彷佛他们从未有过不正当的关系。
她那段结束的宣言,看来也和他一样是说认真的。
过没几天,白若希消失了,如他所愿的。
韩子墨最後一次收到她讯息是在四天前的晚上,两张照片,第一张是黑色的袋子,里面装着东西他再清楚不过。
里面是他冲动之下买的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还有一件白色的护士服,那天本想试试,却不巧碰上她的姨妈。
第二张是她穿着护士服,胸前的扣子爆了几颗,藏不住她的丰满,手里拿着一根仿真阳具,吐出舌尖舔弄龟头。
“来吗?”,她传讯息问。
在这段彆扭的时间里韩子墨曾想过到楼梯间里找她,也曾想过要过去酒店看看,但理智阻止了他。
现在,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十足的诱惑,差一点又击垮了理智。
他告诫自己,若是再跨出一步,怕是真的再也回不了头了。
「韩医师你还好吗?」,跟诊的护士问。
这句话在这三天里韩子墨已经听了不下数遍,看见他的人总要问上一句。
没有了咖啡,没有了问候,没有了白若希的身影,似乎比不能和她做爱还要来的糟糕。心不在焉的情形严重影响到
了他的专业,这种情况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期。
一段肉体的关系竟失控成这样,他始料未及,他以为没有了她,他的生活会回归正常,包含婚姻。
时间,他心想,时间还不够,只要时间长了,就会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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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时间不允许,命运捉弄人,在第四天白若希就出现了。
她和她丈夫就站在外边,身旁一个上了年纪的太太正在和她说话,可她的一双眼睛却是看着他的,直到门关上。
再次和白若希面对面时,她就坐在韩子墨的诊间里,旁边是她的丈夫,驼着背,一脸茫然的模样。
第一次见到她丈夫时,给韩子墨的第一印象非常普通,而此时的他,惊惊颤颤。
韩子墨问他一句话得问好几次,回答时,声音微小,结结巴巴的,还不时看人眼色,像是怕人知道了他的秘密又像
是一头受惊的动物,不过会这样也无可厚非,只是表现的实在让人想揍他一顿。
电脑的萤幕上面显示了白若希和她丈夫的检查报告,他的丈夫杨皓被暂时诊断为无精症,白若希的抽血报告则是暂
时没有问题。
「我们想再做仔细一点的检查」,白若希说。
前几天的报告出来後,彷佛给杨家投了一颗震撼弹,轰隆巨响,一时之间,愤怒,悲伤,淡定,茫然,不同的情绪
参杂了一起。
杨家的未来有如笼罩了一大片的乌云。
这样的结果,他们没想到,也不能接受,除了公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或情绪以外,只有白若希一人淡定自若,可这
样的表现在吴女士看来是不对的。
「不是妳不能生妳很开心吗?」,吴女士整个歇斯底里,冲上前往白若希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难怪妳之前还
问我怎麽不想想是不是杨皓不能生,一定是妳在诅咒,是妳害了我儿子!我们杨家哪里对不起妳了,我们还拿了这
麽多钱帮妳家大忙,妳竟然这样对我们杨家!」
彷佛谩骂飘在空中,白若希面无表情,她的心里早有这个准备,不论是她有问题,还是杨皓有问题,都只会是她的
错误。
脸上忽地刺痛,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公公见状,赶紧上前把吴女士拉了回去,双手箝制住几乎暴走的她,一边好生好气的安抚她,一边眼神暗示让白若
希快点回房不要出来。
她无瑕顾及脸上的疼,嘴角不屑的扯了扯。
吴女士一看白若希要走,也不再顾杨皓的面子,当场直接给他戴上绿帽,大喊,「妳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妳肯定以
前就有过孩子,不然妳怎麽可能那麽肯定是杨皓的问题呢!每天那麽回来,要不就住在外面,妳该不会是给我在外
面偷人了吧,妳说啊!」
白若希的脚步一顿,一双冷眼看着发疯的吴女士,不温不火的告诉她,「妈,你们拿钱帮了我家忙这是事实,但我
也嫁到了你们家,这个是你们双方同意的,嫁过来这里我也认了,但是现在妳一提再提钱的事,说的好像是妳做了
善事,捐出去的一样,难道现在站在妳眼前的人不是妳用那笔钱买来的吗?钱的事,我希望妳能清楚这只是一笔交
易,至於其他,妳想怎麽说就怎麽说,我也看在妳是长辈不还妳手,但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模样,希望妳自重」
在娘家,她低人一等,在这里也低人一等,不一样的是,她能在娘家发脾气也没人敢这麽打她,在这里却连个脾气
也不能发还得受人打骂。
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那个在工作上和人际上混的风声水起的白若希在家里竟是受到这种对待吧。
真是可悲又讽刺的人生,她心想,是啊,她只是一个被卖到这里的人,搞得像是人家光提到钱,她就不得不低头,
又有什麽资格去抗争自己的权益,为自己辩护。
出钱的就是大爷,这话说的没错,可再怎麽可悲的商品,她也只是个拥有七情六欲的凡人,是个会想抵抗的人,然
後把自己摔的破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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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苦海还很久 目前没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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