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见你不是跟江溯一样，想见都见不到。”
黎深深轻笑一声，涮着羊肉没说话。
刘康明看了看江溯和黎深深，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们关系是怎么了。
“对了，你们知道苏小曼吧？”
在场另外四个人同一时间都朝他看了过来，刘康明不由笑道。
“这看来是都认识啊。”
黎深深想起来了，这货在他生日宴上还跟苏小曼在海边拍过照。
陈良揉了揉额角，他那天就不该让黎深深把喝醉的苏小曼带走。
“苏小曼怎么了？”
还是江溯先问道。
“哦，也没什么事。她之前打算卖房子还有那两辆车，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想买。”
王晓宇是最不在意的，“那怎么不挂中介那。”
“她好像比较急。”
陈良想起来，“美琪好像也从她那买了些限量手包，还有一些首饰。”
王晓宇惊讶，“这么缺钱？她干什么了这是。”
黎深深抽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你知道她缺多少钱吗？”
刘康明说道，“好像三千万吧。”
“嗤~”
黎深深吸了两口烟，将烟灰抖了抖，斜睨着江溯。
“江大明星连三千万都出不起么？她一心就想跟着你，结果沦落到卖房卖车来凑钱，是不是太可怜了一点。”
“那也轮不到你管。”
江溯将筷子放下，拿了手机出去。
他之前答应过苏小曼给她三千万，但后面两人就再也没联系过了。她是因为却三千万才和他签的合同？那为什么现在又不找他要了。
刘康明终于知道这两人怎么了。
一直朝王晓宇挤眉弄眼，这家伙也不早跟他吱个声。
王晓宇悻悻地缩了缩肩膀，他也不知道两人已经闹得这么僵了。
黎深深把烟狠狠在烟灰缸里拧了拧，想了想把钱包拿上。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下次再聚。”
江溯出来后就接到宏姐电话。
“江溯，那个摄影师将照片转卖给其他人了！”
“怎么会，是谁？”
“是苏小曼……”
苏蕴一早起来就在收拾行礼。
这房子是当年来读书时候父母替她买的，如今已经翻了不少。
否则她也真凑不出这三千万。
今夜十二点是苏小曼当初决定自杀的时间，也是系统给她最后的期限。
她能替苏小曼怎么样活着，却不能改变她的生死。因为她死后的灵魂是要献给系统的。
这也是苏蕴头一次意识到系统的残酷和掠夺性。这让她对于任务失败有了更深一层恐惧。
时针一分一秒地流逝，时钟上的滴答滴答像等待着最后的决判。
十一点四十多分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黎深深。
苏蕴直接挂了没有理他。
电话又紧接着响起。
连着三次后，终于消停了。
黎深深都给她打电话了，江溯却还没有。
看来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当时的苏小曼也跟她一样绝望吗，似乎无论如何都追寻不到渴望的东西。
电话打不通，短信也不回。更别提靠近他了。
苏蕴躺在床上，静静等着午夜十二点。
十一点五十六分的时候，门被大力敲打。
苏蕴睁开眼，看了眼墙上时钟还是决定去开门。
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也好。
打开门，外面站得竟是黎深深。
“你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苏蕴才发现自己声音这么薄弱，像随时会断的细线。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黎深深本来还想摆架子，看到苏小曼时候却忍不住惊心。
“你是不是病了？我带你去看医院！”
黎深深拉了下她，发现那手也冰得可怕。
突然庆幸自己没有因为电话打不通而怄气选择不来。
“不用了。”
苏蕴轻轻挣开，勉强笑道“谢谢你来看我。”
她能感觉到身体的机能一点一点流逝，也越来越冷。
“别闹，你病这么严重呆家里还能好吗？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真不用……”
房间里的手机又响起，那是江溯的专属铃声！
苏蕴像是又充满力量般跑回房里，接了电话。
“江溯！”
言语里的惊喜让江溯一愣，“苏小曼，你又想搞什么鬼。”
“我没有呀。”苏蕴声音哽咽起来，焦虑看着时钟。
她时间真不多了。
“你花三千万买那些照片是想做什么？”
“我已经把原片都销毁了，也和他签订了协议，没有备份，照片绝对不会再流传出去的！”
黎深深走到苏蕴背后，听到这话眼神黯然下去。
原来如此，可笑他还以为苏小曼出了什么事情，可能需要他……
“你……那你账号给我吧，我让人把钱给你打回来。”
“江溯，我时间不多了，我就想问你最后一句话。”
“什么意思？苏小曼你怎么了？！”
“江溯我其实一直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可是我怕你讨厌我，嫌弃我，所以总是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真的不想要你的钱，也不在意你是不是大明星，我就想问你。”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如果我当初没有把照片放到网上，你还会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苏蕴越来越无力，整个人跪趴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