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也不想多说。
江呈自顾笑了笑,并不见尴尬。
“阮董何必这样视我为仇人?若是为了前些日子的事,大可不必,那块地皮我都忍痛让给你们阮氏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张特助心下冷笑一声,这下算是见识到他的虚伪,说什么让给他们?那块地皮本就是他们阮氏先看中的,各方面的工作都已做好,谁知江氏横chā一脚,明里暗里抬杠,生生将价格抬了好几番。
阮仲林并不理会他。
江呈又道:“听说你们公司不久前又收购了好几家企业,怎么样阮董,现在流动资金应该不多了吧?”
张特助一时默然。
电梯门打开,一行人鱼贯而入。
江呈总算是跳过这个话题,却又将其拨到另一个令人不悦的的方向上。
“令千金和小儿的事情我略知一二,孩子的事嘛,我们大人何必管那么多呢?不如随他们去……”
阮仲林听到这时,终于忍不住皱了皱眉,嘲讽一笑,道:“你跟我提这个?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做下的孽?”
江呈从始至终都无懈可击的笑容终于僵了片刻,什么孽?他从不认为自己当初的选择错了,虽是这么想,却也安静了下来。
临出电梯时,他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阮仲林。
“阮董,注意身体啊,看你面色不大好……”
他眸中一闪而过诡谲的笑意,声音压低,缓缓道:“必要时刻,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说罢,走出电梯。
阮仲林盯着他的背影,眉头紧锁,愁绪不散。
*
饭局结束后,张特助驱车将阮仲林送回家。
何嫂多日不见他,现下也是面有喜色:“先生终于回来了,小姐可想您。”
阮仲林将外套递给她,道:“叫悠悠下来。”
何嫂接过去,应声答好。
高考就在两天后,阮悠近些时日也不得不安下心来复习,想着有什么事情等结束后再考量,却没想到摆在她面前的东西已经替她决定好了方向。
“这是马兰欧尼和帕森斯的offer,你不是想学设计吗,这两所学校都是设计方面世界排名一二的,你看看想选哪个?”
阮悠震惊万分,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愣愣道:“我没想过出去啊……”
阮仲林仿若没听见她的话,自顾道:“爸爸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一切,你现在就可以准备过去了,提前熟悉下环境和国外的生活方式也好。”
阮悠猛地看向他,长这么大,头一回在父亲面前产生切生的愤怒,她急声道:“爸爸,我说了不想出去,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在国外生活啊!”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以及周围陌生的面孔,全都隐隐昭示着孤独,要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一举击破,要血淋淋地切断她与过去圈子的联系。
“我会派人照顾你,要是你实在不放心,何嫂也可以陪你过去。”
阮悠知道阮仲林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她和江峥衡分手了,她慢慢后退两步,轻摇着头:“我不会去的,爸爸,无论你做什么,我也不会和江峥衡分手。”
她说完,便直直地朝门口跑。
阮仲林猛地站起身,想要叫住她,心脏却一阵紧缩,麻痹感袭遍全身,两眼一黑便倒在沙发上。
何嫂惊呼一声:“先生!”
阮悠闻声回头,面色惊惶。
医院。
顶灯洒下清冷静谧的光线,笼在人的头上,阮悠双眼泛红地等在icu病房外,来的路上她已经哭过很久,此刻不能再哭了。
阮仲林突发心脏病,经过抢救后已经转入重症监护室,需观察过后才能再到普通病房。
张特助从医生那里过来,阮悠立刻抬头望他。
“公司今年来的事情太多,董事长近几个月来一直连续超负荷工作,没怎么休息过,身子早就是强弩之末,方又才气急攻心……医生刚刚已经下了警告,必须停止工作,不能再受任何打击,否则……”
阮悠的眼睛愈发红,她吸了吸鼻子:“那就不工作了,先养好身子,身体最重要。”
巨大的惊吓和后怕在刚才已然全都体会过,她无法想象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