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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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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月娘用力的挣扎着,在阮肖卫跨进门槛的时候,手死死的抓着门栏:“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阮肖卫凉凉道:“自己走,往里走还是往外走?”

    佟月娘单手用力的拍打着阮肖卫的背怒道:“放我下来,我跟你走。”

    “是吗?“阮肖卫停住脚步问道。

    佟月娘急急的应道:“是,是,所以快点放我下来。”

    当双脚落地的时候,佟月娘赶紧的拔腿往外跑,可是还没跨出一步后领子就被阮肖卫一把揪住,对方恶狠狠道:“看来,你还是喜欢刚才的方式。”

    “没……没有,我这就走这就走。”佟月娘转过身,拍掉他的手郁闷的瞪了他一眼,急急的往里走了几步。

    阮肖卫见状嘴角隐秘的笑了笑,抬脚慢慢的跟了上去。

    转过了好几个廊檐,一路上遇见的仆人皆侧目不已,好在高门大户的教养在那,除了问安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终于佟月娘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这么心急干嘛,到了不就知道。”阮肖卫往前走了几步,侧头看了看她的脸,终于还是受不了摇头,“你的纱巾呢,蒙起来吧,丑死了。”

    佟月娘听的一阵气闷,刚才是谁不让她蒙的,现在倒嫌她影响市容了。

    白了他一眼:“早在你抗我上去的时候,掉在地上了。”

    阮肖卫耸了下肩,从自己怀里掏出手帕:“先蒙上吧,免得吓坏了那些仆人。”

    佟月娘没好气的接过,拿着纱巾遮到脸上,只是阮肖卫的手帕没之前的纱巾大,够了好一会都没能打好结,就在她要拿下来还给他的时候。

    阮肖卫嗤笑一声,走过来伸手从她的两颊穿过来到脑后,拿住帕巾的两端。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陡然间变得有些微妙。

    佟月娘清咳了一下,闪躲了下眼睛道:“要系就快点。”

    阮肖卫挑了下眉,然后低头对着佟月娘的眼睛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双手拉着手帕两端重重的打了个结。

    佟月娘吃痛的皱了下眉头,推开他往前走了几步,心里一阵怨念,刚才那一霎那竟然觉得这家伙还蛮好看的,哈……她肯定是疯了。

    穿过垂花门,经过几个月亮门,佟月娘在一间名为劲松院的拱门前站住,侧着脸拿眼看着阮肖卫。

    “看什么,进去啊。“阮肖卫看了她一眼,率先抬脚走进去,一时间院里的仆人纷纷问安。

    佟月娘轻呼了下口气,皱着眉头在那些仆人打量的眼神中,很是不情愿的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堂间,一位花容月貌的婢女走了过来,福神轻柔道:“世子。”

    阮肖卫扬着笑点了点头道:“红玉,上次敏贤郡王送的白玉清淤膏,收在哪了?”

    红玉闻言眼猛的睁了下,满脸关心的上前伸手去摸他的身体,急急道:“世子哪受伤了?”

    佟月娘从后面走了进来,正看到这一副丫鬟和主子上下其手的画面,帕巾下的嘴忍不住的冷掀了一下,嗤笑一声。

    听的声音,阮肖卫有些狼狈的避开红玉的手,微微沉了沉声:“不是我用,你去把那个膏药拿来就行。”

    红玉这时也看到后进来的佟月娘,愣了愣诧异道:“这位姑娘是谁?”

    阮肖卫看了眼佟月娘,淡道:“这不是你该问的,快去吧。”

    红玉听了眼立马就涌现了委屈,拿眼可怜兮兮的瞅着阮肖卫,可惜这一次阮肖卫却没想往常一样,调笑着哄上一句,而是看也没看她的转头对着佟月娘道:“站着干嘛,坐吧。”

    佟月娘伸手摸了下脖子走到一边的位置坐下,目不斜视的看着盯着自己的脚尖,然后听的一阵进了里屋的脚步声,又见得自己脚前多出一双男人的靴面。

    抬起头,佟月娘奇怪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阮肖卫没有说话的伸手替她接下帕巾放在一边帕巾上,然后直直的盯着她的脸,眼里涌上一丝奇怪的神色:“你这脸?”

    “怎么了?”佟月娘被盯的发毛,有些忐忑不安的伸手摸了下,还是有些肿在那啊?

    “我怎么感觉好像没刚才那么严重了?”阮肖卫嘟囔了一下,伸出手指在那明显变淡的淤青上用指腹擦了擦:“是真的伤,可这一会功夫怎么就变淡了?”

    佟月娘闻言眼神闪了闪,心道都施了法术不变淡才怪,不过脸上却还是一副怎么可能的神色:“真要这么快变淡就好,还有,别有事没事碰我。”

    阮肖卫嗤笑一声,斜眼看着她,这时候红玉从里屋出来,手上拿着一盒陶瓷外壳的膏药,轻喊了一下:“世子,药拿来了。”

    阮肖卫闻言转身,红玉清楚的看到佟月娘脸上的伤,惊讶的捂了下嘴巴,一副很是诧异和同情的样子:“世……世子,这姑娘的脸?”

    阮肖卫伸出手,看着红玉:“把药给我,你出去吧。”

    红玉愣了愣开口道:“让我给这姑娘上药吧。“

    阮肖卫淡淡的瞥了眼:“我说了,你出去。”

    红玉眼垂了垂,脸露委屈的低下头轻嗯了一下,慢慢的转身,临走前有些忿忿的瞪了眼佟月娘。

    佟月娘掀了下嘴,一脸无趣,怎么每个少爷公子身边的丫鬟,都是这么一副思春的样子,难道还真的是不想做姨娘的丫鬟不是好丫鬟吗?

    ,,

    “把头抬起来。”阮肖卫走回到佟月娘面前,吩咐道。

    佟月娘看着他手中打开盖子的药膏,抬头盯着他的眼:“让我跟你进来就是为了给我擦药?”

    阮肖卫笑:“不然呢?”

    佟月娘好笑的别了下脸,继续看着他嗤笑道:“阮肖卫,你是不是脑袋发热啊。”

    阮肖卫闻言眼眯了下,看着她脸色慢慢的沉了沉:“什么意思?“

    “我们有要好到给擦药的地步吗?”

    阮肖卫此刻的脸完全的沉了下来,伸手把药膏往茶几上一放,看着她:“哎,佟月娘,你是不是非得要把气氛弄僵才高兴。”

    佟月娘低下头轻呼了口气。站起身,从茶几上拿起那盒药膏把盖子盖上:“这药膏我就拿了,擦药就免了。多谢,告辞。”

    阮肖卫重重的深呼吸了下,转过身用力的拽住佟月娘的手臂,双眼盯着她恶狠狠道:“佟月娘,你就非得要和我争锋相对吗?”

    佟月娘对上他的眼看着他,面无表情道:“并不是我要和你争锋相对,而是我和你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好接触的。你不是一直恨我入骨吗?我毁容了我出事了,你不是该敲锣打鼓的高兴吗?而你现在……”掂了掂手中的药膏“在做什么?心疼我,关心我?阮肖卫,你觉得你现在的举动合乎常理吗?”

    阮肖卫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这根本不合乎常理,可是……可是为什么他看到佟月娘这种淡漠分清两线的眼神,心口会觉得……会觉得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那感觉就像,很不愿意,很不愿意对方把自己归类到没有关系的位置。

    她和他没有关系吗?怎么可能。

    都是因为她,他才被彤素讨厌。

    都是因为她,大哥才和他不甚以往亲密。

    所以,弄砸了自己人生的她,怎么可能和他没有关系,所以他怎么愿意听到她这一副我和你不熟的口吻。

    他都看过她身体好几次了。如果这样都不熟,那什么还叫熟悉。

    所以,尽管他讨厌这个女人,憎恨这个女人,但是……她怎么可以受到别人的欺负,就算要被人欺负,那个欺负她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想通这一切的阮肖卫,忽然的展开了笑颜,看着佟月娘邪邪的挑了挑眉:“心疼?关心?哈……佟月娘你也太自作多情了,我这个人那是出了名的对女人心软,可是对于你……我这颗柔软的心那是硬的不得了。别太往自己脸上贴近,对于你我只是不想让我的猎物被其他人欺负去了而已。”

    “猎物?哈……真是。“佟月娘深呼吸了下,转过身把手中的药盒一把放回他的手中,眼神定定的看着他:“以后别再跟我说任何一句话。”

    阮肖卫看着她,在她跨脚走出一步的时候,用力的拉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在佟月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