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下思路,说:“我们先从法律角度解释一下遗嘱。”
“根据法律规定,遗嘱,是指公民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在活着的时候,按照法律规定的方式,对其遗产或其他事务所作的个人处分,并且在当事人死亡时发生效力的法律行为。”
“所以从遗嘱的xing质来看,它就是一个对死者个人财产和其他个人事务进行的个人处置。”
“如果按照霍老先生的说法,霍大伯的遗嘱里没有关于财产分配的内容,这明显不合遗嘱的规范,我很怀疑霍大伯会立这种没有条理的遗嘱。”
霍学农眉梢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说话。
顾念之没有错过霍学农微表情的变化。
她知道自己猜对了,勾了勾唇,继续问:“所以,霍老先生,您还是坚持霍大伯的遗嘱里没有任何跟他个人财产有关的内容?”
“……你什么意思?我说了没有就没有。”
“那这份遗嘱就是无效的。”顾念之摊了摊手,一脸惋惜,“它甚至不能叫做遗嘱。”
“怎么就不能叫遗嘱?!那是从军部一层层递过来的,怎么就不能叫遗嘱?!”
顾念之笑眯眯地打量了霍学农一会儿,才说:“因为如果按照霍老先生坚持的一样,遗嘱确实是是有效的,那说明遗嘱上肯定提到了财产分配的问题。”
霍学农张了张嘴,抬头看着顾念之,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顾念之自说自话一般接了过来,“……我们可以这样推测,霍大伯的遗嘱上指出要把信托基金全部留给霍少,这一点让霍老先生很不满,从而决定把遗嘱藏起来,让罗嘉兰暂时接收遗产?”
霍学农冷笑了一下,说:“……编,你继续编!”
顾念之点了点头,“看来遗嘱上其实并不是这样说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罗嘉兰在旁边chā嘴问道,“霍老先生亲口告诉我,我父亲的遗嘱上说是全部信托基金都给霍少。”
顾念之摇了摇头,说:“这种说法,我觉得跟霍大伯这个人的xing格和处事风格不合。”
“你什么意思?你比我更了解我父亲?”罗嘉兰心里酸溜溜地,自己喜欢的男人喜欢的顾念之,现在连霍冠元,顾念之都能比她更了解?
做她的大头梦去吧!
顾念之笑了一下。
她对霍冠元的印象,来自他对宋锦宁隐晦得不能再隐晦得暗恋。
这样谨慎的男人,不见兔子绝不撒鹰的男人,宁可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做假夫妻过一辈子,也不肯主动去追自己喜欢的人的男人,怎么可能弄出一份错漏百出的遗嘱?!
“我如果比你更了解你父亲,也不奇怪。”顾念之毫不在意地说,“因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了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