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如果宋锦宁和罗嘉兰说的都是真的,霍冠元真的把信托基金全部留给霍绍恒,那么霍学农为什么敢让罗嘉兰分一半给章文杰?!
顾念之相信罗嘉兰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没有影儿的事,让她屈服不容易。
难道真的是遗嘱上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内容?
顾念之反复思考着,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向病床上一脸yin沉的霍学农。
她墨玉般的眼眸滴溜溜地转了转,走到霍学农正对面,微微俯视着他,说:“霍老先生,霍大伯的遗嘱曾经在你手里,是不是?”
这是霍学农无法抵赖的。
因为军部有确切记载。
这是jiāo到霍家人手里的。
霍学农点了点头,沉着脸说:“是曾经给过我,但是我当年太悲恸,不知道把那份遗嘱放哪儿了,也许我一时难过得过了头,把它已经撕掉了也说不定。”
“那你看过这份遗嘱没有?”顾念之静静地又问了一句。
她的目光澄净柔和,让人生不出抵触之心。
霍学农脑子里迅速思考着,再次点了点头,“看了一遍,所以我知道那份遗嘱上没有关于他财产的分配。”
“那你为什么跟罗嘉兰说有?”
“我没说过,那是罗嘉兰撒谎。”霍学农断然否认,“就连录音记录都是假造的。”
其实录音是不是假的,专家用音频分析就很容易验证。
但顾念之不想把霍学农在这件事上就bi急了,她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
因此她没有反驳,只是说:“这件事,您和罗嘉兰都是各执一词,彼此手里的证据也不是很完全,因此我姑且存疑。”
所以她不会让罗嘉兰的说法先入为主占据她的思考。
顾念之又问:“如果遗嘱没有写明遗产分配,那都写了些什么?”
霍学农这时已经回过神,连忙摇头,“过了十几年了,谁还记得?”
“可您刚才说您记得上面没有关于遗产分配的内容。”顾念之淡定地提醒霍学农,“难道您是对遗嘱内容选择xing失忆?要不我们试一试心理医生催眠吧?这样能帮您回忆霍大伯的遗嘱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
“不可能!”霍学农斩钉截铁表示反对,“我没有失忆,也不用心理医生催眠。”
“那可怎么办?您又不肯看医生,又说不记得遗嘱内容,而且遗嘱还被您弄丢了。”顾念之一支白嫩的手指头轻轻地敲打自己的左颊,“您觉得这么多偶然的事一起发生的可能xing有多大?”
霍学农不说话了,沉着脸往病床上一靠,“我累了,你们都出去。不然我叫医生过来了。”
顾念之笑着抬起手,“霍老先生别着急啊,我还有话要问呢。”
霍学农索xing闭上了眼睛。
顾念之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