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润饱满的唇瓣几乎看不出唇纹,唇色很浅很淡,苍白到近乎透明。
霍绍恒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给顾念之掖了掖被子。
陈列捂着脸,转身又跑回自己的办公室,扑通一声将办公室的大门关上了。
霍绍恒知道陈列肯定心里不好受,但他不能容忍,也无法继续等下去。
他坐在顾念之的病房里,本来打算一直守在这里,但是没过多久,周启元给他打电话,说军事法院秘密法庭的法官还有些疑虑,不肯马上签发死刑令。
霍绍恒想了想,说:“你给法务处的白处长打个电话,让她过去跟法官协商,我马上过来。”
收了电话,霍绍恒敲了敲陈列的门。
陈列在里面磨蹭了一会儿,红着眼睛出来了,“什么事?”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念之这边你多费心。”霍绍恒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陈列:“……”
霍绍恒走后,陈列也不回办公室了,他坐在顾念之床边,一边观察着仪器数据,一边唠唠叨叨跟她说话。
因为知道她还是晕迷状态,反正什么都听不到,所以陈列什么都说。
“……念之,你好些了吗?真是很对不住你,我不知道叶紫檀会这样……”
“可是霍少这么快就要她死,他一定很恨她吧?念之,你早些醒来,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陈列突然说不下去了。
单恋的感情其实没有那么牢固。
在这段感情里,没有回应,没有在一起的美好回忆,只有陈列一个人的独角戏。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觉得很没意思。
“恋爱,真的是这个世上最没意思,最浪费时间的事。”陈列看了看数据记录,将里面的纸条换了,打印满了那一卷纸被他扔到不锈钢垃圾桶里,点火烧了。
没过多久,陈列发现顾念之的高烧已经降下来了,比以前快了一半的时间。
他的注意力又集中到顾念之身上,一边调试仪器,一边观察。
顾念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陈列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叶紫檀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听着莫名其妙,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问道:“陈哥,叶医生出了什么事?”
顾念之突然出声说话,陈列吓了一跳。
他呆了一下,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着说:“太好了,念之,你真的没事了!”
顾念之叹口气,“全身无力,算不算有事?”又追着问:“陈哥,你刚才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好像觉得你恨不得给叶医生上香?”
陈列:“……这么明显吗?”
“啊?”顾念之惊讶了,从病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到底怎么了?”
“念之,你跟我说,你在德国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