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就一丁点淤青,抹点yào油,明天就好了。”顾念之拍拍腿,做出很豪气的样子。
“那就好。”霍绍恒又躺在藤制躺椅上,静静地看向前方。
夜色浓重,天气清寒,夜空里繁星点点,远处林木萧索,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
他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夜空,终于说:“念之,你对顾祥文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照顾的顾,吉祥的祥,文章的文。”
“顾祥文?是谁?”顾念之完全不知道霍绍恒在说什么,“跟我有关系吗?”
因为也是姓顾,霍绍恒又专门问起来,所以顾念之不可避免地往这方面想了。
“……是我的亲戚吗?”顾念之又问,她使劲儿地想,在自己记忆里反复搜寻,却怎么也找不到“顾祥文”这个名字。
霍绍恒知道这个名字,还是顾念之那一次给宋锦宁做骨髓移植手术的时候,昏迷状态下说的。
她醒了之后,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当时只有霍绍恒一个人在场,听见她提这个名字。
又因为关系重大,他只告诉了赵良泽和yin世雄,不能随便对外人说,所以弄得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霍绍恒仰躺在藤椅上,一只胳膊横在额头,盖住眼睛,另一只手依然夹着烟,他很久没抽了,那烟在黑暗中无声自燃,一点一点亮着星火。
“念之,你真的不记得认识一个叫顾祥文的人?”霍绍恒想了一会儿,打起精神又问,“这件事很重要。”
顾念之闭了闭眼,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脑中一片空明,试图寻找自己记忆中遗落的部分。
过了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睛,拿过手机看了看,发现还是通话状态。
她喂了一声,“霍少,你还在吗?”
“嗯。”霍绍恒的声音有些疲惫,“你想起来了吗?”
顾念之现在笃定应该是跟自己失去的记忆有关,但她确实想不起来认得叫这个名字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问:“霍少,你能不能给我更多的线索,我再好好想想?”
只给她一个名字,她要怎么联想呢?
“更多的线索?”霍绍恒淡定地重复顾念之的话。
“是啊,更多的线索。比如说,他多少岁,是哪里人,长得什么样子,做什么职业,等等。”顾念之一边揉着腿,一边起身。
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多了,她要准备去何之初那边开会去了。
霍绍恒没有说话。
如果他知道这个顾祥文多少岁,是哪里人,长得什么样子,做什么职业,他还问顾念之干嘛?
顾念之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刚才摔了一跤,把裤子摔得皱巴巴地,穿出去很失礼。
她一手夹着手机,一手脱下自己的羊绒衫和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