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而我妈妈也没有人事不省,她靠在床上,很虚弱地对我说:’嘉兰,白瑾宜抢走了你爸爸的手机,你一定要夺回来!你爸爸对我们母女恩重如山,我们一定要报答他!你要跟你二叔说!拿回手机……你爸爸……你爸爸……‘”
霍嘉兰面无表情地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我听了惊呆了,忙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妈妈你在说什么?”
“我妈妈当时应该已经是安眠yào效发作了,但她多年来靠吃安眠yào入睡,所以对安眠yào有了一定的抗yàoxing,她支撑着自己断断续续告诉我,说我……我不是我爸爸的女儿……我一听就受不了,冲她大喊大叫,最后一把推开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难受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去我妈妈房间向她道歉,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霍嘉兰说完,又哽咽着哭了起来。
顾念之点点头。
这个说法还算合理。
霍嘉兰顶多算是见死不救,不会是杀人凶手。
她连身世都说出来了,顾念之没有继续为难她。
“白瑾宜,罗欣雪在她去世前的几天频频跟你通电话,是为了什么事?是她发现你暗恋她的丈夫,却又做了她丈夫弟弟的女朋友,所以对你不齿?一直打电话骂你吗?”顾念之故意这么问,当然是企图激怒白瑾宜。
白瑾宜一听到跟霍冠元有关的事就忍不下去。
她不顾金大状不让她说话的禁令,冷笑道:“顾念之,你的眼界就这样狭隘?你眼里就只看见争风吃醋?为了一个男人,就要杀人?”
“哦?难道在白物理学家眼里,还有更高的追求,才值得出手杀人吗?”
“那是自然。——谁像你们这些女人眼皮子浅。”白瑾宜冷哼一声,只顾跟顾念之斗嘴反驳,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
金大状听得冷汗都流下来了,他狠狠瞪了白瑾宜一眼,然后站起来对法官道:“反对!对方辩护律师对我方当事人诱供!”
“金大状,你不能每次当你的当事人说心里话,你就说我诱供。我不是心理医生,没办法cāo控她的心神。”顾念之轻声一笑,“你为什么不能面对现实?你的当事人,就是个为了抢夺数据不惜杀人的杀人犯!”
“什么数据?顾律师,你再这样血口喷人,胡乱栽赃,我可以向律师协会检举你不专业的行为!”金大状在律师界这么多年,人脉和地位都不是顾念之这个刚刚毕业的菜鸟能比的,只要他一句话,顾念之永远拿不到律师执照都是有可能的。
“金律师,你再这样动不动就拿职业前途威胁我一个新人,我也可以向律师协会检举你以权谋私的下三滥行为!”顾念之扬眉挺胸,目光晶亮,气势一下子强大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