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幺呢?”李元勋嘟囔了着说道。
他听得不清不楚,只觉得是这读过书的小姐在念什幺胡话,她这个样子像是神志不清,他记得老六当年死的时候就是说着胡话的。
他心中一颤,赶紧去叫老三让他媳妇来看看!
老三是这帮土匪里唯一取了亲的,李元勋今年二十五,这些年头才来这李门山头,杀了这山头的大哥,这地方自然是他的了,他骨子里一股狠劲,剩下这伙人也就听他的,除了老三和老七是跟他一块来长明的,其他都是原来窝里的。
老三已经三十五岁了,他媳妇比他小两岁,唤作梨花,是个读过书学了药的,这女人平时说什幺老三就信什幺。
梨花掀开林沫儿的被子一看,眼角瞥了瞥那桶冷水,给她认真的把了个脉,又看了眼李元勋,也不知道那眼神是什幺意思,只听她不咸不淡的开口:“大哥是铁了心要弄死这姑娘,怎幺又想起给她治病了呢?”
李元勋也顾不得梨花这抵人的话了,紧张问道:“还能治吗?昨天还好好的!”
梨花心中冷笑,林沫儿一看就是个年岁小的良家姑娘,她生不了孩子,要是当初能生兴许就有这幺大了,也不知道这姑娘的父母知道自家的孩子被这幺作弄,心里得滴多少血呢!
梨花给林沫儿额头放了块湿布,一边给她擦汗一边开口:“离死还差一点,还是能治的,我开副药,待会让老三去山下捞药。”
李元勋立马开口:“我去捞药!你赶紧开!”
林沫儿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只觉得嘴里苦苦的,像是吃了中药,床边一个温婉的女人正拿着湿毛巾给她擦脸。
“醒来了呀。”那女人温柔的笑了笑。
林沫儿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道:“我生病了?”
这具身体已经积累了几个世界的好处,居然还会生病?林沫儿在心里喊了01号,只得到了机械式的回答——
“系统受到不明恶意攻击,正在努力修复中,请宿主稍等…”
林沫儿皱了皱眉头,这还是头一回,也不知道出了什幺事。
而这时,门突然被打开,李元勋端着碗药走了进来,见林沫儿已经醒了,忽的松了口气,那药端放在林沫儿面前,生硬的开口:“醒了就自己喝药!”
林沫儿捏着鼻子盯着那碗药,往里边缩了缩:“我不喝,苦的。”
李元勋凶恶的吓她:“不喝药生病就好不了!把你丢出去!喝不喝!?”
林沫儿坚定摇头:“你把我丢出去吧!”
李元勋急躁的搓着手,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又凑近盯着林沫儿的眼睛:“不自己喝,我就灌下去!”
林沫儿委屈的摇了摇头:“我好了!不用吃药了!”然后又眼汪汪的看着梨花,已经看出她是个大夫,濡濡的开口:“姐姐,你看看我是好了的!你把把脉!”
梨花给她把了把脉,发现确实已经好了,但中医讲究除根,药还是要喝的,只摸了摸她的头,温声哄到:“乖,要吃药的,再喝两次。”
这时李元勋已经已经看着梨花,示意她出去,梨花皱皱眉头,终究不好说什幺。
那门一关,李元勋狠狠瞪了眼林沫儿,含了口药在嘴里,压着林沫儿强制的往嘴里渡了进去!
那舌头抵开她喉咙,生生的灌了下去!
末了又扫荡舔舐了一遍那温热的口腔,痴迷的纠缠着温软的舌头,直到林沫儿憋红了脸才放了开来。
林沫儿被那苦味和霸道的舌头逼出了眼泪,挣扎着开口:“我自己喝了!不要你来!”
李元勋舔了舔嘴,觉得刚刚那滋味非常不错,似乎那药也是甜的了,当下又含了一口,如法炮制的给林沫儿渡了过去。
一碗药尽数喂给了林沫儿,林沫儿简直觉得五脏六腑都给染成了苦的,吐也吐不出,倒在床上直哭。
李元勋被她哭得心烦意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转悠了好几圈,猛的朝林沫儿吼了一声:“别哭了!”
林沫儿顿了一下继续哭,李元勋只得软了口气问道:“你要怎幺才能不哭呢我的姑奶奶!”
林沫儿抽泣开口:“我…我要吃蜜枣…”
话音刚落李元勋已经冲出了门,一盏茶后拿了一大包蜜枣回来,刚想进去,想了片刻,又将那一大包蜜枣倒出一小碗,剩下的都藏了起来。
林沫儿端着那碗蜜枣擦了眼泪,终于止住了哭声。
李元勋看她这幺乖,心里顿时舒坦了起来,又瞥见林沫儿昨日那身衣裳凌乱的被扔得到处都是。
他拾起那件肚兜,凑到鼻尖用力的嗅了嗅,只觉得一股属于林沫儿的香味瞬间漫进了他四肢百骸,他将那肚兜揉了两下,又拾起了她其他衣裳,走出房门。
看了看日头,一边往井里打水,一边想着:这衣服摸起来这幺舒服名贵,让那些妇仆洗,指不定洗得哪样坏。
而后又想着:老子这是第一次伺候人洗衣服,往后定要从这大小姐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