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辙地白了三分,魏燃咔哒咔哒暴躁地按着打火机,火机没油了,怎么都点不上火。
“我长什么记xing?去做鸡的人是我吗?”魏溪哀怨地抬眸,被泪水泡过的眸子晶亮无比,此时里面溢满了嘲讽,有那么一瞬间,这张脸跟某一时期的魏燃高度重合,她讥讽地提起跟魏燃同样薄削的唇,“她是她我是我,你凭什么总认为我会学她?就因为我是她生的?呵,那你呢?你还是她亲妈呢,养而不教,她有今天全是你的错!”
“你,你——”魏老太被气得直捯气儿,一屁股摔坐到地上就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对着香案上的观音大士,砰砰锤起胸口,“菩萨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魏家的祖坟是被水淹了还是被粪泼了,一个个找来投胎的都是些什么黑心肠的小鬼儿啊……我不活了,活不了,没法活,菩萨你发发慈悲,直接收了我吧,活着也是遭罪啊!”
魏燃坐看这场闹剧,双腿分开,胳膊肘撑在膝盖上,一手挠着后脑勺,眯着眼往死里抽烟,抽到第五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截了他的烟:“少抽点,这东西又不能解决问题。”
魏燃苦笑,心想怎么每次遇到点不堪的事儿,傅老师总在身边呢?他得怎么想呢,会不会觉得我这一家人都是奇葩怪胎呢?
魏溪恶du地回击完,冷着脸,倨傲地站着,过了一会儿,抽泣着抹起眼泪,弯腰去捡地上散落的信件。
“这些都是那小子写给你的?”
魏燃冷眼看着她,突然开口。
光从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魏溪却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瘦长的五指攥紧了一封信,指甲几乎穿过信纸,她背对着魏燃,轻轻点了点头。
“同学?”
魏溪又点了点头。
“说说,你俩目前走到哪一步了?”
一听这话,魏溪整个人都剧烈地颤了颤,慌忙转身,矢口否认:“没,没有,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他写了这么多信,我一封都没回过。真的。刚才要给我送生日礼物我也没要,我,我不敢的。起码高考之前……”
“但你喜欢他对不对?不然不会把这些信全留着。”
丫头垂着眼睑沉默下来,牙齿嵌进下唇,血丝渗出来,面白如纸。
“小溪,你只比我小三分钟多十秒。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有谱,有的底线没到时候就不能碰,有的人得花好长时间去慢慢儿看,看了,了解了,再好好拿主意。我也就只能跟你说这些,多得我也没经验,放不出什么屁来,你自个儿掂量清楚。”
魏燃说完,叹了口气,这事儿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当场就发作了,快高考了不好好复习成天浪什么呢浪?能不能懂点事儿?但现如今,他自己都一团乱麻,剪不清理还乱,又有什么资格去约束别人。
这话明里暗里就是算了的意思,魏老太一听,哪肯呢?蹭地站起来,拽住魏溪的胳膊不放:“不行,你现在就给我把那小流氓叫来,我得亲眼看你俩断了,这事儿才算完!都得在菩萨面前给我发du誓,坚决不做没屁.眼的勾当……”
“诶呀,姥姥你就别裹乱了,傅老师还在呢。”魏溪的声音都带上哭腔了,“把别人叫来算怎么个事儿啊,我保证不理他还不成嘛。”
魏老太不依:“那他要是还跟个苍蝇似的盯住你不放怎么办?”
一老一少又是一顿拉扯,很有再来上三百回合的趋势。
“还有完没完了?”魏燃被吵得脑仁疼,沉下脸,yin鸷的目光扫过去,夹qiāng带棒的,“都给我消停消停。”
“臭小子,你让谁消停呢?还有没有教养了?你妈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魏老太一直就看不顺眼她这个嚣张跋扈的外孙,成天跟个吊儿郎当的二流子似的,看见他就像看见了当初那个拐走她女儿的流氓,心气儿就不顺,转移pào火指着鼻子就开骂,“你跟你那个挨千刀的倒霉爹简直一个样儿!小了逞凶斗狠,大了就杀人放火。再这么下去,迟早你也得被送进号子里去跟亲爹相认!得,这样也好,父子俩干脆把牢底坐穿,还为民除害!”
这话不光信息量